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綰是在馬場最西頭的林子邊，被季九爺追上的。

跑的暢快，面頰和鼻頭都凍得紅了，掉轉馬頭看著季九爺笑。

“我是不是騎的很好？”

季九爺眸帶笑，毫不吝嗇夸獎。

“很好，雖然擱置的久了，但騎技在進步。”

喬綰齒一笑，策馬走到他邊。

“今天還練別的嗎？槍法，暗？拳腳功夫？”

季九爺薄微勾，突然手掐住腰，一把將人帶到了懷里。

喬綰驟然臨空，驚呼一聲，轉眼已經坐在了季九爺馬背上。

眨了眨眼，怔怔瞧著季九爺。

“你這是做什麼？我騎的好好的呀。”

季九爺沒說話，勾過白馬的韁繩握在手里，一邊調轉馬頭，左右打量起來。

見他像是要找什麼的樣子，喬綰也跟著他四下打量。

“你找什麼呢？”季九爺將抱，微微低頭住耳鬢，沉聲道。

“坐好了。”

耳邊一陣麻，喬綰了脖子。

季九爺已經駕著馬慢慢跑進了林子里，喬綰抬手了耳朵。

“你帶我去哪？”

季九爺悶笑兩聲，聲線暗啞低磁，著種漫不經心，握在腰間的手不輕不重地著。

“這林子后頭有幾艘小帆船，是一直備著的，旁人不知道。過去有幾次爺跟他們一起上海，在海面上飲酒也是一種，想不想試試？”

喬綰聽的一臉新奇，點點頭笑的乖。

“想，今日怕是沒有酒了，不過能跟九爺獨自劃船在海面上呆一會兒，也是極好的。”

季九爺薄抿出抹笑，眸幽暗深黑。

是啊，極好的。

喬綰正滿心期待，只覺得握著腰的手一直不老實，連忙抱住他手臂，細聲道。

“您別鬧了，一會兒讓人瞧見，像什麼話。”

季九爺低笑一聲，順著不再，只將人抱了。

穿過林子只用了不到一刻鐘，季九爺翻下馬，又將喬綰抱下來。

這片海岸不算長，一眼去，只有海邊停著的五條帆船。

喬綰跟著季九爺走到帆船邊，將蓋著的防水大幕布掀開。

季九爺牽著喬綰先上船，叮囑坐好，然后先將船推海面，才長一躍上來。

喬綰坐在船尾，看著他練的劃槳，頓時覺得十分有趣。

支著下，月眸清亮看著季九爺，神間都是崇拜和喜。

“九爺，你怎麼什麼都會呀！”

季九爺眸帶笑，回頭看了一眼。

“這個你不用學，你力氣不夠。后面座下有毯子，冷就拿出來用。”

喬綰抿笑，傾上前掀開座子，果然看見疊的整整齊齊的羊絨毯。

將兩張羊絨毯取出來，又看見鐵箱角落里的三五壇酒，和幾個手電筒并釣魚的工。

回頭看著季九爺笑，“我看這東西都干凈，一定經常有人用，還備了酒，可真是悠閑。”

季九爺淡淡一笑，見拿了一小壇酒出來，便搖了搖頭。

“這酒烈，你喝不了。”

喬綰手一頓，又將酒壇子放了回去，然后將箱子合上，裹著毯子坐在船尾，百無聊賴地看季九爺劃船。

等了一會兒，離海岸遠了，馬場瞧著越來越小，喬綰月眸眨了眨。

“咱們就在這兒呆著嗎？”

掃了眼四下，海面一無際，空曠的四周只有們這艘小帆船。

季九爺笑而不語，將船槳放下，舉步向走去。

他形高大修，坐下來時船晃了晃，喬綰連忙扶住船欄。

側頭瞧著季九爺，“要呆多久？”

季九爺摘了軍帽，似笑非笑看著，將手里的羊絨毯抖開，鋪在船上。

喬綰歪了歪頭，張要問。

的話剛溢出口，下被男人一把住，便被他俯首吻住。

喬綰月眸微睜，接著船一晃，便被在了毯子上。

季九爺的吻沿著角到耳邊，大手一路下挲著腰間紐扣。

喬綰渾發麻，到了這一刻若是還不明白他的用意，那也太遲鈍了。

饒是如此，喬綰依舊不可思議，抵著季九爺膛，難以相信這個男人，居然一步步引著上船，天下日地在海面上跟……

“九爺，你瘋了？”

“我什麼？”

他的嗓音帶笑，著幾分漫不經心和慵懶，大手已經劃進了襟，著輕慢。

喬綰微微發抖著，臉頰滾燙，月眸瞪圓了控訴他。

“你怎麼能這樣，這里……”

“這里空曠無人，你喊多大聲都沒人聽得見。還有，爺這樣是人之常，新婚燕爾，你這麼人，爺抑制不住。”

能不能不要把這種人的事，說的這麼理直氣壯，臉不紅氣不的？

喬綰又氣又好笑，揪著他領小聲反駁。

“您想，咱們回家就是了，偏要這樣嗎？”

季九爺薄上揚，握著手扣在自己腰間皮帶扣上，低沉催促。

“這種事怎麼等？你配合些，咱們早點兒回去。”

喬綰簡直無言以對，是不想放下自己的恥心，可這會兒不順著他，自己還能怎麼著？

這件事兒上，季九爺就從沒讓過。

寂靜的海面上，漾起一波波漣漪，喬綰一頭烏散，息破碎低促，只覺得眼冒金星頭暈目眩。

素指無助的攀著船沿，又被一只修長的大手扣住抓回去。

他仿佛不知疲倦，從正午后，一直到月夜星辰。

船靠岸時，喬綰是被季九爺抱下來的，倦的眼皮子都睜不開了。

等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回到季公館，天微亮，季九爺不在屋里。

半開的窗戶外，傳來約約的打斗聲。

喬綰靜靜聽了一會兒，然后赤著腳下床走到窗戶邊。

清晨五點多，整個季公館還于沉睡中。

樓下的庭院里，季九爺在和趙濱練拳腳功夫。

他們穿著隨意，像是已經練了一會兒，旁邊觀戰的韓兆和東風都是氣吁吁的模樣。

喬綰支著胳膊靠在窗臺上，靜靜欣賞了一會兒，然后轉去洗漱。

等換好一服下樓，韓兆和東風正一邊說話一邊進門。

季九爺跟在后，低垂眉眼，拿著帕子。

喬綰狡黠一笑，擺起手勢突然攻上前去。

韓兆和東風紛紛一怔，連忙讓開。

季九爺抬眼看來，頓時失笑，匆忙抬手抵住手肘。

“怎麼，一大早就襲爺。”

喬綰齒一笑，反手攻過去。

“九爺說的，這兩天陪我練練。”

季九爺后退兩步，一手背在后，一手游刃有余地陪過招。

兩人轉瞬從大廳打斗著退到了院子里，季九爺眉眼帶笑，間或指點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