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把翻將住,笑著道:“不算裝醉,確實差不多了,我很久沒喝過白酒,這酒又不算太好,喝了頭疼……”
而他又不能直接跟長輩說,這酒太劣質了,無奈之下隻好假裝不勝酒力——醉倒!
方靈見他說這話時皺了皺眉,一副真得很難的樣子,心裏頓時尷尬又愧疚。
“我當時就想勸你別喝,超市裏買的酒怎能跟你平時喝的名酒相比較,你不聽。”看著男人,心疼地埋怨。
“叔叔主邀請,我當然不好拒絕,沒事的,睡一覺就好了。”他格外溫和地說完,又道,“叔叔喝酒,以後我給他送,送好酒!”
方靈笑了笑,“你就知道收買人心!”頓了頓,又推他,“那你快睡吧,我不打擾你了。”
說完,方靈準備起了,可陸巖卻困著一不,雙眸定定地瞧著。
“幹嘛啊?”看著他的眼神,方靈又慌又,“我爸媽都在外麵呢,你別來啊!”
“誰想來了……”男人否認,卻還是故意吻下來,“我好不容易借著裝醉爬上你的床,不做點什麽多虧。”
“……”再次抓狂,這人,徹頭徹尾的大灰狼!披著羊皮的大灰狼!
這一切都在他“計謀”之中啊!
兩人鬧了陣兒,方靈擔心自己再不出去會讓媽媽起疑,隻好哄著他親了親,悄聲道:“你快睡吧,我得出去了,不然我媽要懷疑了!”
陸巖意猶未盡地歎息了聲,翻下來,仰天躺著,懶懶地問:“我這算是過關了?”
方靈起,整理服,橫他一眼,“你說呢!我爸媽都恨不得把你供起來了,明知故問!”
說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開門出去了。
方媽媽收拾著餐桌,見兒做來,側眸問道:“安頓好了?”
“嗯。”方靈避開媽媽的視線,低低應了句,又說,“媽,您去歇著吧,我來收拾。”
方媽媽道:“你哪裏會收拾,你去陪著小巖吧,醉酒容易口,你給他倒杯水放在床頭,我這兒等會忙完,煮點醒酒茶,你爸今天也喝了不。”
方靈不願再進去,那個男人借酒裝瘋太危險了,才不要再羊狼口。
“哎呀,媽,他現在睡得跟豬一樣,我倒了水他也不會喝,等會兒我再去看看!”方靈敷衍著回應了,雙肩摟著媽媽的肩把推出去,“你們不是老說我懶麽?我來收拾就行了,您做一大桌子飯菜夠辛苦了,去歇著吧。”
方媽媽聽著兒的話,頗為欣,笑著道:“這談了就是不一樣啊,知道心疼人了,不錯不錯。”
“是是是,我以後一定改進,省得你們逢人就抹黑我。”
知道兒是在埋怨,方媽媽冷哼了聲,“說的都是實話,怎麽抹黑了。”
方靈把廚房收拾好,已經是大半個小時之後了,方媽媽又催他給陸巖倒杯水送進去,隻好照做。
進了臥室,裏麵安安靜靜的,床上的人麵朝裏睡著,呼吸間有微微的呼嚕聲,應該還是醉了。
方爸爸在客廳沙發打呼嚕,一聲低一聲高,方媽媽又進了廚房忙碌,說晚上包餃子。放心地關上門,把水放在床頭。
說實話,看著陸巖睡在床上,這種覺微妙的,就好比原本一個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人,突然之間跌下神壇了,充滿地氣了——原來再英俊尊貴的人兒,睡覺也是這般,跟凡夫俗子無異。
默默地看了會兒,笑了笑在床邊坐下,扭頭看了看那張臉,依然睡著。
想到他在父母偽裝的樣子,攥著拳頭對男人作勢揮了幾下,又輕輕擰了擰他的耳朵。
怕把他驚醒,不敢太過分,象征地“懲罰”了下,便收起頑劣的心思了。
一個嗬欠上來,也困了——畢竟早上不到七點就起床大掃除,確實累了。
床很大,他睡在床上三分之一的位置,方靈本想把他朝裏推一點,但又不敢。
是可以睡到裏麵去的,但那樣就要麵對著他,又覺得不好意思。
磨磨唧唧了會兒,隻好在男人背後躺下,好在夠瘦,也能睡得下。
躺好,的背著男人的背,隔著薄薄的布料,能清楚地到這人上的溫度,甚至,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
縱然這一切都是自己進行的,但還是覺得不好意思,臉紅,耳朵也紅了。
了找到舒服的姿勢,正準備閉上眼睛,突然,後有了靜。
一僵,不敢再,以為他翻個躺平後會朝裏去,誰知,男人是直接一百八十度翻,麵朝著這邊來了,而且,一手搭在腰上,緩緩收攏。
方靈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想回頭看他,可他抱的很,灼熱的呼吸全在頸後。
“來陪睡了,嗯?”男人的聲音傳來,就著的耳骨。
方靈頓時全都燃了,倏地回頭,“你醒了?!”
“你逮著我的耳朵擰,我還能不醒?”男人嗓音低啞,眼睛都沒睜開,說話時微微皺眉,“頭還是疼,再睡會兒……”
方靈在他懷裏微微轉過來,男人朝裏挪了挪,給空出地盤。
“要不要,若是不舒服去醫院看看。”方靈見他醉酒的樣子不太好看,擔心地問。
“不用,睡醒就好了。”他低沉惺忪地說完,漸漸呼吸又平順了。
方靈被他抱著,起初不適應,害又張,想到父母都在,還有一種逾距的恥,但漸漸放鬆下來,困意來襲,也忍不住睡去。
廚房裏,方媽媽把餃子餡兒都準備好之後,出來客廳看了看時間。
三點半了。
沙發上,老伴兒還在打呼嚕,看樣子能睡到晚上去,喊了喊沒醒,斥了兩句,又悄悄地貓著步子走到臥室那邊去。
耳朵著門板上,裏麵安安靜靜,聽起來沒有什麽靜。
手放在門把上,想擰開看看,可擔心萬一門鎖著,裏麵的年輕人若是沒睡,這一擰就暴了。
思慮再三,方媽媽還是忍住了,又悄悄走回來,進了廚房包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