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上去倒是有幾分膽量,不憂不懼,反是一臉正氣凜然的樣子。見著慕容傾月,兩眼灼灼,喊道:“想來這位就是這山河藥鋪的領頭人,慕容府上的大小姐了,這事兒,想來大小姐定然是做的了主的了!”
慕容傾月溫婉一笑,只是點了點頭,不知怎的因著邊有一個夏洵心里頭安穩的,當下笑道:“是了,這個自然,只是麼……”慕容傾月雙眼微瞇,說不出的攝人心魄,那人心中突突直跳,只聽得慕容傾月接著說道:“只是麼,要是被我知道有人是想對慕容家不利,我也不會留什麼面的,你可是想清楚了?”
那人呆呆愣愣站在一旁,好一會子才回過神來,忙道:“這個我也知道,自然是這樣,自然是這樣!”
慕容傾月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好,我且問你,你怎麼知道我山河藥鋪賣有假藥?”
吳叔站在一旁,狠命的瞪著那人,慕容傾月安地看了吳叔一眼,只聽得那人說道:“我自小就喜歡鉆研醫,對于藥香更是敏的狠了,這藥材是真是假,我只要輕輕聞聞也就知道了,哪里能費什麼勁?”
“哦,這樣啊!”慕容傾月笑意更深,小小的臉上盡是狡黠之,夏潯在旁邊看著勾一笑,這個丫頭可不就是像一只狡猾的狐貍麼?不知怎的他的心像浸在深海之中,息不得,只是痛的厲害,這人自小沒了母親,又是接著失去父親,這樣小就承擔了這樣多,正自想著,只聽得慕容傾月接著說道:“天下之間,無奇不有,只是你這樣的本事只能算是天賦如此,也算不得奇事!你且接著說道說道,你知道藥材真假,然后呢?”
“我本是濟世堂的大夫,前幾日遇著一個病膏肓的病人,年紀還小,看上去也只有十來歲,說是吃了山河藥鋪的要有些日子了,那病不僅不見好,反而愈發重了,我覺著奇怪,按理說慕容家族浩浩已有百年歷史,這山河藥鋪也是極有名的,怎麼就醫治不好這小小的風寒之癥,我也不做他想,醫者仁心,救人要,也就開了方子,還讓他第二天帶了在山河藥鋪買的那些藥來!”那人說著有條不紊,慕容傾月聽不出什麼,轉頭看了看夏潯,卻見他目不轉睛地直直的盯著自己,當下心頭一撞,一張臉子盡是紅霞。
夏潯見慕容傾月回頭看了看自己,心想著定然是這人狡猾多端,慕容傾月應付不得,當下說道:“那患病之人何在?”
那人愣了愣神,只說道:“那人我也不認識,只是這個人因著在山河藥鋪拖了許多日子,回天乏,現在已經死了!”
此言一出,慕容傾月眉頭皺的更深了,吳叔說道:“小姐,一個月前確實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娃娃到這里來取藥看病,也是染了風寒,只是那幾味常見的藥材怎麼可能會有問題,而且那個小娃娃不過兩三日也就好了,再也沒來過了!”
慕容傾月朝吳叔點了點頭,這吳叔也是慕容家的老人了,自然不會做什麼對慕容家不利的事兒,是了,這夏潯這麼興師眾來干什麼?這樣想著,就朝著夏潯看將過去,夏潯冷聲道:“死了?”
因著夏潯迫力太強,那人抖了幾抖,不敢直視夏潯,只是悶悶地說道:“嗯,死了!”
夏潯冷聲一笑,說道:“帶進來!”
那人面如死灰,雙目圓睜,直直看向門口,之間的季遠和另一個長相十分獷的男人帶著一個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男子慢慢走了進來,那男子臉子通紅,瞥了那人一眼。慕容傾月愣了愣神,想來其中定是有什麼貓膩的了!
那年甫一見著夏潯就忙忙低下了頭,看上去很是怕他,夏潯冷聲說道:“如果你從實招來,那麼萬事相安,如果你胡說八道,人蠱,那麼牢獄之災也就不足為奇了!”
聞言,那年更是巍巍抖個不停,磕磕盼盼地說道:“我……我的病,其實……其實……早……早就……好……好了!”
慕容傾月點了點頭,這樣才正常,那個說山河藥鋪有問題的那人,一張臉子更是沉蒼白,忙道:“他……他沒有說實話,是……是你……”那人用手指著夏潯,言語之中抖的厲害。
夏潯冷冷朝著那人看了一眼,那人吃痛地一,再看時已是滿頭大汗,又見他抱著自己的右手,不多時,直直的滾出五手指來。眾人皆是吃了一驚,慕容傾月更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夏潯嗤嗤笑了一聲說道:“若是再敢用手指著我,那麼斷了的可不就是僅僅幾手指了!”
那人頓時冷汗直冒,只是紅了雙眼,直直的看著夏潯。慕容傾月只覺著眼前之人一點也不像這幾日見到了,與傳聞中的那個冷將軍生生重疊,慕容傾月晃了晃神,后退一步,渾發,面前的這個人手上染滿了鮮,對自己的好,也不過是因著這慕容一族的財力。
這麼一想,更是冷凝,只聽得夏潯看著那年接著說道:“接著說!”
那年見那人瞬息之間斷了五指,不冷汗涔涔,接著說道:“是……是他帶走了我的爹娘,威脅我誣陷山河藥鋪,我不想這樣的!”
“主,了!”正說著,就看見那個壯實的漢子走了進來,朝夏潯拱了拱手,朗聲說道。
慕容傾月愣了愣神,這夏潯神神的,到底是在做什麼?若是這個人跟自己過不去,想來是半點招架之力都無!這麼一個勁敵若是用來對付墨錦城,那麼……如此一想,雙眸微瞇,心中已有計較。
夏潯朝著慕容傾月看了一眼,說道:“慕容家財力雄厚,對之虎視眈眈的大有人在,慕容小姐還是當心些的好!”夏潯輕輕擺弄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翡翠扳指,“說吧,幕后指使之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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