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面面相窺之中,曹儀還是擔當了第一個說話的角:“我們就一個個的來分析吧……誰負責的?先說德王殿下家里的東西。”
柯優站了出來。
他是這些繡衛的高層之中,和柳銘淇幾乎沒有接的人,所以他去搜查柳銘淇的家里。
不然派杜文濤這種人去,難保有什麼瞞。
他拱手行禮后,說道:“卑職等去往德王府,每個房間都進行了搜索,包括了巫氏夫人、李氏夫人的房間,但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尤其是德王殿下經常呆的實驗室和書房,我們幾乎已經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保證沒有任何的暗道、室等等。
總共就搜到了這些他鎖在三層柜子里的東西。對了,地圖是在他書房的大墻上,沒有瞞的。”
景和帝看了看廖石聰。
廖石聰道:“這些地圖殿下曾經和微臣談過,大概是殿下夢中見到神人所說的我們所在的世界的地圖……大家請看……”
說話之間,這位兵部尚書還走到了地圖跟前,讓兩個宦展示著地圖,指著道:“殿下說我們別的地方可以不要,但在這個馬六甲海峽以的南洋,還有東瀛、夷州等等區域,一定要牢牢的掌握在我們手中,只有這樣,我們才可以不外敵的威脅。”
景和帝和一群大臣們看著他畫的圖,不覺微微點頭。
葛松道還問道:“為什麼這東面那麼大一片大陸,比起我們大康面積都大了,卻還是寫著‘原始部落’的字眼?難道他們是非常落后的土人?”
“對!”
廖石聰道:“據殿下說,他們是古代朝代戰敗的民們,從我們北方,也就是室韋還要往北方走,通過這里……這里冰雪覆蓋的白令海峽去的另一個大陸,不過后來因為各種地質變遷,這里已經為了海洋,兩個大陸就徹底分開了!
那個大陸自然資源無比的厚,人們怎麼都能生存,所以他們發展文明的速度很慢,差不多相當于一千年前我們的樣子。”
“啊?!”
劉仁懷也驚訝的道:“他們什麼自然資源厚?”
“幾乎三分之二的土地都堪比我們的上等良田,而且水資源和森林資源特別富,黃金、白銀、鐵、銅……等等資源應有盡有。”廖石聰越說越有勁兒:“特別是南方下面的位置,金礦無數、銀礦無數,銅礦簡直是我們的百倍!殿下稱之這里為老天爺最厚的地方!他說了,我們以后可以直接開船去搶!”
“哦,搶是不可能的!”
劉仁懷直接道:“但咱們的商隊就可以去看看了,銅礦可是好東西啊!等到陳夫人……”
他正要進一步的策劃,忽然看到景和帝的臉很難看,趕的住了。
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
現在是在追查殺害兩位皇子的兇手,怎麼能談生意呢?
見到大家都停下來,景和帝才輕咳一聲:“好了,把銘淇的東西收好,放回去……對了,那些草稿圖紙,你們繡衛誰敢泄出去,必然嚴懲,知道嗎?”
“是!”
柯優松了一口氣的退了下去。
他知道景和帝這麼說,也就代表著德王過關了。
那麼他也沒有什麼辦錯案的力了。
……
第二個是負責武王柳銘璟搜查的東崖生。
東崖生的心更是放松。
他指著面前的東西道:“陛下,諸位大人,武王殿下的家里七八糟的東西很多,但最多的還是這些兵和盔甲之類的東西……當然了,數量并不多,大概也就是幾十個人的裝備而已。
稍微可以注意一下的是周邊各國的地圖,這說明武王殿下還是有著為國家建功立業的心思啊!他應該是不滿足于這一次去云南幫忙訓練山地特種兵的。”
柳銘璟去四川訓練特種兵,對外只是說他是去協助的。
除了皇帝和丞相們,還有兵部尚書廖石聰,沒有人知道,柳銘璟是會參加征服南詔的戰役。
這不但是柳銘淇強烈為他爭取到的,也是皇帝和大臣們對柳銘璟之前在江南和錦州城拼死作戰的一個獎勵。
聽到了東崖生的話語,景和帝冷哼了一聲:“這個小子,一天到晚就不消停……等他回來后,先關他一個月再說!免得他真的得寸進尺!一個親王,代表朝廷到去征戰,這是何統?”
“的確是這樣。”
曹儀點了點頭,“好了,這兩位殿下都確認了沒有問題,那麼……杜文濤,你就出來說吧!”
杜文濤的臉,從回到了宮里開始,就一直是沮喪著的。
去三個王爺的家里搜查,他也并不知道最重要的就是寧王的府上,甚至于皇帝和大臣都沒有講關于周明信中的線索,就只是讓他自由發揮。
結果在寧王府搜出了這些東西后,杜文濤直接都懵了。
他的心和手,都是直接抖的,覺得自己太倒霉了。
但此時丞相詢問,他肯定不能不答。
事實上,最重要的可不是丞相,而是那個眼已經變得冰冷的皇帝。
杜文濤從來沒有見過景和帝這個樣子,他有些害怕。
著頭皮的他,輕咳了一聲,道:“陛下,諸位大人……我們經過一番搜索,主要就是在寧王的書房和臥室里面,找到了這些東西。
其中裝有匕首和瓶子的小箱子,是在他臥室的地下暗格發現的。而那些大不敬的東西,卻是在書房書桌下面隔層發現的。”
“哼!”
景和帝冷哼了起來,語氣是無比的冰冷。
“不過有一點比較讓我在意的。”杜文濤道,“這兩個地方,好像都很久沒有人過,至近期一兩個月,寧王沒有的痕跡。”
“他哪里用得著?只要殺了我的皇子,殺了我,他就能明正大的為皇帝了嘛!”景和帝森森的道。
葛松道卻皺眉道:“不對啊,如果說這種毒藥是寧王拿出來的,不應該是近期沒有過啊!這幾天應該有的痕跡的!”
“他就只有這一個地方可以藏東西嗎?”景和帝怒了起來,“鴻廉!這都證據確鑿了!難道還能冤枉了他?莫不你覺得這是銘淇或者銘璟干的,然后干完了再栽贓給他柳銘觀的!?”
“不不不,臣下不是說是兩位王爺嫁禍給寧王的。”葛松道搖頭:“但是我覺得這一點很奇怪,有些蹊蹺。”
“嗯……”
曹儀看到景和帝又要發火,就問杜文濤道:“你抓住的那個李竹真,你抓到了?”
“抓到了。”杜文濤說道:“依照您的吩咐,一抓到就塞住他的,沒有讓他有自盡的機會。”
“好。”
曹儀道:“你們派一個通刑罰的人去審問他,帶著那個毒藥瓶去,問他這是怎麼回事兒!不許告訴刑罰的人關于這里的事,也不許牽涉到任何一個人,就讓他自己說,知道嗎!?”
“卑職明白!”
三人齊聲的道。
……
待到這些繡衛離開,景和帝憋著的氣再次發泄了出來:“你們這是干什麼?為什麼要替他狡辯?難道就因為柳銘觀是你們大家都看好的未來皇帝人選嗎?啊?!”
他這麼口無遮攔的說話,讓所有人都聽得目瞪口呆。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皇帝這麼失態。
“放肆!”
結果馬上就有人呵斥皇帝了。
這是一個蒼老的聲音。
大家轉頭一瞧,發現是門口站著一位老太太。
所有人趕的朝行禮:“參見母后(太后娘娘)!”
太后也是冷著臉,走進了這個廳堂里面,還拒絕了白遷的攙扶。
連皇上想要去攙扶,也一手推開:“皇上,你剛才說的什麼話?大家伙兒在幫著你查清真相,不枉縱殺人兇手,但也不冤枉人,這不是很正常的辦案嗎?為什麼你要按照你的喜怒來辦事?還要如此污蔑臣下們?你有個皇帝的樣子嗎?”
景和帝心中悲苦,可又沒辦法跟太后計較,他要是敢頂,那問題可就大了。
大康是以孝為先。
哪怕是皇帝,也不能不孝。
明天史中丞王智耿就敢跪著讓他道歉,不道歉的話,王智耿敢直接撞柱子而亡。
所以景和帝只能出一笑臉,“母后,我沒有那個意思……但您看啊,兒臣好不容易有了兩個皇子,結果他們……他們卻……兒臣不甘心啊!兒臣恨啊!!”
他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聲音還更咽了起來。
太后本來是生氣的,可見狀也心了。
畢竟這可是自己的大兒子,也是這個天下的主人。
現在他了這麼大的委屈,發火什麼的,也不是太奇怪,完全的有可原。
要是尋常人家,恐怕都提著刀子出門了,皇帝這也算非常克制的了。
于是太后的語氣也了,“皇上啊,娘不是胡攪蠻纏,而是想要你清醒一點來理這個事……丞相們說的也是道理,萬一不是銘觀,你要是錯殺了他,以后該怎麼辦啊?”
聽到這個,皇帝咬牙切齒的道:“母后!我也不是平白無故的冤枉人,現在人證證確鑿,而且他也有最明顯的機,不是他還有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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