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答︰“對。”
“我家陛下若是不肯呢?”縹虛子冷著臉問。
“仙界誰人不知?西方陛下一直視米龍為眼中釘中刺,他早就想鏟除米龍,如今有人主上門幫他,他豈有不肯之理?”葉歡淡然道。
縹虛子略有一輕視地瞅著葉歡說︰“東方仙帝鎮東天王和南方仙帝固然重你,但是,你的功力始終比較一般,我家陛下就算要找人合謀,也不需要你這樣的人!”
“你剛才也看見了,我帶著黑蛄的直系,功力不弱,西方陛下正是用人之際,他雖然厲害,但在對付蟲子這方面,恐怕還是有所欠缺!”葉歡不卑不地說道。
縹虛子遲疑了下,又審視了一臉鎮定的葉歡幾眼,這才緩緩點頭,答應下來。
很快,在他的引領下,葉歡終于穿過了那團濃霧,進到了帝宮的深。
剛才那團濃霧,看似不怎麼起眼,其實暗藏殺機。
當時從里面穿過時,葉歡不時覺到森冷的刀劍影不時從前飄過。
他卻十分從容,神完全沒有多大變化。
而他跟著縹虛子在霧中前行時,並非走著直線,如果把經過的路徑畫出來,估計能畫出一個立的麻線團。
個中的兇險和復雜,顯然不是普通人能夠想像的。
在來這帝宮之前,黑蛄老蟲就暗中告訴葉歡,西方仙帝疑心較重,戒心較強,他輕易不會相信任何人。
因此,他的帝宮自然是仙界八大帝宮中最為復雜的,因為他時刻都會防著別人襲進來。
這什麼來著?
平時做多了虧心事,晚上自然怕鬼敲門。
“西方仙帝怎麼會怕鬼?據說他和幽冥界的幾個鬼王關系都很好。”黑蛄暗中糾正道。
“我家仙帝平時不面,雖然今天,我把你帶到了宣和大殿,你也未必能見到他。”縹虛子提醒說。
“如果見不到他,那你領我進來做什麼?”葉歡頓住腳步,故意出一臉不高興。
“除非你帶著某種能夠打陛下的寶,否則,陛下不見你也在理之中。”縹虛子毫不在意,他拿出一把羽扇,輕輕地搖了搖。
“縹虛子,我告訴你,我來找西方陛下,不是謀求升發財的!所以,我本不用討好他!”葉歡沉下臉說。
“大膽,你竟敢用這種態度來面對我家陛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縹虛子黑著臉,有些生氣道。
葉歡眼神一冷,忍不住想教訓一下這個穿著打扮像師爺的人。
這個縹虛子功力不低,結有七顆金珠,所以,他好像真有耍橫的理由。
就在這一刻,黑蛄老蟲先沖出來了,它“嗖”的一聲,直接撞向了縹虛子的膛!
縹虛子只覺得葉歡的袖子黑一閃,他暗道不好,下意識地往旁邊閃躲。
但是,他的速度還是慢了,竟被葉歡袖中沖出來的黑徑直穿過了肩胛骨!
縹虛子到肩頭微微一麻,熱已經淌了出來。
他轉頭一看,自己的肩頭下方一點,居然穿了一個鴿蛋大小的孔!
他有些驚愕,慌忙手捂住傷口,迅速打出一團白霧,把那個給封住了。
他會“白骨生”的法,因此,這點傷顯然也難不住他。
只是被人輕易打穿,這本就是一個屈辱的事,縹虛子在西方仙帝殿中,貴為二品大員,以前從來都只會用鼻孔對著別人,哪曾過這樣的侮辱?
他轉就吼起來︰“姓葉的,你竟敢襲我!”
說著,他的羽扇便要拍下來,這時,殿堂里面突然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
“縹虛子,你別沖,如果你執意要對他手,你會吃大虧的。”
“是陛下!”
原來,殿中說話那人是西方仙帝,不過此時,殿中霧氣濃厚,葉歡似乎也看不清楚他長什麼模樣。
縹虛子又有些不服氣地爭辯道︰“陛下,葉歡這小子要不是突然襲擊,他又如何能輕易打得中我?”
“他若想打你,可能真要費些力氣,不過,剛才打你的,並不是他!”
“不是他,那是誰?”縹虛子有點意外了。
“當然是個赫赫有名的大人!”西方仙帝哈哈大笑。
“誰?這個大人是誰?”縹虛子越發有些困。
“縹虛子,你竟然連黑蛄大帝都沒有發現,你果然是老了!”西方仙帝的聲音分明又出了一嘲弄之意。
“黑蛄大帝?”
縹虛子一怔,終于反應過來,他定楮掃向了葉歡,發現葉歡站在空中,神淡定,居然沒有給西方仙帝見禮。
“哼,他多半是嚇著了。”縹虛子鄙視地看了葉歡一眼,又往他的袖看。
剛才正是一縷古怪的黑,從那里鑽出來的。
“嘎嘎!嘎嘎嘎!”這時,一個古怪的聲音在葉歡前面不遠響了起來,“西方老兒,你眼力不錯,我刻意藏了氣機,沒想到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這不是黑蛄老蟲的聲音嗎?
縹虛子尋聲一看,這才看見了最初那只黑甲蟲,當時他看得並不真切,這下展開法力,終于看了個一清二楚。
眼前這只奇特的蟲子,周泛著暗藍的芒,如同一個球,包著了一只小蟲。
那球顯然是它的防護,黑蛄老蟲看來對西方仙帝十分了解,因此,它被認出來之後,立刻祭出了防護。
“沒想到它就是赫赫有名的黑蛄大帝!剛才擊穿我肩胛的,原來是它!”
明白了這一點,縹虛子的心居然變得輕松起來。
“如果被葉歡這種小屁孩子打穿了肩胛,傳將出去,我會很沒面子的。既然黑蛄大帝親自手,那我敗得不冤!”
“黑蛄老弟,今日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里來了?”
殿中那聲音再次響起時,葉歡突然看見,一個似曾悉的中年人從雲霧中走了出來。
此人長著國字臉,眉細眼,大鼻厚,看起來似乎也算相貌堂堂,但他的眼中卻一直著深不可測的芒。
他頭上戴著金冠,上穿著黃的繡金龍袍,倒也有些威風凜凜。
葉歡眼神一凜,立刻閃過一殺機,誰知這時,黑蛄老蟲突然說︰“西方老哥,你不用真示人,莫非對我也有戒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