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輛黑商務車，車窗上著黑的隔熱紙，看不清里面的況，卻能覺到有視線從里面傳出來，一直注視著咖啡廳的一舉一，讓人有種骨悚然的覺。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陸斯年，當時還想著會不會是陸家人又在伺機下手，想利用我來要挾陸斯年。

陸斯年說把這件事給他，他回去調查。

幾天後，我在陸斯年那里得到了答案，卻是模糊不清的。他沒解釋藏在車里到底是什麼人，也沒說他們是什麼目的，只是我放心，不是陸家人，也不會對咖啡廳圖謀不軌。

他越是這麼說，我越是好奇，車里的到底是什麼人。

後來經過我仔細觀察，發現那樣車是跟著宋佳玉一起出現的，一上班，車就停在了對面，一下班，車也跟著慢慢離開。特別是有一天宋佳玉請假，那樣車從始至終都沒再出現，更是肯定了我的猜測。

我直接問陸斯年，那樣車是不是傅廷深安排的，里面的人是不是他派來保護宋佳玉的。

既然被我看穿了，陸斯年也沒再瞞，回答了我肯定的答案。

上次醫院的那場“戲”之後，如此殘忍的手段，還是沒有辦法走宋佳玉。傅廷深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就只能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著宋佳玉。

就算沈行遠真的下手了，他也能把人馬上就出來。

不過……我心里還是有想不明白的地方。

傅廷深派人保護宋佳玉無可厚非，可是為什麼不注意藏，而是做的這麼明目張膽。連我這個局外人都發現了，那麼宋佳玉呢？那麼沈行遠呢？他們是不是也知道這件事？

特別是宋佳玉，知道在保護的人正是傅廷深嗎？

我將目從窗外收回，再看向宋佳玉的時候，恰好看到正在去眼角的眼淚，心口不酸的了一下。

***

這一天的晚餐，我是在咖啡廳跟宋佳玉一起吃的，咖啡廳也提供午餐和晚餐的定食，味道不錯。

吃了晚飯後，宋佳玉陪著我去散步，天氣雖然很冷，可是這一片燈火通明，而且快接近聖誕節了，點綴著紅的綢緞，看起來喜氣洋洋的。

走著走著，我們走到了陸氏集團樓下，從最下面仰頭往上看那一棟巍然大廈，更顯高不可攀。

而陸斯年，就在最上面的位置上，高-聳雲霄。

宋佳玉問我說，“一月姐，你要不要上去，都過了下班時間了，加班的人應該不多的。”

我搖頭拒絕，“斯年說下班了會到咖啡廳接我，不用打擾他。”

繞了一圈後，重新回到咖啡廳里，宋佳玉用平板打開電視劇，一邊看劇一邊跟我聊天，直到夜深黑。

九點半，收銀的服務員對完了賬，換下制服後跟我道別，“一月姐，我下班了，再見。”

“再見。”我應了聲，眼神轉向了外面的街道，燈一家一家的暗下，冬日的蕭瑟和淒涼也顯出來了。

咖啡廳就剩下我和宋佳玉兩個人了，我遲遲不願意從咖啡廳離開，就是守著跟陸斯年的約定。

他說的，下班了就會來接我。

他說的……陸斯年是從不食言的。

咖啡廳里燈一盞一盞的被熄滅，最後就剩下我坐著的那片區域。

宋佳玉回到我邊，小聲問道，“一月姐，很晚了。你打個電話問問陸總，他什麼時候可以下班。如果太晚，我送你回去吧。”

“好。”

我這才撥通了陸斯年的電話，機械的嘟嘟聲在我耳邊縈繞，響了良久之後，最後的結果卻是無人接聽。

夜風似乎過玻璃吹進了我的心里，涼涼的。

“他沒接，應該再忙，我給周助理打一個。”在宋佳玉關心的注視下，我又撥打給了周齊。

周齊倒是很快接了電話，可是他說，“陸總七點前就離開公司去咖啡廳了，你們沒在一起嗎？”

七點前，也就是我跟宋佳玉去散步的時間，陸斯年要是來過咖啡廳，沒看到我，也會讓服務生留下口信。

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或者說，他在來咖啡廳的路上，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樣？陸總現在過來嗎？”宋佳玉見我神不對，擔心的問道。

“斯年有事，不過來了。今天只能麻煩你送我回去了。”我想笑，可是了角，發現自己本笑不出來。

宋佳玉為了帶氣氛，故意開朗的說道，“放心，我一定做一個合格的護花使者，平平安安的護送你回家。”

鎖上咖啡廳的大門，宋佳玉了一輛出租車，隨著出租車發後，後面跟著的黑商務車也了起來，我有注意到宋佳玉也往後看了一眼。

不僅我們注意到了，就連出租車司機也注意到了那輛車。

司機大叔問說，“兩位小姐，後面那輛車一直跟著我們，需要甩掉他嗎？還是送你們去警察局？”

“謝謝師傅，那輛車……不會傷害我們的。”宋佳玉如此回答著，顯然也是知道的，那是傅廷深派來保護的人。

到了公寓樓下，宋佳玉送我上樓，看到李嬸接我進門才安心。

離開前，又不放心的看著我，了，似乎是想說一些安我的話。

“你放心吧，我沒事的，陸斯年工作很忙，凌晨一兩點才回來也是常有的事，我沒事的。倒是你，一個人回去小心，到家了給我打電話。”我寬著宋佳玉，也寬的自己。

心里還是的有種覺，陸斯年今天的晚歸，跟平常是不一樣的……

因為陸靈芝就在這個城市里。

送走了宋佳玉之後，李嬸準備了熱牛，看著我喝下，有盯著我上-床。

我躺在床上，聞著陸斯年殘留的氣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卻睡得不安穩。

睡夢見，我夢到了陸家別墅的花園，大片大片的薔薇花，看到長發的和清瘦的年在花叢間穿梭的影。

我知道那是陸斯年，朝著他的背影追過去，不停的喊著“斯年，斯年。”

陸斯年像是聽到了聲音一樣停下了腳步，轉頭過來，還對著我笑……

我剛要追上去，卻發現我跟他之間有一堵明的玻璃牆，怎麼也靠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