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姐,你不要這樣說我妹妹,每個孩子都是不一樣的。”
青黛裝模作樣的替半夏說話,只是眼睛里的鄙夷讓人不爽。
“當然不一樣,你可是侯夫人所生你母親又是金家長金枝玉葉不像某些人的娘都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誰。”
丁霜說話故意夾槍帶棒,不但將半夏給貶低了,甚至貶低了半夏的娘。
這會,很多公子哥都圍過來看熱鬧,剛好聽見丁霜的話。
梅子初站在人群后面,見君寒要過去,瞬間將他拽到自己后。
“兒家的事,你一個大男人湊什麼熱鬧。”
君寒冷哼一聲:“你不湊熱鬧過來干什麼?”
“我當然是來看那丫頭笑話的,告訴你小爺我沒那麼大度,等會看我怎麼整。”
君寒一聽頓時沒忍住笑出來:“你還嫌那次不夠丟人?”
梅子初被好兄弟如此奚落頓時黑臉道:“你就看著吧。”
君寒似笑非笑,他可不覺得面對驚馬那樣的危險都不會慌的人,會吃什麼虧。
“你他娘的說什麼,再敢給老子說一遍。”跟一群公子哥一起的,自然也有蒼當時他就跳出來罵。
“呦,聽說藥家三公子屁被打爛,這才沒幾天就能跳了真是奇跡啊!”
說話嘲諷的正是丁霜的二哥,丁彥博他嚴重的輕視十分明顯。
蒼氣的上去就要揍人,卻被半夏冷聲制止住。
“哥哥,你跟沒有教養的人費什麼話,何必拉低我們的份。”
一句話功將所有注意力引到半夏上,丁霜氣的跺腳:“你,你才是沒有教養的,你信不信我今天撕破你的臭。”
半夏臉瞬間黑沉,眼神冷若刀鋒直視丁霜兄妹。
面對他們的劍拔弩張,半夏顯得優雅自如多了,也毫不會畏懼。
“我父親母親從來不會教我們去笑罵長輩,所以有沒有教養大家一眼便知。”
說完這句話,近丁霜,眼神冷厲:“首先我母親乃我父親的結發原配是祖父在世時親定的藥侯夫人,其次,我母親乃我祖母祖父一手養大,都說生恩沒有養恩重,即使我母親是養媳那也是祖父祖母的孩子。
丁小姐,你不分青紅皂白先是詆毀我在先,辱我親母在后,試問這是有教養之人會說出的話。”
本來看半夏笑話的人,瞬間被半夏的大道理折服。
“好一個教養之說,半夏如果你是男兒,梅伯伯定收你為學生。”
梅太傅的聲音響起,眾人瞬間轉看去。
就看到那些上朝的高父親們提前下朝,來給錢老公爺祝壽,路過此地剛好聽到半夏的一番言論。
丁史,此刻臉上一陣輕一陣白,就算用調盤來形容都不為過。
“梅太傅,半夏只是為母親不平才出口奪理,傷人不及父母半夏可,母親不可。”
梅太傅滿意的點頭:“好孩子,真是個不錯的孩子,你母親有你這樣的兒泉下有知也該欣了。”
“父親,你們怎麼這麼早就下朝了。”梅子晴立刻上前挽住梅太傅的胳膊撒。
梅太傅寵的拍著梅子晴的頭,回道:“今日你錢爺爺大壽,所以你皇舅舅提前下朝讓我們前來祝賀。”
“原來這樣,錢爺爺的面子好大呀。”
梅太傅笑了:“你錢爺爺可是三朝元老,自然要善待。”
丁霜被半夏罵的還不了口,氣的不行,直接跑去丁史跟前告狀。
“爹,這個鄉下來的村姑竟然敢罵我,爹說我跟哥哥沒教養,這就是罵你跟娘沒有教好我們兄妹,爹關進大牢。”
丁霜一邊撒,一邊訴冤屈,本就不管丁史那越來越黑的臉。
梅太傅看向丁史已經黑到不行的臉,笑道:“孩子間的打鬧無需計較,老丁你也不要太過苛責孩子。”
丁史臉上的笑容,簡直難看至極,沖著梅太傅拱拱手。
看向丁霜呵斥道:“還不趕給五小姐道歉。”
丁霜一聽自己爹竟然讓自己給這個討厭的人道歉,頓時就不樂意了。
“爹,我憑什麼給道歉,我不,明明罵我沒有教養的。”
“你,你要氣死我是不是,我的臉都被你們兄妹丟了。”
丁史氣的手指都在抖,當著這麼多同僚的面,丟人丟大了。
錢老公爺這才被人簇擁著走過來,一雙老眼著老道明。
“你是半夏,梅太傅在朝堂上提出的寵兒不溺,教兒不縱是你說的?”
半夏一愣,看向梅太傅,沒想到梅太傅會把自己說的話在朝堂上說。
梅太傅點點頭,夸贊道:“你的話讓梅伯伯深省,梅伯伯覺得有必要拿到朝堂來說,讓眾大臣都聽一聽,不能因富權而驕縱,讓下一代的孩子越發不氣候。”
藥侯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只是榮滿面,那自豪從眼底流。
“半夏不過希家里的哥哥,可以為父親跟眾位伯伯那樣的棟梁,所以才有所悟罷了。”
這句話,說的既夸獎了父親,又捧高了眾位大臣,可謂是說的恰到好。
錢老公爺,看著半夏那不驕不躁,不浮不夸,安靜適恬,禮讓謙虛的樣子,讓他十分滿意喜歡。
“不愧是梅太傅夸獎的人,上這份沉穩氣息就讓人舒心,怪不得皇上也夸贊。”
錢老公爺這句話一出口,瞬間讓眾人都驚訝羨慕了。
皇上竟然夸贊這鄉下來的丫頭,這丫頭簡直就是走了大運。
青黛本來在眾小姐面前都是非常優越的,可如今半夏被眾多大臣夸贊,甚至還得到皇上的夸獎,頓時讓不舒服極了。
一直看戲的錢堂這才站出來道:“祖父,眾位大人,請移步前廳喝茶敘話。”
錢老公爺爽朗一笑:“好好,你們繼續玩,我們這些老的就不給你們添了。”
錢公爺帶著眾人離開,藥侯爺有些擔心的看向半夏:“你要跟姐姐,不要惹出是非。”
半夏微微俯:“父親兒記下了,定會跟姐姐。”
后面姐姐兩個字,半夏咬的很重,青黛心里正憋著壞要整治自己,跟著豈不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