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玉恰在這個時候端了兩個餐盤上來，分別放在我和陸斯年的面前，“陸總，這是咖啡廳配合聖誕節活，最新推出的套餐。你和一月姐都是咖啡廳的老板，也是第一個嘗到這個套餐的人，要是有什麼意見，一定要告訴我，祝你們用餐愉快。”

像招呼一般客人一樣招呼著我，從我邊離開時，還意味深長的對著我眨了眨眼楮。

我有些瞠目結舌，卻也有些想笑，因為咖啡廳里本沒有什麼聖誕節活，也沒有什麼套餐，有的只是普通的午餐定時，而且也不是咖啡廳的後廚做的，而是跟其他餐廳訂購後進行售賣，咖啡廳的主營業務還是咖啡和甜點而已。

“斯年，佳玉是故意開玩笑的，才沒有什麼套餐。”我跟陸斯年解釋道。

咖啡廳最開始就是陸斯年一手創辦起來的，如今的運營他也十分關心，我知道的事他一樣都是知道的。

陸斯年低頭看了一眼宋佳玉送上的套餐，素來冷漠的臉上竟然浮現出淡淡笑意，臉眼神里的嚴肅也消散了些，薄微揚的開口，“套餐，的確蠻有創意的，可以試著加餐單里面。”

竟然可以得到陸斯年的肯定？

我對此意外不已，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向餐盤，這才發現宋佳玉所謂的套餐和一般套餐的區別只有一點，就是原本一小碗的普通米飯，弄了心的形狀。

只是一個小小的變化，卻讓這一頓飯頓時多了一旖旎的氣氛。

“是有創意的……”我也忍不住笑了，白皙的臉頰上還浮現藏不住的淡淡紅暈。

也因為這樣一個小小的改變，我和陸斯年這一餐顯得特別的甜，我放下了很多事，唯一記住的只有陸斯年曾經跟我說過的一句話。

我們在一起，一輩子都會自一起……

***

寒風肆的江城里，一邊安靜祥和，一邊卻風起雲涌，正準備襲來的暴風雨帶著吞噬人心的黑暗力量。

啪啦——又是一陣瓷和玻璃脆裂的聲音，滿地都是碎片，已經分不清這是被摔碎的第幾個茶杯了。

就算是這樣，一旁坐在貴妃椅上的陸靈芝還是一臉的怒氣，的面前站著兩個人，一個是穿著白袍的家庭醫生，一個是在別墅里“養病”的秦管家。

“陸斯年走了？誰讓你們放他走的？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告訴我？”陸靈芝怒氣沖沖的對著兩人怒吼道，致的臉龐上溫婉的氣質盡褪，此刻只是一個普通的暴躁人而已。

呵止是生氣，更是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齒。

“陸小姐……”家庭醫生在陸家工作了十幾年，面對即將是新一任主任的陸靈芝，竟然有些害怕。他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說道，“陸總說他有急事需要馬上離開，可是在離開前，他有跟我詢問陸小姐扭傷的況，還要求我了好阿紅照顧你。”

“那你是怎麼跟他說的？”陸靈芝瞇了瞇眼，杏眸里帶著迫的氣息，跟在商場縱橫了幾十年的陸老夫人如出一轍。

“我說……扭傷拉扯到了韌帶，但是有沒有傷到的骨頭還不知道，需要進一步檢查……”

嘩啦啦！

陸靈芝把最後一個茶杯都摔了出去，就摔在距離醫生腳邊不遠的地方，怒吼道，“誰讓你這麼說的？我不是跟你說了，往嚴重了的說！”

“陸小姐你的腳傷只是有輕微的紅腫，沒有傷到骨頭也沒傷到韌帶，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往嚴重了的說。”醫生也一臉無奈，他只是一個醫生，又不是演員，小小的一個部扭傷他也總不至于說癌癥吧。

陸靈芝臉上的怒氣更勝，可是的手邊已經沒有玻璃杯子可以讓扔出去。

“小姐，夠了，醫生並沒有錯，斯年爺想走，我們也不可能限制他的人生自由。”一直沉默在旁的秦管家終是忍不住開了口，他面容疲倦，目暗淡，除了那一幾乎沒有任何變化的黑西裝，和以前跟陸老夫人邊時有著天差地別的不同。

看起來真的像是生病了，但是除了疲憊之外，還彌漫著一異樣的氣息，讓他和之前看起來像是兩個人一樣。

“誰允許你說話了！”陸靈芝眼神一撇，狠狠地瞪了秦管家一眼，眼神里不僅是嚴苛，也帶著輕蔑和不屑，比起對醫生，面對秦管家，顯得更加的肆無忌憚。

秦管家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能對醫生說，“醫生，對不起，今天的事麻煩你了。你先請回吧，至于今天的事，麻煩你不要對任何人說起。”

家庭醫生也是明白事理的人，這種豪門斗爭他知道的越，閉的越牢，才能更好的保住自己的飯碗。

“陸小姐，秦管家，我先告辭了。”

在醫生離開後，房間里就只剩下陸靈芝和秦管家兩人，秦管家送醫生出門，關上房間門後一轉，就對上了陸靈芝怒氣沖沖的雙眼。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替我做決定？”憤怒的低吼著。

“斯年爺已經結婚了，妻子是老夫人親自挑選的，而且他們現在生活的也很幸福。小姐，過去的事就讓過去吧，你也應該開始新的生活了。”秦管家語重心長的勸說著，話語間全是忍，卻還是有藏不住的關心和疼。

“新的生活？呵呵。”陸靈芝冷笑了兩聲，眼神銳利的如刀子，深深刺在秦管家的上，“十多年前，你們著我和斯年分開，送我出國，這不就是你們說的新生活。我在國外那麼多年，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你們有人在乎過嗎？”

“小姐，雖然你出國了，但是老夫人和整個陸家對你的從來就沒減過。”

“你們要是真的我，就不會讓我一個人出國！”

“小姐，那是……那是……”你自己的選擇……

這句話，在秦管家的嚨里滾了一下，並沒有說出來。

“你想說，那是我自己的選擇？那是我的決定？”陸靈芝一眼看穿了秦管家沒說出的說，杏眸一瞇，“那一切還不都是你害的！你才是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