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柳銘淇訝然的道,“我怎麼了?”
“你不這是廢話嗎?”王志如道:“你現在是天下學生的先生!在文人之中有著莫大的聲譽,甚至法家和墨家都對你推崇有加……倘若能把你請得當了們孩子的先生,你說們的孩子會不會有先天的優勢?”
“這還不算皇上對你的信任,大臣們對你的好。”南宮丘道,“只要到時候你一直培養們的孩子,那麼肯定他就會占有巨大的優勢,而且基本上不可能逆轉。”
“這樣啊!”
柳銘淇苦笑著道,“其實從壽王之后,我就再也當先生的想法了……”
小屁孩忽然的暴斃,讓柳銘淇心中有了一層影,如果再教皇子的話,也會想起小屁孩來。
“那如果非要你選擇呢?”南宮丘道:“你這個站隊就不好站了吧?”
“如果真的皇上要我教導皇子,那我肯定不會選。”柳銘淇順口道:“直接兩個一起教……不,包括公主們在,我也一起教!”
“哈哈!”
王志如大笑道:“銘淇,你可真狡猾啊!”
“這不是狡猾,這是聰明。”南宮丘搖頭:“本銘淇就是以后的宗正,再加上無論哪個皇子當了皇帝,他都是銘淇的學生,難道還敢不尊師重道?所以銘淇本沒有必要去摻和這樣的事兒。”
“對啊!”
王志如笑著,卻又搖頭:“真不知道十幾年之后,他們兩個會打什麼樣子。”
“不存在的。”
這一點柳銘淇也發出了申明:“有我在,他們鬧不起來!”
兩位皇子爭奪皇位,那是很正常的事兒。
但也要在可控制范圍。
不然的話,朝廷那群人可不是吃素的,柳銘淇掌握的各種力量也不是吃素的。
大康現在正于一個最關鍵的階段。
別說是皇子了,就是皇帝,也不能給我胡鬧。
一切有礙于我華夏民族發展的因素,都必須遭到痛擊。
否則的話,要是任由皇帝的喜好辦事,那長達百年的大航海時代,豈不是說斷就斷?
一個國家如果有一個人,想干什麼就干什麼,無法阻擋的話,那麼這個國家必然是非常的危險。
只要想著1840、1860、1898、1931、1937……這些淋淋的年代,就會明白,一個皇帝的意見和想法,算個屁啊!
柳銘淇要是真的遇到了那種昏庸之君,想要廢除大航海,來個閉關自守的君主,那麼他一定會考慮直接架空皇帝。
這不是開玩笑。
也不是異想天開。
在皇帝的利益和全人的利益有本的矛盾時,在能看得到的對全民有益的前提下,我中華的臣子們是有這個魄力的。
三千年前便有周公召公這樣的先賢,已經為大家做出了表率。
柳銘淇這個后世來的人,難道還不如他們了?
南宮丘和王志如不知道柳銘淇的想法,他們只以為柳銘淇是想要用自己的份去勸說兩位皇子。
到了那個時候,除了皇帝之外,恐怕也只有柳銘淇這個皇子的先生,才能去讓他們信服了。
……
“銘淇,你說說看,以后咱們做生意,除了現在的行當,還有什麼可以做的?”
南宮丘給柳銘淇倒了一杯酒,“你跟哥哥們講一講,不然我們心中沒有數啊。”
“對!”
王志如也在訴苦,“銘淇你不知道,那些狗東西都是白眼狼……以前咱們和他們玩得多好啊,結果現在我們家里失勢了,他們就像是躲避狗一樣的躲避我們,太欺負人了!”
年不覺發笑:“恐怕不是吧?南宮相爺虎威猶在,王良信大人前途無量,怎麼說你們家里失勢了呢?只不過是你們不如以前風,他們從你們上得不到好,所以才離開了吧?”
兩人聽著默默的點頭。
那些酒朋友就是這樣的。
你要說他們多過分,倒也沒有,并沒有什麼辱兩人、踐踏兩人的況出現。
只不過他們現在不搭理南宮丘和王志如,把他們當了空氣,這才是讓他們難的。
柳銘淇也知道,南宮丘和王志如的生意做得不錯。
但這個做得不錯只是相當于普通商人來說,在京城里面他們兩個連號都排不上。
可是柳銘淇從中也看出兩人的優點來。
那便是南宮丘和王志如能做得小。
一個堂堂的相爺的孫子,一個堂堂戶部尚書的兒子,能做小,那就是一個了不起的事。
現代許多富二代在破家之后,都還不愿意出門去工作掙錢養家,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家里發牢埋怨恐慌,你更別說像是他們二位這麼顯赫的家世的人了。
他們肯站出來,拋下所謂的面子,努力的想要做生意為富豪,便是有著一顆上進的心。
大丈夫能屈能。
他們現在就是屬于“能屈”的階段。
只要有“能屈”,那麼他們就有可能一飛沖天。
難得相識一場,而且他們還真不是什麼壞人,不過就是紈绔罷了,所以柳銘淇很愿意幫助他們。
再說了。
這京城里面的紈绔千上萬,如果是南宮丘和王志如能帶一個好頭,讓他們積極發起來,那可是一個不小的力量。
誰說紈绔不能事了?
運用得好的話,垃圾都能為寶貝。
思緒回轉,柳銘淇便對兩人道:“其實發財的路子真的有,就看你們敢不敢干了。”
南宮丘一拍桌子,“有什麼不敢的?銘淇你說!我踏馬的都今天這個樣子了,不混出個樣子來,還不如死了算了!”
柳銘淇點頭道:“你們跟著陳小薇去做海貿吧!”
“跟著陳夫人做海貿?”王志如訝然的道:“不是專門打海盜嗎?”
“這打海盜還能打一輩子啊?只是這兩年而已。”柳銘淇道:“而且你們跟在后面,去打海盜,你們就去做生意……做完了生意,又跟著他們船隊一起前進……多跑幾個地方,他們回港口休息,你們也就回來,這不是有免費的保鏢嗎?”
“這敢好!”
南宮丘拍掌笑了,“還不僅僅是免費的保鏢,咱們還可以買陳夫人剿滅海盜的那些贓,便宜一點賣給咱們,還省心省力,能馬上變現,就地獎賞給那些勇士們。”
“南宮大爺,你算盤打得可真明!”柳銘淇沒好氣的道:“你咋不說你還多開幾條船,給他們準備好各種吃穿的東西,再準備一些大夫,還有戲班子,讓他們吃喝玩樂一條龍呢?”
“對啊!”
南宮丘目瞪口呆又拍案絕:“對對對!這也是一筆大生意啊!他們有一兩萬人吧?給他們做后勤,服務他們,把他們伺候得好好的,這得賺多錢啊?”
得!
柳銘淇這麼一說,卻是給南宮丘打開了一扇嶄新的大門。
連柳銘淇自己反應過來,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天才。
這不就是所謂的軍事后勤承包商嗎?
只要你給錢,他們能把軍士們的服子都給洗好,甚至還能把人帶到軍營里面去。
“對了,我可提醒你們一點,千萬不要想著帶人去做皮生意。”柳銘淇馬上嚇唬他們,“小薇最討厭這樣的人了,惹了,你們乘坐的船只晚上水沉沒,恐怕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王志如吞了吞口水,臉上出一后怕。
很明顯,他剛才就在想這個。
在航海的途中,如果是有人在,那些士兵們是不會吝嗇花錢的,一定能大賺特賺。
可柳銘淇這麼一警告,他馬上收斂了這個心思。
因為陳小薇本來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半年時間里,一口氣殺了三萬多的海盜,而且屢屢有斬首懸掛示眾的殘忍做法……這樣的人,你說有什麼不敢做的?
關鍵就是人,你帶著姑娘們去做皮生意,這是在辱嗎?
要不得!
要不得!
被沉船了之后,自己的老爹和大哥都沒辦法為自己報仇——陳小薇把這事兒拿出來說,自己大哥首先就得大義滅親。
他和南宮丘不曉得,其實柳銘淇在意的不是他們賺錢與否,而是這個人一旦出現在了船隊中,立刻就會下降士兵們的士氣。
一支剛強的軍隊,是不能有這樣不檢點的行為的。
哪怕是等到他們回到岸上后,想要怎麼花天酒地都沒有關系,但在作戰狀態中,就必須要保持全心的投。
一旦用人來泄掉了這子意志,長此以往都想著溫鄉,還怎麼打仗?
等到西方人開著炮艦來了,你踏馬的帶著人在船上嬉戲玩鬧,這不是找死嗎?
所以都不用陳小薇說,柳銘淇首先就得叮囑,遇到這樣的人,直接趕走就好了,本不要理會。
要是他們敢作妖,直接綁著掛起來就是。
然后船只跟著一起走,至于他們能不能活下來,那就是他們的造化了。
但是戲班子這些東西,倒是一種不錯的放松方法,還是可以讓戰士們閑暇的時候觀看的。
可惜現在還不能演出《白》,不然這才是經典中的經典,最能調人的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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