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語氣，像是一直在等喬綰。

喬綰月眸眨了眨，笑意清淺天真。

“白小姐一直在等我。”

白芍勾，一雙丹眼冷冷盯著喬綰。

“你當然會來，不然費心抓我做什麼。”

“我費心抓你？”

喬綰反問了一句，好笑的挑了挑眉，上前半步，低笑道。

“你費盡心機逃離季老七的控制，要我相信你只是想重獲自由？如果是你，你會信嗎？”

白芍冷冷瞇眼，抿著沒接話。

喬綰站直了，笑意收斂，淡淡瞧著。

“聽說你是在蘇省邊界被江二爺的人抓到的，你一路藏行蹤跑到這兒來，不會是為了看看我而已吧。”

“你能讓江篙為你做事，也算有本事。”，白芍笑一聲，視線向喬綰后打量了一圈，慢悠悠道。

“九哥不在，你就跟別的男人私下來往，你可真是有恃無恐。你應該知道了，他從江篙手里使了些手段把你搞到手，以他霸道的子，知道江篙圍著你轉，恐怕不會不介意的。”

“勞你費心了。”

喬綰月眸笑彎，聲線低低。

“我們還是廢話說，我今日來，一是來探你，看看你住的習不習慣。二嘛，你關在這兒，消息怕是也不靈通，有件事要告訴你。”

白芍好整以暇地勾了勾，一副孤高自傲的姿態，很是不屑一顧。

喬綰也不惱，依舊笑盈盈的。

“季老七為了找你，不顧傷勢非要親自出寧安城，因此跟大帥起了頗大的爭執，現今大帥病重了，你猜這其中有多是季老七的手筆。”

白芍上揚的角漸漸下落，盯著喬綰的眸子也變得越來越暗。

喬綰將的神看在眼中，心里的猜測已經得到了印證，突然就笑了。

“白小姐跟了他多年，他對你百般寵悉心護，可你聽到他就快要奪得勝利的消息，瞧著好像，不是很高興啊。”

白芍垂下眼沒看，聲線清淡。

“他真的能贏，要死的就是九哥和你，你看起來倒是比我要高興。”

喬綰抿笑了，輕輕搖頭。

“不，我是替白小姐高興，因為你應該等不了多久，就能見到七爺了。你又能安安穩穩呆在他邊，被他護在羽翼下，被他寵著。”

“到了那時不管你害死多人，也沒有人再敢埋怨你，記恨你，因為他會為你解決。”

“他那麼你，沒了阻攔，他一定會明正娶將你抬為正室夫人，即便你……不能給他延續子嗣。”

“夠了！”

白芍的臉隨著的話越來越沉，到了最后一句，突然尖銳的大吼一聲。

死死盯著喬綰，眸子睜大眼眶微紅，恨意迸發時，面目有幾分猙獰。

這副神，又恨又苦又瘋癲，分明就是不太正常。

喬綰月眸幽暗，靜靜盯著沒再說下去。

然而白芍卻整個人都在發抖，像是緒完全失控。

“誰稀罕他的狗屁寵！他本就不懂什麼是！”

“你想要，我讓給你啊！哈哈哈，我跟你換！你要不要？”

“綰綰。”

萬韜上前，蹙著眉看了眼白芍，拽住喬綰臂彎。

“這人瘋了，問不出什麼，咱們回去吧。”

喬綰定定看著白芍，被萬韜拽著后退了幾步，然后視線看向杵在一旁吸煙的江篙。

正想要問什麼，牢房里突然傳來白芍的大喊聲，伴隨著「哐哐」的踢門聲。

“你別走！喬綰！你不想知道過去的事嗎？你不好奇嗎？他那麼寶貝你，過去那些腌臢事兒一定沒告訴你，你過來啊，你過來我都跟你說……”

“好了！”

江篙厲喝一聲，將煙頭扔在地上用力踩滅。

地牢里線昏暗，喬綰看不清他的神，但從他的語氣可以聽出不耐和冷漠。

“犯病了，你問不出什麼，走吧。”

“別走！不許走！喬綰，你一副得意自在的姿態，你憑什麼！不到你看我笑話！我付出的我經歷的你都知道嗎！你過來！”

“閉！”

江篙冷喝一聲，大步走到牢門前，眸子瞇一條線，話說的又快又重。

“你有什麼可委屈的？而不得心生憤恨是你，自作自自甘下賤是你，背叛摯友陷害無辜之人也是你，你所的苦難都是你自己作下來的，你應得的報應！你再多說一句，爺現在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芍捂著耳朵搖頭，渾都在抖，歇斯底里地哭喊著。

“不是！我不是！我是被的！”

這喊聲凄厲尖銳，在深暗的走廊里回，喬綰聽的閉上眼，黛眉蹙。

“你是活該下賤！像你這種人，早該下地獄。”

“江篙！我殺了你！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夠了！”

喬綰只覺得心口突突直跳，像有什麼要涌出來，于是大喊一聲打斷兩人。

著口用力了口氣，月眸清澈盯著江篙。

“你干什麼。”

江篙眉心微蹙，面不解看著，好像不明白在說什麼。

喬綰捂著口平靜了一會兒，舉步上前，直直看著江篙。

“你明知道現在不是個正常人，你干什麼刺激。”

江篙眉梢輕挑，不可思議地笑了笑。

“我刺激？是你先刺激的發病的，瘋了，開始胡言語了！你看不出來嗎？”

“我沒瘋！我沒瘋！”

白芍激的開始踢門，嘶聲喊著。

這刺耳的聲音震的喬綰偏頭疼，手推開江篙，站在牢門前。

“我激是為了應征我的猜測，你激是為了讓更瘋，你不過是不想讓我聽接下來要說的話，一會兒出去我再跟你談，你讓開。”

江篙黑著臉，一邊退后一邊搖頭。

“喬綰，這不是個明智的選擇，有些事你知道了，也不過是鬧心惡心，沒有任何益，季老九甚至別人不告訴你，總歸都是覺得不值得提。”

喬綰充耳不聞，冷著臉道。

“有關他的事我都想知道，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惡不惡心，由我自己決定。”

這次來，不過就是想試試白芍對季老七的態度，不過就是想印證一下他們之間的是不是等位的。

一開始并沒有多想過問以前的事，可江篙的反應，讓十分有興趣聽聽白芍的話。

江篙冷冷勾，側過去不看，面上神似笑非笑。

“一個瘋子的話，你也肯聽，你怎麼沒有耐心去親自問季老九。”

喬綰黛眉挑了挑，月眸冷清漆黑，靜靜看著白芍。

“說的話我要聽，信與不信由我，等九爺回來，我自是要問的。”

江篙無話可說，聳了聳肩，一副「君請自便」的姿態，后退了幾步。

牢房里的白芍，直勾勾盯著喬綰，突然詭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