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憋久了，一旦放縱是很危險的事。

喬綰新婚的頭幾天，對這點有了深刻悟。

不是說他不知道疼人，就是太知道疼人了，的時候，是真微，但往往在床上，是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的。

明秋半夜來拍門，說季六爺那邊出了事兒時，喬綰正被季九爺在床頭。

喬綰從沒有一次這麼謝季六爺，謝的哭了。

“出事兒了，您快去看看。”

喬綰紅著眼眶，推他膛的手綿無力。

季九爺面上笑意漫不經心，著小下俯首吻，嗓音暗啞。

“急什麼？讓他們等著。”

他說著，拖起喬綰纖細的腰肢，分毫不肯離開，甚至變本加厲。

喬綰音兒都碎了，又哭又鬧的求他。

男人眸黑如深淵，捂住，只能加快速度，倉促結束。

等季九爺放過時，喬綰頭暈腦脹，乏的指尖都不想了。

季九爺眉眼和，扯了薄被蓋在上，轉進了浴室。

等他洗漱完出來，喬綰已經昏昏睡，但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男人將打橫抱起來，步伐穩健送進浴室。

白瓷浴缸里已經放滿了水，還彌漫著一草藥香。

及溫熱的水，喬綰瞬間舒服的舒了口氣。

季九爺悶笑兩聲，俯在眉心吻了吻。

“別泡太久，這草藥雖能解乏，泡久了也會頭暈，我讓明秋進來陪你，有事喊。”

知道他要去季六爺那兒，喬綰也顧不得跟他滯氣了。

“我已經五天沒面了，六爺那兒大半夜出事，按理兒，我是不是該跟九爺一起去看看。”

季九爺薄微翹，眸和寵溺，了發頂。

“踏實歇著，有事兒，爺回來接你過去。”

“您使個人知會一聲，我自己過去便是。”

這麼晚了，還來人，說明事兒不小，說不定季九爺都顧不上回來接。

季九爺沒應，只是站起，取了睡給擱在手邊大理石臺面上，臨走，又含笑叮囑了一句。

“不管什麼事兒，爺盡量親自回來接。不然，除非是韓兆和趙濱，旁人不管是誰來，你都別離開樓里一步，記著了？”

這句話，喬綰已經聽出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

抿輕輕點頭，目送他離開。

不一會兒，明秋在浴室外敲門，小聲道。

“夫人，奴婢和聽樓在外頭陪您呢。”

“好，我知道了。”

喬綰應了一聲，視線盯著水面，黛眉輕蹙若有所思。

不知道為什麼，從季九爺的神自若里，總覺得季六爺出事兒，是他預料到的。

甚至……是他推波助瀾的？

等扶著浴缸站起，上蔓延的酸楚不適讓再沒機會想別的。

喬綰扶著腰不敢再，也微微抖。

咬著牙，靠在洗漱臺前費力的套上睡，心里罵了季九爺百八十句「狗男人」！

喬綰勉強撐到門邊，將門打開。

明秋正靠著墻守在門外，見出來，連忙上前扶。

床上的被褥都換過，喬綰垂著頭，已經不敢去看兩人的神，是又尷尬又赧。

聽樓朱抿笑，掀開被子，看躺好，了素手徐徐笑道。

“奴婢給您松松筋骨？”

喬綰閉著眼，一臉「破罐子破摔」的決絕，嘆了口氣翻趴下，悶聲道。

“你手輕點兒。”

聽樓笑盈盈應了一聲，跪坐在床邊給按位。

明秋捂著在一旁笑，站在旁邊看了會兒，見喬綰閉著眼似乎是要睡，便小聲提醒。

“奴婢到一樓守著，今晚讓聽樓陪您吧。”

喬綰「嗯」了一聲，臉埋在枕頭上。

“你注意安全，樓外有安排人嗎？”

“趙總軍都安排好了，夫人放心歇著吧。”

等離開，聽樓探頭看了眼門，然后低聲笑語。

“您就不能磨磨九爺？瞧瞧吃了多苦。”

不說還好，一說，喬綰又氣又，紅著臉拍了拍枕頭，咬牙低罵。

“怎麼磨！說什麼都不行，不吃的！”

聽樓笑的花枝，“這樣也好，您不是盼著給九爺生兒育嗎？”

喬綰快哭了，回要打聽樓。

“連你也來逗我！”

聽樓笑著退了兩步，見上實在斑斕的可憐，捂著輕笑。

“屬下不敢，要不給您涂些藥吧。”

喬綰扭回頭不理了。

聽樓憋著笑，到床頭取了擱著的藥盒，小心翼翼給涂在上青紫的地方。

喬綰就這麼趴著，沒一會兒竟然睡著了。

此時，季六爺的樓里卻是燈火通明。

季九爺趕到的時候，季大帥，季四爺兩口子，還有大夫人，都已經在了。

眾人都等在大廳里，樓上傳來四姨太尖銳的哭罵聲和六夫人的啜泣。

見季九爺來，幾人紛紛掃了他一眼。

他穿了件兒白襯衫配軍裝，革帶軍靴，像是剛沐浴過，來的匆忙，頭發還半干著。

季九爺站在大廳中央，抬眼看樓上，領子口便出了兩排小牙印兒，瞧著曖昧又邪氣。

想著他自親后，頭一次面，眾人臉都有些復雜。

“這是出什麼事兒了？”

季九爺一臉閑適，挑著眉看向季四爺。

季四爺眨了眨眼，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大夫在樓上，一會兒自然知道了。”

季九爺掃了眼眾人，也不問了，只隨意坐到沙發上，翹著等信兒。

他的神既漫不經心，又悠閑舒適，就差哼曲兒了。

正一肚子火氣，煩得不得了的季大帥瞧著，頓時臉更黑，沒好氣的訓斥他。

“坐沒坐像，也是家的人了，像個頂天立地的樣子！”

季九爺晃悠的頓住，一臉好笑的看著季大帥。

“父親，講道理，我大喜臨門不該悠閑高興？您要是生六哥氣，可別沖我發火。”

季大帥被堵，臉更難看了，沖著樓上一通怒吼。

“嚎什麼嚎！嚎喪呢！嫌他死的太晚是不是！”

樓上四姨太的哭嚎似乎頓了頓，然后漸漸低了。

大夫人掩著帕子咳嗽了兩聲，看了眼怒不可遏的季大帥，緩聲轉移話題。

“小九，怎麼不見綰綰。”

季九爺修眉挑了挑，眸含笑，“……不適，原是要來，我給攔著了。”

新媳婦，不適了好幾日。

季四爺眼皮了，四夫人一臉復雜撇了他一眼。

季大帥嚅了嚅瓣，到底也沒多說。

只有大夫人，端莊的眉眼依舊溫婉淡然。

“你們正年輕，又是新婚，里調油本是應該。但到底是個兒家，子骨，你大十歲，要知道心疼人。”

季九爺虛心教，點點頭笑道。

“您說的是。”

大夫人傅氏笑了笑，還要說什麼。

這會兒，六夫人帶著兩個大夫從樓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