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這兩天還沒有走,拍完戲回酒店的時候,男人正把筆記本電腦遞給小何,聽到開門的聲音兩人都看了過來。
小何跟紀瑤打了招呼,然后抱著電腦出去了。
紀瑤走過去挨著時墨坐下,微微嗅到他上悉的氣息,想了想問道:“公司最近不忙嘛?”
時墨自己的公司做了有三四年了,最近正在忙著上市,應該是最忙的時候,紀瑤這麼問,是想接著說他如果忙可以先回京城,誰知問完了之后,男人卻偏過頭睨著:“你要趕我回去?”
話也不能這麼說。
紀瑤干笑了兩聲:“哪能呢,我是覺得你離這麼遠還要心公司的事,很累的。”
時墨不置可否,抬手用叉子叉了顆草莓遞到邊:“公司養那麼多人又不是吃閑飯的,小何他們可以理。”
“喔。”
時墨不想回去,紀瑤也就沒有再提回錦城的事了,剛好這部劇的戲份不是特別多,可以等拍完了兩人一起離開。
…
吳導聽了紀瑤的建議,把后面的劇稍微改了些。
只有將軍的戲份減了一些,相對來說攝政王和傀儡皇帝的戲是增加了的。
聞盛看完新的戲份,沒忍住嘆了口氣。
紀瑤就坐在他旁邊,笑著看他:“這個轉折不錯吧?”
“嗯,很深刻……會讓人有落淚的沖。”
聞盛如實回答,邊噙著笑,但眼尾卻是下垂著的,“這樣對宋蘭也好。”
他說完,又沒忍住垂眸看:“可是,那你不就快要殺青了嗎?”
紀瑤聽著也是一愣,才意識到這件事。
將軍的戲份已經到了末尾,也快要殺青了。
沒忍住嘟囔:“這可是我和你的第一部劇呢。”
以前可從來沒有想過聞盛長大之后會來做演員,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和聞盛一起演同一部戲。
還沒來得及嘆,吳導就在那邊拿著大喇叭喊了起來:“宋蘭呢!宋蘭!!宋蘭過來!”
在劇組里大家都是喊各自演的角名字。
吳導“宋蘭!”了半天,紀瑤才跑過去換服。
…
宮中一別,將軍再也沒有來過七皇子的寢宮,因為攝政王的幫扶,七皇子逐漸地在皇帝和百面前了面,今天這一場宴席,是這些年來,第一場專門為七皇子舉辦的。
席上百慶賀,皇帝坐在主位上,舉著酒杯和攝政王同飲,毫無存在的七皇子,此時正著華袍坐在他下位。
將軍隨父進宮,坐在百之中,要仰頭才能看到上方雅致貴的七皇子。
攝政王的計謀已然開始施展,這計劃的第一步,就是把楚弦引到明面上來,接著再一步一步把他推上皇位。
席上七皇子寡言語,只有在有員向他敬酒時,才會微微矜雅地笑著應和。
“別說,從前未曾在意過七皇子,這般一看,比起三皇子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何止啊,前些日子江南水災,三皇子不也沒轍?要不是七皇子進言上策,恐怕這事還不得停呢!”
“是啊是啊,聽聞這七皇子從小就被奴才們欺辱,能有這般心,實屬不易啊……”
耳邊是老臣們稱贊楚弦的聲音,宋蘭手握拳,放在下方微微抖了起來。
宋將軍就在邊,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兒的靜。
他也知曉兒素來和七皇子走得近,前不久兩人不知為何鬧了別扭,接著七皇子就逐漸地開始在皇帝和百面前臉,其中種種,細想便知。
他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將桌上一杯茶遞了過去,“阿蘭,喝些茶醒醒酒罷。”
宋蘭未出聲,而是仰著臉,一瞬不瞬地看著離不遠坐著的人。
從前十分親近的兩人,此刻卻像是陌生人一般。
宋將軍是老臣,參加宮宴自是能靠前坐,宋蘭坐的位置,只要楚弦微微垂眸,就能看過來。
可他卻一下也沒有。
楚弦氣質嫻雅,即使從小在宮中苦,但心卻極好,相貌姣好行為儒雅,今日這一場宴席,皇帝甚至有要為他開府的意思。
開府出宮,便是封王。
封了王,就與這皇位徹底無緣了。
皇帝雖然已經注意到了他這個兒子,但要說把皇位留給誰,自然是他培養多年的三皇子更讓他看重。
攝政王自然不可能讓七皇子出宮開府,找了借口一一都給他擋了回去,其中還警告似的看了楚弦幾眼。
但楚弦今日卻心不在焉,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他。
他滿心都是就坐在自己不遠的宋蘭。
那日一別將近一月,雖說往常兩人也是時隔很久才見,可這次宋蘭離開……是帶著怒氣走的……
攝政王暗中派著人監督他,他即使是能出宮了,也不敢直接去找宋蘭。
如今人就在眼前,他不用抬頭都能看得見……這樣的場面,是他從前不敢想的……
宴席過后,皇帝喝醉了,攝政王帶著大臣們離開,夜濃濃,楚弦回到寢殿,小夏正趴在案邊,已然是睡了過去。
小夏是一年冬天被宋蘭送到他邊的,陪著他吃了不苦,如今他作為攝政王的棋子,總算能在這深宮中口氣了,但小夏還是每晚都在這殿中守著,生怕有人像以前一樣沖進來搶他們的東西。
楚弦無聲地嘆了口氣,正準備進去,卻被人從后拉住。
力道極輕,像是不舍一般。
楚弦嘆了口氣,回過頭,難得逾矩地把低著頭的將軍摟進了懷里。
兩人都帶著一冷氣,相擁起來也未曾暖上一些。
可偏偏就是誰都沒有主退開半步。
…
一拍完紀瑤就回更室換了服,沒有留下來看聞盛接下來的戲份,而是出了片場找了家蛋糕店買了個小蛋糕,接著才興沖沖地回酒店。
格外喜歡吃甜食,只是要保持材不能多吃,但只吃一點點,就能讓高興很久了,剛好時墨來了張云最近不怎麼需要管,就好像是離了父母管教的小朋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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