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堂屋,安靜得可怕,以至於能夠清晰地聽到眾人的呼吸聲。
除了蘇妙依外,包括蘇儒林在,所有人都一臉震驚地看著蘇文,那覺仿佛在問:這怎麽可能?
可能麽?
燕京秦家的後代,而且是秦家老首長最重、溺的重孫,父母又是華夏軍方含金量最高的兩位將……
這樣一個人,居然是東海大學的保安?
在他們看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但他們也知道,蘇文絕對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怪不得,你不顧我們和江家的關係,讓江開輝難堪,原來是為了小風。”幾秒鍾過後,蘇儒林率先回過神,苦笑著說道。
他隻是聽蘇文提起秦風今天要來,但並不知道秦風在東海大學當保安。
“我剛就覺得二弟一點不給江家父子留麵會有,沒想到,二弟竟然是為了小風!”
蘇墨也開口了,他剛才不但懷疑,而且認為蘇文的做法有些欠妥,如今知道原委,毫不覺得蘇文做錯了。
蘇家和秦家算得上世,而李淑琴和秦風的母親周玲又是一起上過戰場的好姐妹,蘇文自然要幫秦風出頭。
更為重要的是,江家雖說在南蘇算盤菜,但本沒法和如日中天的秦家相比!
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隨便從秦家陣營裏拎出一個家族,都可以得江家不過氣來!
“二哥,你……你怎麽不早說啊?”
蘇莉慌神了,之前在停車場盛氣淩人驅趕秦風幾人的場景像是放電影一樣,不斷地在的腦海閃現。
這一刻,的臉上再也沒有半點為南蘇省政府大管家和蘇家後代的威風,而是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一臉的恐慌與不安。
那可是秦家啊……
整個華夏最有權勢的家族之一!
而據所知,秦風雖然在秦家第四代中不算‘出眾’,但其是秦家老首長最疼、重的重孫,而其父親秦衛國又是秦家第三代中的領軍人,是整個華夏軍方含金量最足的將,肩膀上再增加一顆星隻是時間問題,而且不出意外,基本預訂了日後軍方巨頭的位置。
這樣一個可怕的權貴子弟來給自家老爺子拜壽,卻被拒之門外?
何況,在看來,秦風前來給自家老爺子拜壽,很有可能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代表整個秦家!
這……怎能不讓恐慌?
“小風到我們學校當保安,多半是有著不為人知的目的,甚至很有可能是執行任務,我自然要對他的份進行保。”蘇文解釋道。
“小姑,我爸曾叮囑我,絕對不能風哥的真實份,所以在停車場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蘇妙依輕輕歎了口氣。
之前,當蘇莉盛氣淩人將秦風幾人拒之門外的時候,就料到了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隻是沒有想到,來得會這麽快!
“我……我該怎麽辦?”
蘇莉心驚膽戰地問道,屁下麵像是有針在紮似的,坐立不安。
如果時倒流,絕不會驅趕秦風幾人,而是會用最熱的態度去迎接。
如果知道蘇妙依口中的保安是秦風,絕對會第一時間狂懟江家父子,而不是幫著兩人說話。
然而——
這世上沒有如果。
也沒有後悔藥可賣。
這一刻,想做的隻有一件事——亡羊補牢!
“唉……小莉,我不止一次跟你說,看人不能隻看表麵,做人不能急功近利,可是你就是不聽。”蘇儒林也忍不住歎了口氣,言語之中盡是責備之意。
尚且連蘇莉都能聯想到,秦風很有可能代表的是整個秦家而來,他自然也不例外。
何況,退一步講,就算秦風代表個人,蘇莉的所作所為也太愚蠢了!
外人隻知道秦風頂著秦家的環,曾為華夏權力中樞一員的他,知道得更多。
在他看來,秦風在離開軍營之前,是秦家第四代中最出的!
沒有之一!
國之利刃,龍牙!
曾為龍牙特戰小隊隊長的秦風,是華夏軍方最含金量的中校。
他也是華夏軍方大佬心中的單兵之王!
他還是外軍眼中的華夏軍神!
他更是境外地下勢力眼中的華夏龍王!
這一個個份,代表著他輝煌的過去和就。
如今,他雖因為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離開了軍營,但誰敢小瞧?
“爸,我要不要出去給他道歉?”
蘇莉說著,直接站了起來,那覺仿佛隻要蘇儒林點頭,便會第一時間出去找秦風道歉認錯。
“如果小風是以個人的名義來給我拜壽,這件事還好說。”
蘇儒林靠在椅子上,眼中閃爍,“如果小風是按照秦家長輩的意思,代表整個秦家來給我拜壽的話,那這件事就嚴重了!”
唰!
耳畔響起蘇儒林這番話,蘇墨夫婦和蘇文夫婦臉同時一變!
至於,蘇莉……
隨著蘇儒林的話音落下,的臉上再也找不到半點的,蒼白如紙。
顯然,他們都明白蘇儒林這番話的意思。
如果秦風真的代表秦家而來,那麽可以說是給蘇儒林臉上添,給足了蘇家麵子!
而在這樣一種形下,蘇莉將秦風拒之門外,認為秦風沒有資格進蘇園大門……
這些話若是傳到秦家長輩耳裏,秦家長輩會怎麽想?
“爺爺,我認為,風哥應該是代表自己來給您拜壽的。”眼看眾人都是一副憂慮的模樣,蘇妙依想了想說道。
“如果是這樣還好。”
蘇儒林聞言,眼前一亮,然後又沉道:“不過話又說回來,無論小風代表誰而來,小莉都不應該將他拒之門外!這樣,小莉,你出去和陳書,一同去請小風過來。”
“好!”
蘇莉連忙點頭,然後風風火火地朝外走去。
對而言,隻要能獲得秦風的原諒,不要說是親自去請秦風,就是當眾給秦風道歉,甚至是當眾幫著秦風懟江家父子,都不會說半個不字!
“小莉,注意,除了陳書之外,不要向其他人泄小風的份。”蘇儒林又開口提醒道。
“知道了,爸。”
蘇莉停下腳步,回過,點了點頭,然後才朝門外走去,結果出門的時候,走得太急,差點栽倒在地。
與此同時。
古宅通往園子的路上空的,客人們未經允許,並不敢踏足,隻有江家父子的影。
小路格外的幽靜,能夠清晰地聽到江家父子二人的腳步聲。
小路兩側栽植著各種稀有的花草樹木,微風吹來,花香彌漫,讓人心曠神怡。
然而——
無論是江開輝還是江濤,都無心欣賞小路兩旁的景,甚至看都沒看一眼。
江開輝皺著眉頭,走在前麵。
江濤像是犯錯的學生被老師著去辦公室似的,低著頭,跟在後麵,臉上充斥著張和不安。
“剛才蘇妙依說得都是真的麽?”
忽然,江開輝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江濤,厲聲問道。
“爸……”
江濤心頭一震,下意識地想說什麽。
“不要跟我撒謊!”江開輝打斷江濤的話,做出警告。
“基本屬實。”
江濤原本想辯解什麽,察覺到江開輝的怒意,直接將辯解的話咽回了肚子,恐慌不安地點了點頭。
“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不但白費了我這的一番苦心,還害得我被侮辱,我真想一掌死你!”
江開輝聞言,氣得渾一哆嗦,然後恨鐵不鋼地訓斥道:“我給你說了多次,當前的大環境,絕不可張揚,凡事都要低調,你倒好,在外麵耀武揚威的,而且竟然當著蘇妙依的麵侮辱的朋友——你的腦袋生鏽了麽?”
“爸,我也沒想到,蘇妙依會那麽在意那個保安……”
江濤哭無淚,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和蘇妙依訂親的事,會被一個底層的保安毀了。
“那你告訴我,你能想到什麽?你能想到一會那客人怎麽看我們嗎?你能想到,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去,我們江家會淪為整個長江三角洲的笑柄嗎?”
江開輝怒到極致,劈頭蓋臉地訓道。
“——”
江濤無言以對,同時心中對秦風的恨意上升到了一個無以複加的地步,那覺恨不得立刻將秦風挫骨揚灰才解氣。
在他看來,如果沒有秦風,就算蘇妙依不同意和他在一起,也不至於讓他們父子二人被辱,更不會讓江家為長江三角洲的笑柄!
眼看江濤默不作聲,江開輝氣得甩了甩手,然後一臉沉地著頭皮走向了前方的園子。
因為對於這次提親很有把握,他曾暗中放出風聲,傳出了要與蘇家聯姻的事,也算是進常前為自己造勢,讓八希變十。
而如今,事發展到這一步,等於不反蝕把米,不但沒有抱住蘇家這個暫時的大,還要淪為別人的笑柄。
如此一來,饒是他城府很深,也是氣得想吐,甚至有些不知該如何麵對接下來的形。
江濤低著頭,默默地跟在後麵,向前方客人的目充斥著不安。
這一刻。
他仿佛看到了客人臉上的嘲諷和鄙夷。
這一刻。
他的臉上再無半點離開時的驕傲和得意,有的隻是不安,那覺恨不得立刻逃離這裏。
辱人者,必自辱!
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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