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謙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了很多,他不想林珞變得沉默痛苦,更不想因為失去安安的養權,他們的關系從此變得僵。
“我們回家吧,珞珞。”
季時謙拉起了林珞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
林珞微微了一下手指,突然說道:“為什麼要丟下安安。”
季時謙心頭一,口像是被什麼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抿著,頓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沒有想過丟下他,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我是真心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
如果陸亦軒沒有來爭安安的養權,按照最初的計劃,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林珞搖了搖頭,眼中一片堅決和失。
“季時謙你還配說這樣的話嗎?”
季時謙見他如此堅決,心里如刀子在割一樣,他手握住他窄窄的肩膀,問道:“那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
有些事不是單憑原諒兩個字就能解決的,林珞垂下眼簾看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是他太天真,以為他的孩子可以在季家快樂幸福長。
“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好好的靜靜。”林珞推了一下他,示意季時謙出去。
他現在不想說話,也是沒有什麼話可說的。
他,從來都是一個人,在他最困難的時候,他都是一個人獨自舐著傷口,一個人獨自去面對。
季時謙松開他:“我出去辦出院手續,今晚我們回家。”
季時謙退了出去,再是小聲地關上了門。
他一出去,病房頓時又安靜了。
……
辦完出院手續后,季時謙吩咐司機把車開到醫院門口,林珞沒有說話拉開車門主坐了上去,然后就微微閉著眼睛,像是已經睡著了一樣。
季時謙一直注視著林珞,見他睫還在抖就知道他沒有睡。
于是他問道:“珞珞,今晚想吃什麼?我讓廚師準備。”
林珞抿著薄,沒有張口也沒有回話,就像是沒聽到一樣。
季時謙嘆了一口氣,坐過去摟住他,林珞也沒有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車停下來后,林珞才微微睜開了眼睛。
此時一縷白過高大的梧桐樹,稀碎的落在他的眼,將他的眼睛照的很亮,不過卻沒有太多的神采。
他在別墅門口頓了一會兒,隨后才緩緩走了進去,全程他都是沒有說一句話。
房子著一的冷意,明明晚上也有二十度的溫度,卻是那樣的冷。
“林先生。”見到他的傭人看到家里的男主人回來后主向他打招呼,但林珞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
他在一樓的大廳里停留了幾秒鐘,然后則是上了樓梯去了二樓,去了他平時經常去的一個房間,安安的兒房。
來到房門口,他用力地推開了那一扇閉的門,很快房間里的所有擺設和裝飾都落了他蘊著霧氣的眼睛里。
房間還是原來的房間,里面彩球池,小拱門,梯都在,床也是原來的床。
只是……房間比以前冷了,也比以前空曠了許多。
房間里屬于安安的那些玩都不見了,小機人,小單車,機狗,故事機,發球……所有的,都沒有了。
他再是走到一個柜前,一打開,里面已經沒了安安的服。
月嫂這時候走過來,有些難過的說:“昨天陸亦軒把安安接走了,也順帶著把安安的服和玩也帶走了,說是孩子有悉的東西在邊,才會慢慢適應新的環境。”
月嫂頓了一下,怕林珞責怪自作主張,于是又說,“我昨天打電話問過季總,季總也默許了,就隨他們拿了。”
林珞僵地勾起角,邊溢出一苦也是無比嘲諷的笑。
這些東西是他的孩子的,要不要也憑他做主,沒想到陸亦軒就這麼一并給帶走了。
陸亦軒總是想控制他的一切,無論是林家還是他自己,還是說孩子。
他想如果當初他沒有嫁給季時謙,而是的帶著孩子躲在小鎮里會怎麼樣?
答案只有一個,被陸亦軒找到然后再被關起來。
就像當初他離了婚躲在小公寓那樣。
所以無論他怎麼做,像他這種螻蟻,一開始就被定好了結局。
林珞冷笑一聲,不笑別人,只是笑他自己。
他轉走出了這一間他曾經常來的房間,再是輕輕地關上了房門,就在關門的那一刻,他的心狠狠地劃過一刀,這樣的痛,他想他終生都忘不了。
“季總,林先生好像不太對勁,他是不是傷心過度,神出……”
“閉!”
二樓過道一端,管家問著一旁的季時謙,只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季時謙給呵斥了。
季時謙凝著眉,眼里一直漾著那散不去的愧疚。
“讓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你吩咐下去,沒事不要打擾他,如果他要外出就派人跟著他,隨時匯報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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