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u盤嗎?我出完了,想要打印出來,準備明天給他們考試。”蘇晨把筆記本電腦遞給正在服務檯那不知道忙著什麼事的王文韻。
“這麼快?”王文韻有點驚訝,不過很快就釋然了,以爲蘇晨是在網上下載的試卷,隨便改幾個數據就完了。
“學校裡有專門的影印室啊,你拿去給他們印就好了,學校影印室有專門的郵箱的,你登錄學校的教師系統,用你的賬號在上面把你的試卷給學校的影印室發過去,註明要印多份,到時就可以直接過去拿了。”王文韻給蘇晨解釋了一番學校教師系統的用法。
花城實驗中學有自己獨立的教師系統,爲了保,更是建立了一個部的郵件系統,用於部教師之間的文件信息傳達。這個郵件系統就搭載在這個教師系統上面。
“這樣啊,我看看。”蘇晨恍然大悟,學校有教師系統他是知道的,只是他平常本用不到這個東西,當初記錄下賬號碼就沒有關注過這個東西了。
蘇晨打開學校的教師系統,輸賬號碼登錄了上去,先是在上面查詢了一番高三一班和高三八班的學生人數,最後在系統找到郵件系統,給學校影印室發送了一份試卷,註明了份數和使用時間。
把電腦還給了王文韻蘇晨就拿著書本離開了圖書館,他打算回去育部辦公室辦公,畢竟那裡纔是他的辦公地點,總是不回去也不是個事。
走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蘇晨有點恍惚,下午的還是烈的,好在這有樹木遮掩。
“啪,我吃!”
正走在寂靜的林蔭道上的蘇晨突然聽到這聲音了,好奇心作祟,不由循著聲音走去,這聲音是林蔭小道邊上一個小樹林背後傳來的。
因爲樹木遮擋,蘇晨看不到背後的景象,不過這林蔭小道上有一條用鵝卵石鋪的小徑連通著那片小樹林。
蘇晨走到鵝卵石小徑的盡頭,擡眼去,只見小樹林後面卻是另一番天地,有一方小池,池中種著水蓮,水池邊上還有一個平臺,平臺上還有個小亭子。平臺側有個石碑,碑上篆刻著“摘星臺”三個大字。
擡眼去,之前的聲音應該是由亭子裡坐著的兩人發出來的。
蘇晨抱著書,走過小水池,池中居然還有不金魚,想不到這校園還有這樣一方小天地。
登上摘星臺,蘇晨纔看清了小亭子裡的人。
是兩個老頭,其中一個戴著金老花鏡,頭髮斑白,穿著一園丁服裝。真的是園丁服,不是那種讚老師的校園園丁,而是那種裁剪花草的連園丁服,他旁的椅子上還放著一頂草帽。活一個花草園丁的形象。
另一個老人看起來則正常多了,休閒服裝,頭髮也烏黑烏黑的,只是他臉上的老年斑出賣了他的年紀。
兩個老人正在下象棋,蘇晨也走進了亭子,兩個老人聽到有靜,擡起頭來,看到來者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也沒說話就低下頭繼續看著棋盤。
他們平常在這下象棋的時候,時不時也會有一些學生過來觀棋,他們也見怪不怪了,純當蘇晨也是一個閒著沒事幹的學生來觀棋的。
蘇晨走上前看了看棋局,好像是纔開盤沒多久,雙方大部分的棋子都在。蘇晨就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他下午第二節纔有課,現在還有很多時間,索他就留下來看一看別人下棋。
蘇晨也很喜歡下棋,因爲蘇晨覺得下棋就是一種推演的過程,每一步可以造哪些影響,對方又會走那步棋來反擊你,這一來一回就有很多種可能,每一種可能又會產生不同的局勢,這就上升到了一個概率學的問題了。
就好像現在已經有人研究出機人通過數據演算來和專業的圍棋選手和象棋選手下棋了。蘇晨也有點興趣,所以就站在旁邊看了起來。
蘇晨在旁邊站了十分鐘,因爲不知道是紅棋子先走,還是綠棋子先走,蘇晨也不敢問兩位老人,因爲觀棋不語真君子的道理蘇晨還是知道的。
所以蘇晨站在旁邊的十分鐘,就假設紅棋子先走,然後蘇晨大腦裡就開始演算棋局的走向,每一步都計算了一遍,綠的棋子該怎麼反擊。最後通過演算,如果不出錯的話,最後是掌握先手的紅棋子會拿下這局。
演算玩紅棋子先走的況,蘇晨腳都有點麻了,發現兩個老人還沒有作,從蘇晨出現到現在,兩個老人居然還一步未走,穿著園丁服的老人是執紅棋子的。只見他右手搭在大上,拇指和食指不停攆著下,左手放在桌子上一不,似乎是在思考。
“難道不是紅棋先走?不然我的演算結果是紅棋大概率勝出,這老人不可能想那麼久的。嗯,一定是這樣,那應該是綠棋子先走。”蘇晨又站了幾分鐘,發現園丁老頭還沒,心想道。
蘇晨把抱在手上的書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自己也找了一個空凳子坐下,蘇晨的實在是有點麻了,不得已還是坐下了。
坐下後,蘇晨開始重新推演綠棋子先走的況,這一推演,就過去了十多分鐘,因爲綠棋子比紅棋子了一個“馬”,紅棋可以選擇餘地就多一點了。
終於蘇晨推演完了,最後蘇晨得出的結果是,綠棋子贏的概率大概是40%,依然是比紅棋子小。
難怪這個黑髮老頭要思考那麼久,原來是勝率比較低啊。
只見黑頭髮的老頭子,左手拿著兩個吃掉的棋子不停地盤著,右手搭在桌子撐著下,一副全神貫注的模樣。
兩邊棋子分別先手的況,蘇晨都演算完結果了。兩位老人還沒作,蘇晨也只能慨是人老了,思考能力下降了,可能會比年輕人想得慢一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兩位老人還沒作,蘇晨都有點坐不住了,心裡同時也有點佩服兩位老人的定力,如果是自己恐怕早已經坐不住了,看來年輕氣盛這個詞還真是不錯,如果哪天自己也能做到如此從容不迫,淡定自若,估計就真的能做到事不驚了。
“該誰了?”這時園丁服老人開口了。
“我也不知道啊!”黑頭髮老者也說道。
聽到兩位老人的對話,蘇晨一掌拍在自己的頭上,差點沒鬱結到吐,自己在這陪他們坐了大半個小時,他們居然是忘了該到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