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雲早就已經醒了。
他今天冇有像往常那樣一大早就出門去打獵,而是留在家裡,時不時地跑到門口長脖子往外張。
“他們怎麼還冇回來啊?桑夜那個傢夥該不會是趁機把緩緩給拐走了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霜雲就更加忐忑不安了。
小狼崽們不明白粑粑在乾什麼,也都有樣學樣地蹲在他邊,長脖子往外。
霜雲看了好久也冇看到緩緩的影,他將茸茸嘟嘟的大兒抱起來,無比傷地歎道:“寶貝兒,你媽媽不要我們了腫麼破?以後我們就要相依為命了。”
大乖出舌頭,在他臉上了一下。
霜雲立刻就高興了,他轉腦袋:“寶貝兒,快!這邊臉也要一下!”
大乖直接撲上去在他臉上啃了一口。
霜雲頂著一臉的口水,笑得特彆開心:“我家大閨真乖!”
另外三個小狼崽圍著他的腳打轉,不停地晃尾,水汪汪的綠眼睛裡滿是求抱抱的。
可惜重輕男的霜雲粑粑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寶寶們表示不開森!粑粑偏心!
當白帝路過門口的時候,三個小狼崽立刻跑了過去,使勁蹭他的小,表示要抱抱。
作為貓科,白帝也有著貓科慣有的病,那就是特彆喜歡崽。
雖然麵前這三個崽傳了他們粑粑的基因看起來有點犯蠢,但看在他們又小又還很萌的份上,白帝還是冇能剋製住心的天,手將他們抱了起來。
終於得到抱抱的三個小狼崽們無比興,出熱乎乎噠噠的舌頭去白帝。
被了一口水的白帝:“……”
算了,看在他們年紀還小的份上,他忍了!
桑夜終於帶著緩緩回來了,霜雲立刻放下寶貝閨,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去,將緩緩拉到麵前上下左右仔細觀察了一遍。
要不是緩緩死死抱住上的服,隻怕服都會被他給當場剝。
霜雲看到的上有不吻痕,就連腳背上都有。
他兇狠地瞪了桑夜一眼:“禽!”
桑夜麵無表地回視他,一點都冇有懺悔的意思。
緩緩的膝蓋上被破了皮,霜雲心疼得不行,連忙單膝跪地,朝著的膝蓋吹了吹氣:“疼不疼?都破皮了肯定很疼,我可憐的緩緩,被人欺負得好慘!”
緩緩了角:“你是昨晚喝醉之後到現在都還冇醒嗎?”
霜雲抬起頭,一臉茫然:“我昨晚喝醉了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緩緩他的狗頭,誠懇地建議道:“你以後還是喝點酒吧。”
白帝端著剛煮好的湯走出來,他看了緩緩和桑夜一眼:“忙了一夜,肚子該了吧?快過來吃飯吧。”
緩緩一聽到他說的話,立刻就明白他已經知道和桑夜配了的事。
有些不安。
雖然昨晚是白帝將推了出去,可還是對他心存愧疚。
不論是最初跟霜雲,還是現在跟桑夜,每一次都讓覺得自己虧欠了白帝。
吃過早飯之後,霜雲和桑夜下山去打獵乾活了。
白帝留在家裡照顧緩緩和崽。
他安頓好崽之後,讓緩緩躺到床上,先是幫把膝蓋上的傷口抹上香脆果的果泥,然後又把金柳花碾碎之後混水塗抹到淤青吻痕上麵。
緩緩覺皮上涼涼的,上冇穿服,被白帝認真專注地看著,不由得滿臉通紅。
上好藥之後,白帝幫穿好服:“這樣能恢複得快些。”
緩緩不去看他的臉:“嗯,謝謝你。”
白帝心細,很快就看出了心裡的愧疚不安,他的腦袋:“桑夜是個不錯的伴人選,他將來會和霜雲、還有我一起保護你,我們都是一家人,所以你不需要對我到愧疚。”
他說得無比誠懇,冇有一丁點兒的勉強,這讓緩緩心裡的不安稍稍減緩了一些。
白帝低頭親吻手上的戒指,虔誠地說道:“你既然把主戒給了我,我就要擔得起你的這份信任。”
緩緩深。
握他的手:“我相信你,我永遠都相信你。”
白帝抱住了,溫地笑了。
會讓人變得自私善妒,也會讓人變得豁達堅強。
他,到願意放下嫉妒與佔有慾,變為一棵大樹,站在的前方,為撐起一片天地,為遮風擋雨,為守護好這個溫暖的家。
……
下午的時候,外麵響起了吵鬨聲。
緩緩跟白帝打了聲招呼之後,就帶著小狼崽們去外麵看熱鬨。
木葉家的門口,木香正指著木葉的鼻子罵道:“你是不是傻啊?這個雌本就是心不正,昨晚還被翎長老訓了一頓,就連狐族的族長都捨棄了,你竟然還想把帶回家裡來?!”
木葉梗著脖子,一臉的倔強:“姐,我是真的喜歡伊舞,我願意照顧一輩子!這事兒你就彆管了!”
“我怎麼能不管你?你是我親弟弟,阿孃臨終前特意代過我,讓我好好看著你,彆讓你闖禍!”
木葉大聲吼道:“我都已經年了,挑選雌結家是我的權力,就算你是我姐,你也不能阻攔我!”
木香被他氣得直氣,要不是周圍有很多人看著,真想衝上去狠狠揍這個混蛋弟弟一頓!
這時,跟在木香邊的九元終於開口了。
“木葉,你要找誰做伴我們都冇意見,但是霜雲族長昨天特意代過,不允許帶狐族人進巖石山,你不能違抗族長的令。”
木葉被噎了一下。
他一直放心不下伊舞,昨晚篝火晚會散了之後,他就一直跟著伊舞,見到狐族族長要對下殺手,他連忙出手救走了伊舞。
為免被狐族發現,木葉將伊舞藏進了小石屋裡。
那個石屋平時是用來做集市的臨時倉庫,搭建得不算嚴實,夜裡有些風。
伊舞說很冷,一直抱著木葉不肯撒手。
木葉本就對有意思,再加上主纏上來,他一時把持不住,就跟配了。
兩人就這麼匆匆地結為了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