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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預言》 第十八章.月色下的遊輪

    撂下電話,我驚疑不定又看了一眼現在的時間。沒有錯,確實是淩晨2:39分,這個時間段高欣忽然給我打來了電話。告訴我在酒店的房間等我,還要和我一起睡?

    這……突然之間來了這麼一出,讓我懷疑我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極其嚴重的問題。而且,最為關鍵的是,高欣一個月前才結婚,老公又那麼完。對又那麼好,為什麼突然間約別的男人開房?

    另外,同樣的問題擺在眼前,的老公對那麼好,為什麼又要割腕自殺?所有的一切,都不太按常理出牌,想來想去,實在是沒什麼理由啊。

    難道說剛才給我打電話的人並非高欣

    不對。

    電話號碼是高欣的,說話的聲音也是高欣,我不覺得誰有這個必要,要冒充高欣給我打電話,約我去開房間。因為要冒充也是冒充李夢竹或小七彩吧,冒充高欣的話,沒有任何意義。

    這時候,就在我胡思想的時候,戰神手機又很快接到一條短信。同樣也是高欣發來的。上面寫好了酒店的地址以及房間門牌號。看來這是……要來真的了。可我越看越是覺得不對勁,越來越覺得事的發展,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想來想去。想了整整一個多小時,我也想不出來高欣為什麼要這麼做,除非真的是神病發作了。可馮天松之前還說,他找的醫療團隊絕對專業,高欣本沒有神方面的問題!

    就在我覺自己快要抓狂時,高欣忽然之間又給我發了一條短信,上面寫著,“我等了你好幾個小時,你也沒來,我現在就在你家樓下,你能下來一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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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深更半夜的,一個剛剛新婚不久,卻割腕自殺的絕。突然間約我去酒店,要和我個……我沒去,就直接來到我家樓下,讓我下去一趟,我怎麼想怎麼覺得事簡直怪異到了極點。

    所以,即使我有著那麼多的古怪經曆,那一刻,我也覺有點手腳出汗,因為現在的時間已經到了淩晨03:11分,這個時間段總會讓人浮想聯翩,特別是如果一件事,無法用“合理”這三個字去解釋的時候,那種全發麻的覺就更加明顯。

    這時,高欣又給我打了一次電話,原本戰神手機悅耳的鈴聲,此時此刻聽起來,卻顯得有些人心魄,猶如一種催命的警示信號。

    電話鈴聲響了片刻之後,我決定還是下樓看看高欣到底在搞什麼鬼。就算真的像朱秀花那樣借還魂,好歹也是個有活生生的“鬼”,只要我有戰神手機和戶外匕首,應付起來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想到這裡,我馬上就接通了電話,讓等我一下,我這就下去。

    稍後,我在我家樓道裡面看到了穿著一白的高欣,當時看到的第一眼,還真讓我瞬間流加快了!

    因為在當時,高欣披頭散發,長長的頭發垂在雙肩,穿著一的長還紅紅的,眼神直勾勾的,一,在黑暗之中盯著我看,任誰第一眼看到這個畫面,都會覺非常恐怖的。

    但更加恐怖的,還在後面!

    我們剛一見面之後,高欣本來凝立不,突然間躥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的速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因為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高欣這次見我,一句話沒有說,直接竄過來抓住了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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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那一瞬,我只覺我的全就像徹底凝固了一樣,而高欣那披頭散發的臉,閃電般竄到了我的面前,距離我的鼻尖,不足一指長度!

    我被高欣近在尺咫,兩個大大的眼珠,直勾勾的盯著,突然覺這外表致的五,變得無比駭人,而高欣就在這時,驀地開口問了我一句讓我骨悚然的話,問我,“一個人被我殺了之後,還活著,可能嗎?”

    這句話讓我瞬間聯想到了最開始的“張大偉”事件,那時候,張大偉也是在微信朋友圈裡發出了一條十分詭異的信息,事過了這麼久,我仍舊非常清楚的記得,那條信息是,“我被大貨車碾了十多次,還能活嗎?”

    而現在,高欣站在我面前,突然問了我一個十分相似的問題,如果說神狀況真的沒有任何問題的話,我真的不信!

    接下來,見我沒有回答,高欣拽著我胳膊的那只手,再次用力了一些,我覺當時的力氣是如此的大,以至於竟讓我生出一種被鐵鏈鎖住的錯覺。

    “你說話啊!如果一個人被我殺了之後,還活著,可能嗎?”高欣再次重複了一次,那句萬分不可思議的話。而在說話之時,樓道外的月剛好傾灑在上,使得一半子明亮,一半子昏暗,看上去竟像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的結合,來人間勾魂索命!

    稍後,我慢慢開始冷靜下來,盯著的眼睛,道,“在你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要割腕?”對了,一說到割腕,我趕把目投向的另一只手,只見那只手腕上,果然有一道目驚心的刀疤,還沒有徹底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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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欣並沒有直接回答,接下來,裡仍舊翻來覆去,不斷詢問著那個讓我到口幹舌燥的問題,“一個人被殺了,還活著,可能嗎?”

    我先把著我胳膊的那只手,移了開去,然後才順著的話道,“第一,誰被殺了?第二,誰又殺了人?第三,怎麼殺的?第四,無論殺人者還是被殺者,和你有沒有什麼關系?”

    高欣哆嗦了一下,似想起什麼無比恐怖的事,再也說不出話來。這個樣子讓我到略微有些意外,於是我拉著走出樓道,走到明亮寬敞的地方,沉聲道,“如果你想讓別人幫你,總要把你經曆的事說出來。”

    高欣四下看了看,仿佛在觀察有沒有人跟蹤自己。我覺得就算不是個神經病,腦子裡面當時也一定十分混,無法有條不絮的真實表達出的想法。

    因此,我又試探出手掌,在面前上下晃了晃,高欣這才回過神,道,“你先回答我再說!求你了!”

    看著一臉惶恐和著急萬分的表,我道,“一個人被殺了,當然不可能活著。因為漢語裡面‘殺’這個字,本就代表使人或失去生命的意思吧,不是嗎?既然沒有了生命,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這番話當時在那種場景說出來,沒覺得有什麼,可後來仔細回想的話,我覺得我的回答相當白癡。但接下來,高欣比我更加白癡的道,“可我……可他……當時明明死了的。為什麼又活下來了?”

    聽到這一句,我突然覺整件事,已經發展到了最關鍵的點。

    而高欣裡提到的“他”,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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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我心裡雖有些急切想知道答案,但上仍舊不的問道,“你當時看到他死了?你確定嗎?你為何會覺得他已經死了?”

    高欣道,“因為……當時是……是……”說到這裡,的表變得更加慌,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猛一咬牙,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讓我到極度意外的話,道,“當時是我親手把他給推下去的,推下大海!而他……本不會遊泳,怎麼可能活下去呢?那天晚上,我親眼看著他沉了下去,等了好幾個小時,他也沒有再上來!”

    伴隨著高欣的話,我的腦海不知不覺浮現出一幅場景。

    那是一個晚上,一艘遊在寬闊無垠的馬爾代夫海域上,不停前進。頭頂上巨大的新月發出皎潔微弱的輝。

    甲板上,有一對年輕的男,因為些什麼原因,發生了爭吵,的突然間就在這時,直接用力把男人推下了水,而那個男人落下水後,不斷掙紮,發出“噗通噗通”,用雙手胡撥打水面的聲音,而那人一直站在甲板上,冷冷的看著他一點點的沉下去,至始至終,卻沒有任何要救他的意思。

    眼睜睜看著他慢慢走向死神的懷抱!但卻毫不容!

    那對男,就是剛剛新婚的高欣和許一飛!

    ……

    稍後,當我把之前我想到的畫面,和高欣仔細確認之後,高欣就像遇到了救星般,再次沖上來抓住了我的胳膊,語氣飛快的道,“對!當時的況,就是那樣!我明明把許一飛推下去了,他為什麼第二天一早,又偏偏出現在酒店的床上?那簡直是沒有可能的!他……他真的不是人,是鬼!”叉介餘

    說到這裡,我終於大概明白了高欣新婚到底經曆了什麼。

    一時間,我盡管看不到自己的臉,可是也能覺到,我的臉一定變得相當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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