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我這邊有事,等晚點我再給你回複。”那邊,男人簡短留下一句,先掛了電話。
安雅嵐崩潰委屈的心還沒有得到抒發,那邊就掛斷了,氣得又是一陣抓狂,“工作工作!天天就是工作,我都被那賤人欺負這個樣子了!你還惦記著工作!”
安亦茜坐在客廳,見庭院裏的瑪莎拉氣憤地一哄油門走了,才微微落下懸的心。
尖酸刻薄,揚武揚威,以暴製暴,實在不是的風格,可又一次知道,原來反抗的滋味居然這麽痛快。
大概,這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人生已經到了最低穀了,沒有什麽比這更壞了,又有什麽好怕的?以後,誰來欺負,都會狠狠蟄回去,隻他除外。
別墅裏有傭人,但不多,兩個保姆跟一個司機,負責裏裏外外的打掃和三餐。
午睡起來,無所事事,見這別墅上下沒有一件用品,不得不又專門出去采辦,同時給自己買了幾服。
晚餐隻有安亦茜一個人用,但卻擺了滿滿一桌子菜肴,本想給宋瑾年打個電話,問他什麽時候回來,可終究沒有勇氣。
睡在主臥的大床上,止不住想,安雅嵐是不是也在這張床上躺過?他們是不是還在這裏做著男間最親的事?
嗬,也難怪安雅嵐白天被氣那個樣子,放著是,被親妹妹搶了自己的未婚夫,還躺在他們曾經躺過的床上,也會嫉妒發狂!
不過,想到這棟別墅裏並沒有用品和,心裏又安了幾分,估計安雅嵐還沒有在這裏留宿過……
安亦茜睡得一點都不踏實,總以為宋瑾年會回來,可直到天亮,偌大的別墅依然沒有他的影。
早起,孤零零地坐著吃早餐,在微信上跟兩個好友聊了聊。
在別墅裏悶了一個多小時,實在無聊,想到跟宋瑾年都已經是夫妻了,按道理說應該去拜訪一下婆婆,於是鼓起勇氣給宋瑾年打電話。
可惜,那邊沒有接聽。
起要出門時,韓峰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太太,您要出門?”
“我想去公司一趟。”
“去公司?”
不解,“怎麽了,不行嗎?”
韓峰下意識皺眉,“這個……需要跟先生請示下。”
等了一夜,這人沒有回家,現在電話打不通,去公司還要跟他請示——安亦茜突然來了脾氣,微微轉看向一西裝革履不茍言笑的保鏢,正問道:“韓先生,我難道是一個犯人嗎?需要你無時不刻地看著我,現在連最起碼的人自由都沒有了?”
韓峰淡聲解釋:“不是的太太,我也是奉命行事。”
“那我要去公司!”
突然強起來,韓峰的確有點為難。
想起之前老板的叮囑,說盡量滿足一切條件,“那好吧,我帶您去公司。”
坐上車,安亦茜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以前像個乖乖似得,總是逆來順,息事寧人,導致是人是鬼都想踩一腳,現在強勢起來了,甚至偶爾無理取鬧一下,這些人反而怕了。
昨天有安雅嵐,今天有韓峰。
這麽一想,心裏豁然開朗,這個世道,太過善良弱的人是沒有活路的。
宋氏集團總部是兩棟六十六層高的雙子樓,氣派十足,在太下閃爍著耀眼的,是A市的地標建築之一。安亦茜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但卻是第一次以總裁夫人的份出現在這裏。
有韓峰陪同在右,前臺小姐沒有上前詢問一句找誰,兩人直接進了總裁專用電梯。
隨著觀電梯越來越高,漸漸升至半空,安亦茜一顆心也忍不住跟著提起。
不請自來,肯定不歡迎,擔心等會兒一句話說不完就會被轟出來。
以為能一路順利直接進總裁室的,不想踏出電梯,左牧看到他們吃了一驚,連忙從工作位出來:“夫人,您怎麽來了?”
左牧一臉複雜甚至帶點心虛的臉,讓安亦茜心裏明白了什麽,下意識看了眼閉的總裁室,微微疑,平靜地問:“我不能來這裏嗎?”
左牧連忙賠笑,“當然不是,您現在是總裁夫人,自然想來就來。”
同樣是在宋瑾年邊辦事,韓峰是寡言語,而左牧是長袖善舞,兩人分擔的職責不同。
“既然這樣,那我進去了。”
安亦茜抬步就朝著總裁室走去,左牧臉一變,忙又上前攔住,“夫人,那個——宋總現在正在見客戶,您先到會客室等會兒吧。”
說實話,放著正常況下,安亦茜是相信這話的,可這會兒,很懷疑。
“是嗎?那要多久?”
“這個……我也不知道。”左牧臉上越發不自在,心裏更是狂汗不已,不由得悄悄瞥了韓峰一眼,顯然在怪他不打招呼就把人帶來了。
韓峰一臉淡漠,依然是萬千不變的雕塑臉。
安亦茜原地站著,沉默了幾秒,看向左牧平靜淡然地問:“是我姐在裏麵吧?”
左牧心裏一抖,突然覺得這個看起來弱可欺的二小姐,好像實際上並不是那麽回事——
難道以前都是偽裝的?
他不說話,安亦茜心裏就確定了,當即轉朝著總裁室走去。
左牧“哎哎”兩聲,快步上前,但還是沒阻止安亦茜推開了雕花昂貴的雙開楠木門。
寬敞明亮又大氣奢華的辦公室裏,大片大片的落地窗前,坐著一對男。
安雅嵐坐在宋瑾年上,不知是在哭還是在撒,反正作看著就是一派矯造作的樣子,兩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擾,俱都抬眸看過來,頓時,一個目寡冷淡漠,藏著犀利,一個則怔愣數秒,綻放怒火。
安亦茜不知道別的老婆當場抓後都要幹些什麽,反正看到這一幕,心裏沒有太多波瀾,隻覺得,有意思的。
宋瑾年了,示意懷裏的人起,安雅嵐明顯不滿,嘟著紅不知抱怨了句什麽,不不願地起來。
安亦茜慢慢朝裏麵走近,眼神平靜地看著他們。
安雅嵐起後,趾高氣昂地站在一邊,反而是一副主人的架勢:“你來這裏幹什麽?”
安亦茜充耳不聞,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丈夫正在腥,走到辦公桌前正中央,清潤的嗓音很平和地問:“我隻是想問問,我能不能去醫院看看媽?我給你打電話了,你不接,我隻好來公司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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