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最近一直在恢複期，但期間慕淺蠱毒病發，很是痛苦，他眼睜睜的看著都無能為力。

倘若不是那天上雲渺前來相助，吹塤穩定了的蠱毒，墨景琛真不知道慕淺那天又要遭多痛苦。

“是，景琛說得對，說得對。”

上雲渺在他們兩人麵前，被兩人注視著，總有些不自在。大抵是對他們有太多的愧疚才會如此。

“來，喝水。”

墨雲敬端著一套茶放在石桌上，“這是族當地的茶，你們嚐嚐。”

倒了四杯茶，一人一杯，然後轉進客廳，又端了一些瓜果過來。

四人坐下，麵麵相覷。

一陣的沉默，墨雲敬察覺上雲渺緒不大好，握著的手，輕輕地拍著的手背，安著的緒。

目注視著對麵的墨景琛和慕淺，“當初你們回族也是不得已，是你外婆……”

提及上敏，墨雲敬覺得這麽說有些不合適，當即改口，“渺兒的母親苦苦哀求，讓我們顧及族千千萬的百姓，拯救他們於水火之中。我們屢次想要帶你回來，但知道你肯定不會同意，才出此下策。我知道，這麽做不免有些卑鄙，但景琛的實力過於強勁，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

他歎了一聲，聳了聳肩，“隻是我跟你渺兒都沒料到，原來上敏所在乎的並不是族的千萬百姓，而是那骯髒齷齪的一己之私。”

公然在上雲渺麵前這麽說，雖然很不給麵子，但上雲渺並沒有反駁，甚至沒有生氣。

他們清楚，上敏確實如此。

“再者，事都已經過去了，你們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來去都由你們自己安排。不過，想要解了淺淺的蠱毒隻怕會有些難。上敏對我們百般防備，室恐怕不太好進，即便是進了，隻怕老巫蠱也可能被帶離大殿。找不到老巫蠱，就沒法給淺淺解蠱毒。”

墨雲敬把況簡單地跟兩人說了。

“不是說阿淺可以控製毒蠱麽，讓學會控製蠱毒會不會……”

墨景琛把心裏的想法如實說了出來。

但話還沒說完，上雲渺就搖了搖頭，“不太現實。族之所以被我母親掌控，一來是隻有才知道老巫蠱會藏在哪兒；二來，是控製蠱毒的方式也隻有一人才知道。除之外，估計就是上睿。”

現在事再度陷僵局。

“強龍不過地頭蛇。”

墨雲敬接著說道：“在室裏，我們占盡優勢，是因為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但現在上敏知道我們的實力，對我們隻會加強防範，從而打我們。”

簡單的來說就是他們在室裏暴了自己的實力，也讓上敏對他們更加的防備。

麵對族的勢力，不容小覷。

這才是當下最棘手的問題。

慕淺偏著頭看著墨景琛，陷沉默。

“下午，C國王子來族，雖然跟倪珊珊叮囑一番，但據說隨同而來的還有威廉。而威廉旁的人就是……喬薇。事的嚴重大抵不用我來說。”

墨雲敬端起紫砂杯品了一口茶，“我知道這件事跟你們沒有太大的關係，但小雪是淺淺你的姐姐，我也希你能幫幫。我跟渺兒商量過，你們姐妹倆，誰也不能留在族。”

自從知道了上敏的心思之後，他夫妻倆打定主意不會讓兩個孩子繼續留在族。

“是。”

上雲渺頗為讚同，“雲敬說的對，是我不太了解我母親，將看的太好。雖然看似心疼小雪，但現在想想，應該是以小雪和你作為把柄來威脅我跟雲敬。”

有些事說出來雖然很紮心，但卻是事實。

聽著的話，慕淺沒了主意，偏頭看向墨景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慕淺很想立馬離開族，對於其他事不聞不問。

但是不能。

因為的毒沒解，離開族之後等來的也將會是死路一條。

一時間，事陷僵局。

“或許，可以跟上東城（墨垣）合作。”

墨景琛發表他的看法，“上東城一直想要的就是族，而他也能控製蠱毒，不妨一試。”

“可他是上氏旁支，又是男人。你也知道族世襲製，傳不傳男，這麽做有違背族規。”

上雲渺離開族很多年，對於族的規矩也是唾棄的不得了，可有些事在百姓眼中早已深固。

突然推翻製度，改了國法，恐難以平民憤。

“什麽規矩不規矩的？規矩是人定的。何況族傳不傳男本就是最大的問題，得不到改善，那麽與C國皇室隻能以陳舊的手段控製國王，並不能長久。一旦遇到不怕死且睚眥必報的人，他手一揮，將有可能洗族。”

墨景琛沉聲道。

“是啊，我覺得阿琛的話不無道理。”

慕淺表示讚同。

墨雲敬夫婦看著彼此，擰眉陷深思，似乎在琢磨著事該怎麽理。

“我跟渺兒會考慮此事，但目前還需要你們幫忙，千萬不能讓倪珊珊暴自己，一旦暴，所有的計劃將功虧一簣。”

墨雲敬歎了一聲，著墨景琛與慕淺兩人的眼神意味深長，甚至帶著幾分乞求的意思。

“淺淺！”

上雲渺一把拉住慕淺的手，“我知道這麽多年是我對不起你，但能不能幫一幫小雪？你們兩個都是可憐的孩子，我不想見到你們任何一個留在族。”

素來堅強的上雲渺嗓音竟有些哽咽。

“不想見到我們留在族？現在不打算管族和你母親了？”曾經犯下那麽多的過錯，慕淺一時半會兒著實沒有辦法原諒。

說話不免夾槍帶棒的揶揄著。

“是我……”抿了抿，神悲涼傷，“是我太輕信了，才會將你們置於險境。不過，我上雲渺說話算數，既然打定主意不會讓你留在族，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

方才臉上還帶著幾許歉疚的表，但此刻已然變得堅定，就連握著慕淺的手都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