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斯年尾音上揚著，用鼻梁哼了一聲，眼尾了說，“他跟你說了什麼？”

“陸懷時跟我說，他有辦法可以解決公司的困境，還可以提供陸庭風的信息給你。”

“這麼好的事，之前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他有一個換條件，只有我答應了條件，他才願意幫忙。”

“哼。”陸斯年又哼了一聲，“什麼條件？”

“他要……要……”我張著，支支吾吾了好幾次，當著陸斯年的面，就是說不出來。

陸斯年黑眸移，突然的收回眼神，還了手臂，作勢要把手心從我的手里回去。

我急了，地抓著他的手，一下也不松開，語速飛快地說道，“他要我跟他走。”

哪怕我真的說出來了，陸斯年的臉依舊沉的可怕，雙眼一眨也不眨的，像是要吞噬什麼一樣。

“江一月，你很厲害啊？不過是去陸家別墅住了幾天，就招惹了一堆狂蜂浪蝶回來，還敢瞞著我什麼都不說。”陸斯年語氣不善的嘲諷著，像是在訓斥自己早兒的父親一樣。

“哪里有一堆，明明只有一個。”我低著頭，小聲的反駁。

“你的意思是還嫌不夠？”陸斯年角了，剛才還不顯山不水的怒氣瞬間散發了出來。

“你……你……你跟是在扭曲是非，我什麼都跟你講了，你可以不生氣了嗎？”我的口才的確不如陸斯年，但是也沒想到事會被他曲解這樣，心里也有些氣惱。

不過氣歸氣，拉著他的手還是沒松開。

“那今天中午呢？”陸斯年任由我抓著他的手，繼續追問。

今天中午……陸斯年果然什麼都知道，卻偏偏都要我親口說出來。

最難得部分都說出口了，今天中午的事不過是老生常談，我不給陸斯年打斷我的機會，把中午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說了。

“就是這樣。我跟陸懷時說了不到十分鐘，就上樓了。然後被你拉近辦公室幫你打領帶，再後來的事你都知道，我一直都在辦公室里。”

見我連細枝末節都說清楚了，陸斯年繃的角終于算是放松了下來。

他瞅了我一眼，說，“陸懷時的提議你真的沒心過？比起我，他應該更招你們人喜歡。”

“當然不是。”我沒有一點兒的遲疑，立刻反駁。然後又靠近他的耳邊，小聲說，“我喜歡的人是你。哪怕這次的事你真輸了，我也做好了跟你同甘共苦的準備。”

在我的話語下，陸斯年臉上的表也終于和了下來，怒氣也在煙消雲散。

他的事完了，現在就到我的事了。

“你知道所有的事，也知道陸懷時跟我提出的換條件，為什麼還要在我面前演戲？”我想到中午才餐廳發生的事，那些我當時看不懂的事，現在已經有了結論。

“什麼演戲？”陸斯年撇開眼，焦點落在車窗外不停飛逝的景上。

“在吃飯的時候，你故意讓楊書下來，裝出一副出了大事的樣子，還故意把我留在餐廳里，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我問著陸斯年，漸漸地忽略了老張的存在，還側-在了陸斯年的肩膀上，他轉過頭來。

“是你想太多了，那只是公事而已。”陸斯年面不改的信口雌黃。

放在以前，我還真說不定被他騙了，但是我現在對他太了解，不僅僅是表，還有他的肢反應。

陸斯年變得僵的是騙不了人的。

“哼，”我嗔了哼了一聲，學著陸斯年剛才的樣子，繼續說道，“就算你不說，我也猜的出來。陸斯年，你是故意的。你就是為了讓我誤會，將我兩難的地步，看我會怎麼選擇。”

我說的話，一字一句全中了陸斯年當時的想法，所以他沒有反駁，就是無聲的默認。

“可是……”我抬了抬下，跟陸斯年保持著目上的平視，“你想要我怎麼選？選擇幫你，還是選擇留在你邊？”

從結果上看來，陸斯年本不需要陸懷時的幫助，他自己有能力理好一切，而我也已選擇正確，繼續留在他的邊。可是萬一呢……

萬一陸斯年沒有拿下托馬斯集團的合約，面對著一敗涂地的窘境，他又會不會希我答應陸懷時的換條件呢？

這是我心里的不確定因素，是深深的憂。

陸斯年將我臉上突然出現的落寞都看在眼里，空著的那只手環住了我的肩膀，抱進他的懷里，輕聲細語，“一月，你做的很好。”

聞言，我確信自己選擇對了。

比起一個能幫助他事業的人，陸斯年更希的是可以陪在他邊的人。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生氣？”我從他的口抬頭，目恰好落在他的下上，看到新生出來的青黑胡渣，短短的一截，讓陸斯年看起來更有的男人氣息。

陸斯年置若罔聞，裝作沒聽到我說的話。

“是因為我的瞞、沒告訴你這件事？”我推敲著原因，又自我否定，“你明明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怎麼對這件事特別在意？”

“快到家了，你坐好，前面有減速帶。”陸斯年特意提醒我。

我看了一眼窗外，距離小區口還有兩條街道，按照現在塞車的速度，起碼要十來分鐘，陸斯年明顯是在轉移話題，而且我還覺到陸斯年上過高的溫。

他似乎有些窘迫，連耳子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

這麼不想讓我知道其中的原因，到底是為什麼呢？

我依舊深思這個問題不放是，靠著人的直覺，腦海里突然閃過一抹亮。

“你……”我激的一把抓住陸斯年的襯衫，角幾乎要咧到耳子，出一口潔白的貝-齒。

陸斯年對上我過于興的表，無奈的皺了皺眉，想手堵住我的。

可惜他的速度不夠快。

“陸斯年，你不僅僅是生氣了，而且還吃醋了？”我一邊說，一邊開懷的笑著，雙眼都彎了一新月，“知道陸懷時喜歡我，還想把我拐走，所以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