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眼一亮,閃爍著明亮的芒回頭,果然看到冷厲到寒氣肆意的俊朗的臉龐。
“陸斯年,你出來的正好。跟托馬斯集團合作,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跟我備報,憑什麼擅自做主,你的眼里還有我這個總經理嗎?這份合約我不承認,我要你立刻對外宣布合約作廢。”陸庭風抓狂的說著不切實際的要求。
任何的合約都有違約賠償的細節,可是陷瘋魔狀態的陸庭風本不在乎要賠償多錢,也不在乎陸氏集團會不會元氣大傷,他只要陸斯年一敗涂地。
“不可能,我不會做這種事。”陸斯年斷然拒絕,黑眸中厲駭人。
“好你個陸斯年!你既然不按照我說的做,就是將我這個總經理視作無,這樣的員工我們公司不需要,我要開除——”
陸庭風最後一個“你”字還沒說出口,另一邊突然傳來一抹蒼老的聲音。
“庭風,你說斯年眼里沒有你,那你的眼里還有我這個董事長嗎?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大了,也不需要我了,也要把我趕出去?”陸老夫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截斷陸庭風的話。
陸庭風看到陸老夫人之後,臉上的神略微收了收,但是霾的氣息依舊還在,控訴道,“媽,是他先目中無人,越過我擅自跟其他公司簽約。如果什麼事都是他陸斯年說了算,還要我這個總經理干什麼?”
“這事,是我同意的,也是我讓斯年去做的,這樣你還要反對嗎?”陸老夫人一錘定音,將問題的關鍵點瞬間解決了,還眼神銳利的看著陸庭風說,“你魯莽,沖,甚至部分利弊。倒是說對了一件事,就是還需要你這個總經理干什麼!”
“媽……”陸庭風嚇了一跳,臉一白,慌張的想要挽回陸老夫人的心。
“還覺得自己不夠丟臉嗎?都給我閉。”陸老夫人霸氣的一聲命令,環視周遭後對著包括陸斯年在的管理層說道,“現在是上班時間,看你們都在做些什麼事,被公司員工看笑話,難道是覺得自己還不夠丟臉嗎?都跟我上來。”
陸老夫人指名道姓罵的雖然是管理層,可是威懾的還是普通員工,因為他們只是職員,不是陸家人,拿了薪水就應該奉獻應盡的職責。
陸老夫人發了一通火,轉之後著嚨咳嗽幾聲,秦管家扶著往電梯的方向走。
見陸老夫人坐了電梯,其他人沒跟上去,陸庭風、陸遠林和陸懷時朝著樓梯的方向走,雖然只是一層樓的距離,卻是他們無法越的權力-壑。
陸懷時在離開時,目還往我和陸斯年上注視良久,才徐徐地收回。
其他的書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雖然努力低著頭,可是雙眼全是看向陸斯年的,目激和興,他們心里也藏著許許多多的問題想追問陸斯年,想知道如此龐大的合作項目,怎麼會保的如此滴水不。
“你上去吧,別讓等太久。”我心里也一樣有各種問題,可是眼下的況不適合說太多,還是先理了更為重要的事再說。
陸斯年卻說,“你跟我一起上去。”
他的手摟在我的腰上,有一種強勢到不容拒絕的力量。
我思忖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陸斯年一個人,陸庭風他們三個人,我跟著去還是更放心點。
可是在陸斯年上樓前,他還做了另一件事。
他走到其中一個書面前,正是今天早上第一個站出來,“正氣凜然”又“關心”的質問陸斯年的那個。
陸斯年拿出一個白信封遞給他,說道,“何書,你被辭退了。”
“為什麼,陸總?”何書一臉的慌張,眼神四浮,卻不敢看向陸斯年。
“至于什麼原因,你心里應該很清楚。作為我的下屬,除了工作能力,我還要絕對的信賴。何書,或許陸總經理那邊留有你的位置。”陸斯年前一句說的堅定,後句說的嘲諷戲謔。
簡簡單單兩句話,讓大家都清楚了何書被開除的原因。
他被陸庭風收買了,做了通風報信的間諜。
如此一來,也就說的通為什麼何書早上的緒會那麼激,特別想知道陸斯年是不是還有其他安排,他不是為了幫忙,是在幫陸庭風打聽消息。
還好陸斯年小心謹慎,除了周齊,連自己的書都不任何的消息,不然這次合作案肯定會被陸庭風攪黃的。
“我們走吧。”
在其他人還在這件事的沖擊中,陸斯年帶著我一起離開。
“陸總,我錯了。我的第二個孩子剛出生,全家就靠著我一個人的薪水,我真的不能失去這份工作,陸總,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犯,絕對不會再有二心,求求你的,再給我一次機會吧……”何書在陸斯年後苦苦哀求著。
陸斯年頭也沒回的往前走,這一次,連一向心的我,也不曾回頭。
哪怕有任何的苦衷,你既然選擇了,無論結果是好是壞,都是要自己承擔一切。
我和陸斯年並肩往前時,恰好從電子顯示屏前走過,上面的票數據圖,從原本的綠被耀眼的紅所取代。
看來兩大公司戰略合作的消息已經傳回了國了。
如今的社會里,依舊有人相信著“外國的月亮更圓”,有些事,國報道不一定有多人相信,要是換了國外,更別說像是BBC這樣的權威,而且又是雙方總經理出面確認的消息,更是不會有人質疑消息的真偽。
雙方合作,強強聯手,這期間包含的經濟利潤不可預計,陸氏集團之前的負面消息自然就不攻自破。
短短十分鐘的時間,原本幾乎近跌停的票一下子被拉起,直接漲停。
在一片紅中,我和陸斯年大步往前,窗外的雨,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停了,燦黃的從散開的雲層出來,穿過半空中的小雨滴,折出七彩的芒,連一座彎彎的彩虹。
我深吸一口氣,仿佛聞到了大雨之後的清新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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