一周後，流言蜚語越演越烈，連我這個當事人都聽到有人在洗手間里說陸斯年怎麼就看上了我這個二手貨，猜測我用了怎麼樣的狐手段，不然怎麼會讓陸斯年令智昏。

但是可笑的是，陸斯年這一周來去臨市視察業務，我們本連一面也沒見上。

我想報復的對象一直都是高明偉，如今卻影響到了陸斯年的個人形象，我跟周齊私下詢問是不是需要我和陸斯年結婚，還有百分之十份的事，如此一來，我坐上經理位置就會變的合合理。

而周齊給了我一個冰冷的眼神後，說道，“別多此一舉，你覺得自己還不夠惹眼是不是？”

被他這麼一嘲諷，我當時就氣餒了，安自己說以陸斯年的明睿智，肯定早就預料到這個況了，他會有自己的解決辦法。

我沒等到陸斯年的解決辦法，反而等到了陸斯年本人。

他出現在十六樓的時候，剛出差回來，有些風-塵僕僕，後還跟著幾個經理模樣的人，可能還要繼續接著開會辦公。

他大步過整個部門，走到我的辦公室前，開門後說道，“下班後先別走，晚上有聚餐你跟我一同出席。”

看著突然出現的他，我抬著頭，神怔愣，遲緩地應了聲，“好的。”

陸斯年面無表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離開，繼續帶著他的人上二十二樓。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突然，等陸斯年離開都良久了，我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幾乎都要抓狂了。

晚上出席聚餐，這麼一點小事，他為什麼不打電話通知，為什麼不讓人來告知我，有那麼多的方式可以選擇，他偏偏親自出現在風暴的中心，豈不是把虛無縹緲的流言給蓋棺定論了！

明天……不，不用明天，等他踏出市場部的那一刻開始，星星之火就開始燎原了。

我在一個人的辦公室里拼命的抓著頭發，頭皮都快要抓破了，還是想不出陸斯年這麼做的理由。

周齊恰巧在這個時候進來送文件，看到我披頭散發的樣子，皺了皺眉，“江經理，這是需要你簽字的文件，我全部檢查過了，沒有問題，請簽字。”

我連忙順了順頭發，然後才拿起周齊送來的文件。

周齊說的很明白，所有的文件他都看過了，我只需要當一個簽字的木偶就可以，可是我還是把那幾分文件重新看了一遍，倒不是找周齊麻煩，而是在檢驗自己最近的學習果，踫到不明白的地方，便向周齊請教。

“周助理，晚上的聚餐你也會去嗎？”我把簽好字的文件給周齊，並同時問道。

周齊臉稍暗了些，“陸總的行程已經不是我安排了，無法知道是私人聚餐還是公事，如果是公事，新的助理會隨同陸總一起出席。”

我心口了，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可是再多的“對不起”對周齊而言，也沒有任何意義。

***

到了下班時間，我往二十二樓打了一個電話，是打給陸斯年的書。陸斯年不僅有助理，還有三個書。書負責他管轄的各部門文書工作，而助理才是陪著他一同下決策的。

接電話的書說陸斯年自出差回來後，一直在會議室里開會，會議還未結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

我掛下電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陸斯年吊著的螞蚱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接近九點，連加班的職員都走了大半，只剩下一些零星的亮，陸斯年的影終于出現了。

在停車場上車後，我有意無意的往駕駛座的方向多瞅了一眼，看到的是一個四十來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略帶試探的問道，“陸斯年，他是你的新助理嗎？”

陸斯年斜睨了我一眼，抿著沒吭聲，車輛在飛速前進的同時，車廂里卻陷了尷尬的氣氛中。

最後還是駕駛座上的男人開了口，說道，“夫人，我是陸總的司機，姓張，你可以我老張，不是什麼助理。陸總的助理姓周，他最近不在，所以我又調回來給陸總開車。”

老張異常的熱，還跟我介紹著周齊。

我說了聲辛苦了，結束了這個尷尬的話題，看來陸斯年邊暫時還沒有新的助理，心中慶幸了下。

之後我不敢再輕易說話，陸斯年也很忙，就算在車里還翻看著文件，用手機回復著各種郵件，一刻也沒停歇下來。

車輛最後停在一家高級會所前面，巨大的霓虹燈招牌炫目的令人睜不開眼，而與之相對應還有從大門進去就可以看到的富麗堂皇裝飾。

我隨著陸斯年一同下車，立刻有侍者迎上來，馬上認出了陸斯年的份，恭敬道，“陸總，傅和沈先生已經在包廂里好一會兒了。”

傅？沈先生？

我皺了皺眉，有些分心，而會所里面為了營造氣氛燈灰暗，地上還鋪著厚厚的地毯，高跟鞋踩在上面綿綿的，找不到的重心，一歪，差點摔了下去。

陸斯年眼明手快，手臂摟在了我的腰上，拉回了我傾斜的，低聲說，“小心。”

“謝謝。”我嚇了一跳，呼吸也張著，繼續跟著他往前走，而這期間，陸斯年放在我腰上的手一直沒移開，隔著單薄的布料，我能到他掌心上的灼熱力量。

侍者最後帶我們到了三樓的一個包廂前，敲了敲門，說了句“傅，陸總來了”才推開門。

包廂里的燈傾瀉而出，照亮了昏暗的走廊，而與此同時我也看到了坐在包廂里的傅廷深和沈行遠。

他們坐在一張牌桌錢，各自的手里夾著一正在燃燒的香煙，煙霧飄渺，邊還坐著三四個小姐，全部都是的短，兩個正跟他們一起玩牌，另外幾個依偎在他們旁嫵的笑著。

我人生的前二十五年過的平凡而普通，偶爾的消遣也只是跟同事一起在KTV里聚會，就連酒吧也沒去過幾次，雖然知道應酬上不了酒財氣，但是親眼看到卻是第一次。

在包廂里水晶燈的照耀下，顯得如此靡，堪比電視劇里的酒池林。

我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但是陸斯年用了用力，摟著我的腰把我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