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季若愚的聲音因為緒的起伏而變得有些尖,有幾個同事朝這里看過來,吳芳也探頭探腦的。
季若愚直接站起來,匆匆就朝著洗手間走去,“你說你答應了?”
這種事誰會答應?這種事正常人誰會答應?一直都知道文君杜修祈的,只是沒有想到已經到為了他連最起碼的理智和自尊都不要了!
“是啊,我答應了。”喻文君那邊語氣平靜,“我就想著,你和陸傾凡一點基礎沒有,都能閃婚,我和修祈起碼還有這麼多年,閃一個,說不定會有轉機呢?我在答應他之前腦子里就是這個想法。”
喻文君的話讓季若愚氣結,說起來還是以自己為參照了?
“你不懂!陸傾凡和杜修祈本就不一樣!”季若愚看著洗手間鏡子里的自己,臉上的表自己都覺得難看得不行。
那頭的喻文君聲音依舊是平靜,這種平靜反而讓季若愚慌張,因為一旦這麼平靜下來,反而是心里已經完全下定決心了,“怎麼就不一樣了?就因為杜修祈還著你?那你怎麼就知道,陸傾凡心里沒有著別人呢?你怎麼就知道,你就不是陸傾凡抓住的救命稻草,或者說,是陸傾凡抓來的擋箭牌呢?”
這句話讓季若愚沒辦法再繼續說下去了,是啊,自己怎麼就那麼篤定,陸傾凡和杜修祈是不一樣的人呢?自己為什麼就那麼確信,自己不是陸傾凡的擋箭牌呢?
陸傾凡那麼優秀,誰都看得出來,而立之年意氣風發,英俊無儔,事業有,家境殷實。
自己會不會……也只是一個擋箭牌呢?自己會不會在陸傾凡心里,其實就是一個喻文君這樣的存在呢?
季若愚也不知道,但是的心,卻是有些了。
兩頭都沉默了,季若愚的沉默是因為,被喻文君這話說得有些了,而喻文君的沉默是因為自己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有些過了。
沉默了片刻,誰也沒有掛電話,但是誰也沒有說話,最終是喻文君先開了口,語氣有了些歉意,“若愚,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若愚停頓了好一會兒,然后才輕聲說了一句,“沒事,那你自己小心吧,我也不多說什麼了。這件事,最沒有發言權的其實就是我。”
喻文君知道季若愚多是有些生氣了,這人就是這樣的,子一上來反而比任何時候都冷靜,不吵不鬧的,總是采用冷理的方法,以前也問過季若愚為什麼,還記得當時說,越是在緒激的況下,越需要冷靜思考,一時盲目的憤怒只會蒙蔽自己的雙眼。
所以喻文君也就應了,自然是再無多話,兩人就掛了電話。
季若愚在洗手間整理了一下緒之后,也就準備走出去了,正好遇到屈文艷母子從辦公室走出來,季若愚看到之后,步子瑟了一下,沒有馬上走出去,反而是站在了洗手間的門后,靜靜地看著兩人走出去。
屈文艷臉上難得出了笑容,而站在他一旁的杜修祈,臉上只是一片平靜,看不出任何緒來。
季若愚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兩人已經走了過去,正好就聽到屈文艷的聲音說道,“不管怎麼樣,事已定局了,秀秀等會會過來和我們一起吃飯,你態度好一點,別怪我沒提醒過你,秀秀會過來工作,這是我們之前就談好的條件,你若反悔,就別怪我也反悔。”
屈文艷的語速快的,所以季若愚沒有聽到杜修祈說了什麼,只來得及聽到屈文艷的聲音說了這麼一句。
算了,想這麼多干什麼呢,問了杜修祈又能怎麼樣,就正如同自己先前所說,這件事,最沒有發言權的就是自己了,季若愚不由自主地抬起手來看了一眼手上的婚戒,鉆石依舊耀眼奪目。
自己會不會是陸傾凡的擋箭牌,誰知道呢?總之,既然已經結婚了,起碼的信任和尊重是要有的,當然,還有忠誠。
除此之外……?那個東西很早以前就已經覺得沒什麼可信的了,日久見人心吧,總之,書上不是也說過麼,結婚了之后,兩人漸漸就會變親、責任。
陸傾凡的短信發了過來。
“我在你樓下了。下班就下來吧。”
陸傾凡發出這一條消息之后,就將靠在了椅背上,看著前頭。他是將車停在季若愚公司樓下的,不得不說,慕然雜志社這個選址還是不錯的,周圍綠化都非常不錯,看上去一片綠意盎然,看上去倒是比醫院那些消毒水的味道,給人來的覺好多了。
眼睛隨意地往前看了一眼,就看到兩個影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陸傾凡瞇了瞇眼睛,看清楚了兩個人,那個人自己是認識的,曾經在陸氏里頭見過一面,好像是大哥生意上的伙伴,恒裕集團當家杜康平的夫人吧?
而旁邊那個……季若愚的前男友。
是了,那天他就自報家門了,恒裕集團,杜修祈。陸傾凡眼中出一了然的味道來,角勾出一抹淺淡的笑容來。
屈文艷和杜修祈朝陸傾凡停車這個方向走了過來,倒不是刻意的,只是因為杜修祈的車子也停在這里而已,也就懶得司機了。
屈文艷眼睛很尖,遠遠就看見了陸傾凡在車里的臉,只覺得有些眼,倒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等到已經坐上杜修祈的車了,屈文艷才忽然想起來,有些恍然大悟,那人……長得倒和陸氏的陸非凡很像啊。
屈文艷眉頭皺了皺,將車窗降了下來,微微探頭出去看,看到的就是季若愚朝著這邊走過來的影,看到這一幕,屈文艷眼神沉下去幾分。
再然后就看到了季若愚走向陸傾凡的車,過了一會兒,陸傾凡的車就開出去了。
屈文艷倒是有些吃驚的,那個季若愚……倒是會找男人啊,自己的兒子條件不差吧?對死心塌地,這下又嫁了個陸氏集團的二兒子?
陸傾凡的份已經想起來了,不就是陸氏集團那個當初年齡最小的東麼?陸冠蒼的小兒子。
“去哪?”杜修祈見屈文艷半天不說話,問了一聲,“不是說請人吃飯麼?位置定在哪?”
屈文艷已經回過神來,角不聲勾起一抹笑容,“和館,蔣書已經訂好位置了,就在這附近。”
杜修祈已經一腳油門踩了下去,朝著所說的位置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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