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再次一腦的往臉上澆,他的聲音狠的不像話,“還想嗎?”
“我想……”
“現在呢?”
像是一場比賽,他們誰都想讓對方先認輸,可他們誰都不認輸,咳得快呼吸不過來了,痛苦的哭出聲,“我想我想我想,我就是想!”
“陸修瑾,你淋吧,你淋死我吧,就算你淋死我也沒用,我還是想,你阻止不了我的想法!”
哭得很厲害,臉上倔強的神和委屈的模樣讓他全僵了一秒。
就這一秒的時間裏,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突然從浴缸中跪坐起,被綁住的雙手高高舉起,一把從後套住他的脖子,往下重重一拉。
“噗——”
水花四濺,他們雙雙跌落水中。
趁他還沒有回過神來,猛得往前一湊。
他的很香,很。
聲音卻又冷又狠,“宋,你鬧夠了沒有?”
沒有,沒有。
就是要鬧,他罵也好,他生氣也罷,現在一點都不在意,隻是無限眷念的在他上像隻小狗一樣啃來啃去。
他三番兩次的想推開,可摟得他很,像隻狗皮膏藥一樣黏在他上,怎麽扯都扯不掉。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像是終於妥協,沒有再推,終於覺得舒服了,又哭又笑的一邊啃他一邊喊他,“陸修瑾,陸修瑾……”
突然間,覺到自己的後腦勺被扣住,下一秒,他反客為主,狠狠的啃了回去。
心髒一滯。
整個呼吸係統都是他的氣息。
又冷,又熱,又香。
淡淡的薄荷味帶著若有似無的香煙味,奇異的有些難以形容。
就在這時候,的手機鈴聲響了。
他像是如夢初醒般,把從上扯開,手去拿的手機,當他看見屏幕的那一秒,他厭惡的皺眉,把手機丟出了浴室。
哭喪著臉,心疼的,“那是我的手機,我省吃儉用剛換了不久,你別給我摔壞了!”
他沒有理,起就往外走。
一下子就慌了,慌慌張張的想從浴缸中爬起來,可的手被綁著,本沒有方向,子一起來就跌了下去。
冰冷的水灌進了的鼻腔中,掙紮著坐起來,劇烈咳嗽,“咳咳,陸修瑾,你別走,你別不要我!”
他回頭看了一眼。
浴室的燈照在他臉上,清晰的照見他臉上的鄙夷與嫌惡。
整個人猛然震了震。
回過神來之時,陸修瑾早已狠狠甩上門走了。
不知道自己在冷水裏泡了多久,隻知道那種被下了藥的難已經覺不到了,冷得渾發抖,不停的咳嗽和打噴嚏。
想爬出浴缸卻沒有力氣,想要解開手腕綁著的領帶也沒有辦法,大聲的喊人都沒有一個人進來解救。
覺得特別冷特別困,腦袋渾渾噩噩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就覺得頭很沉,沉得像是一塊邦邦的石頭,就要把自己的脖子給斷了。
“陸修瑾……”
痛苦的喊了一聲。
浴室裏空的全是的回音。
害怕極了,想到了曾經的陸修瑾不會舍得讓這樣的委屈,便控製不住的靠在浴缸上哭。
他再也不是那個由著子玩鬧的陸修瑾了,他再也不是那個答應會保護一輩子的陸修瑾了。
自從他和林筱在一起後,心中的那個陸修瑾就死了。
死在了歲月流逝的時裏,一去不複返。
抱著膝蓋嚎啕大哭,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這樣穿著淋淋的服泡在冷水裏睡著了。
等到再次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整個腦袋都好像要炸一樣的疼痛著,這種覺一點都不亞於宿醉後醒來,難得想哭。
強忍著不適,從被窩裏爬起來,一邊著腦袋,一邊往四周看了一眼,手陡然間一僵。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環境,猛地一把掀開被子,被窩裏自己穿著一套不屬於的睡。
腦袋中斷斷續續的記憶一腦不斷的往上湧,記得去參加了程爺爺舉辦的宴會,被程太太在酒裏下了藥,聯合宋明珠和丁宏一起算計自己。
有點不敢想象,如果陸修瑾沒有及時趕到,會有怎樣的後果?
如果程太太和宋明珠得逞了,和丁宏在院子裏‘歡’的視頻在宴會最重要的階段當場投放,那麽……
必然聲名狼藉,這輩子都不可能嫁進程家,更不可能被任何人瞧得上,未來的日子,隻能跟的老鼠一樣活著。
的手攥住了床單,心中充滿了恨意。
永絕後患?永絕後患?
程媽媽這一招永絕後患可用得真好,如果不是陸修瑾及時出現的話,還真就得逞了。
等等,陸修瑾???
想到陸修瑾三個字,突然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一些事,想起自己哭著鬧著要他抱,要他親,還去他的服??
想到這些恥的事,二話不說就扇了自己兩耳,扇得自己頭昏眼花的。
到底是幹了什麽蠢事?
那是陸修瑾,是脾氣最壞的陸修瑾,是最討厭的陸修瑾,是送上門給他上,他都不屑要的陸修瑾。
事實上,昨晚他的確也沒有要。
任憑怎麽死纏爛打,像塊口香糖一樣黏著他,他都不屑一顧,甚至魯的毫無憐香惜玉的,一次次推開。
還拿著花灑,一直往臉上澆冷水,最後把孤零零的丟到浴室裏,摔門離開,總之就是不肯要。
再一次覺得自己丟人現眼,盡管在陸修瑾麵前,早就沒有什麽臉麵了,可當想起自己昨晚那副下賤的樣子,就是忍不住這樣覺得。
像隻鴕鳥一樣,把自己埋到了被子裏。
這一刻在想,不如把自己憋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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