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就再來!有了武在手駱君搖打得更順手了。
賀若雅束實力不弱,但又沒有強到會給駱君搖帶來巨大力的地步,正是最好的練手對象。
兩個姑娘在大殿中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刀飛舞,刀風破空,竟是比原本的歌舞要彩數倍。
兩人轉眼間已經過了數百招,駱謹行有些著急,“大哥,搖搖……”
他是知道自家妹妹的,搖搖這些年疏於練功,力和力比普通人好但跟習武之人比起來其實要差得多。
不過他也同樣不知道,搖搖的手什麼時候練得如此敏捷的?
看看淡定的父親和大哥,駱謹行總覺得他們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不用擔心,搖搖要贏了。”駱謹言沉聲道。
他話音未落,只聽一聲輕響,殿中賀若雅束的短刀已經被駱君搖挑落,掉在了殿中大理石雕琢的地面上。
駱君搖欺上前,兩個姑娘又單手過了幾招,駱君搖的短刀才穩穩架在了賀若雅束的脖子上。
看著眼前的高虞滿臉不可置信的模樣,駱君搖心中滋滋。
上次暴發之後也不是全無好的,現在這個和原本所學的東西融合得更加得心應手了。
當然,這裡面也有這些日子每日苦練不綴的原因。
“我贏了哦。”
賀若雅束臉有些沉,咬著牙沉默不語。
後賀若穆提開口道:“雅束。”
賀若雅束頓了頓,這才咬牙道:“我輸了。”
駱君搖滿意地後退兩步,將短刀收了回來道:“記得履行你的承諾。”
殿中其他人這纔回過神來,秦凝忍不住跳起來大聲好,大盛衆人也這才紛紛喝彩。
還有人直接向駱雲拍馬屁,贊駱家果然是虎父無犬,一時間氣氛十分熱絡。
只是大盛這邊高興了,高虞那邊明顯就有些氣氛低沉。
賀若雅束面帶不甘地走回高虞衆人所在的地方,還不忘回頭瞪了駱君搖一眼,“大哥,我……”
賀若穆提神沉穩,並沒有明顯的不悅,手拍了拍賀若雅束的肩膀道:“沒關係,不怪你。”
是他們沒有發現,駱雲的兒竟然不是個真正的草包。
雖然之前賀若丘提說過駱君搖跟傳說中不太一樣的事,無奈駱君搖不學無之名實在是太過堅不可摧。他們也沒有調查出什麼新東西,誰能想到竟然真的栽在手裡了。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本就是小姑娘之間的玩笑罷了,無關大局。
見賀若雅束還面不忿,賀若穆提淡淡地瞥了一眼,道:“技不如人,就回去再練。”
賀若穆提不僅是賀若雅束的堂兄,還是高虞大王子。雖然他母親的份不及賀若丘提的母親,但他自很高虞王的寵和重用,賀若雅束自然也不敢違逆他,只得低聲應了個是。
旁邊賀若丘提卻全然沒有自家堂妹輸了的不悅,看向駱君搖的眼神裡滿是驚喜,“大哥,我就說吧…這個駱姑娘很厲害的,我想……”
不等他說完,賀若穆提就打斷了他的話,“不,你不想。”
“……”你能等我說完嗎?
賀若穆提無語地瞥了這個從小腦子就不怎麼好使的弟弟一眼,你是沒看到駱雲快要殺人的眼神嗎?
駱雲是什麼份?他的寶貝兒怎麼可能和親去高虞?
就算大盛員同意了,就算駱雲也同意了。
要麼駱雲把你家裡那幾個妻子都宰了,再派一支兵馬去常駐高虞保護駱二姑娘,要麼賀若丘提就留在上雍給人家當上門婿吧。
駱二姑娘一戰名,之後正常宴會上都是被議論最多的人了。
當然這議論有好也有壞,有人覺得駱二姑娘將門虎手不凡,不僅沒有丟了駱大將軍的威風,也爲大盛貴挽回了面。
有人則覺得駱君搖堂堂定國大將軍,皇家冊封的定安縣主,跟個蠻夷子計較有失份。舞刀弄槍,更是有辱上雍貴的斯文。
這些駱君搖自然都不在意,今晚看了人,吃了大瓜,打了架,看了焰火,已經心滿意足乖乖坐在蘇氏和駱明湘中間吃東西。
大殿的一角,沈令湘低垂著臉掩去了自己臉上難看的表。
今晚沒能見到謝承佑不說,還看到駱君搖出盡了風頭。
雖然知道自己的份平時京中大小私宴也就罷了,在這樣的場合註定出不了頭。哪怕有個所謂京城第一才的稱號,但每次面對這些依然萬分不甘。
從前還有更加丟臉的駱君搖對比著,也還能有些心理安,如今卻……
以的份即便有駱家做後盾,真正權勢煊赫的高門大族王侯之家是不會娶做宗婦的。最多也不過是嫁給那些剛剛金榜題名的清貧進士,或者落魄的大家族不重視的庶子,亦或者駱雲麾下的年輕將領或將領們不的兒子。
不想被人這樣隨意安排,不想過那樣庸庸碌碌的生活。
想要所有人的目都凝聚在上,想要爲上雍皇城裡最耀眼的存在。
一定要嫁給玄昱公子,嫁攝政王府!
這是唯一能夠進真正的權貴高門的機會!
攝政王府
謝衍踏境園的時候,衛長亭已經先一步回來等在那裡了。
見到謝衍回來衛長亭這才鬆了口氣,有些不解地道:“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謝衍道:“去了一趟宸佑宮。”
衛長亭瞭然,又仔細看了看謝衍的神,“出什麼事了?”
“沒事。”謝衍舉步朝書房裡走去,一邊問道,“人呢?”
衛長亭道:“在裡面。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我將帶回來?還不讓用刑?什麼也不肯說!”
謝衍沒有搭理他,越過他走了進去。
衛長亭心中鬱結,無奈好奇心實在太重,只得趕跟了上去。
書房裡,之前被衛長亭帶走的越姬上裹了一件不知是誰的大氅,被人用繩子捆著雙臂丟在椅子裡。
原本也沒有掙扎的意思,只是那麼僵地歪在椅子裡,看到謝衍進來才掙扎著想要自己解開繩索。
謝衍擡手,一道指風激而出。
捆著越姬手臂的繩索應聲而斷,卻沒有傷到越姬一一毫。
“喂!你……”
衛長亭話音未落,就見越姬一躍而起在謝衍跟前站定。
然後乾脆利落地單膝跪地,俯行禮,“屬下叩見王爺!”
“起來吧。”
“謝王爺。”
一隻腳剛書房大門的衛長亭愣住了,盯著站起來的絕子看了看,又轉向謝衍震驚地道:“是你的人?!”
又轉向越姬,“你方纔怎麼不說?”自己人你早點說啊,捆著這麼個人兒我也很有罪惡好不?
越姬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明顯有異族統,但中原話卻說得跟上雍人毫無二致,讓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在上雍長大的。
就連這冷肅的氣質,都與謝衍有幾分相似,與方纔在大殿上的嫵判若兩人。
衛長亭得不到答案,只得鼻子看向謝衍,希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謝衍淡淡道:“確實是鎮國軍的人。”
“我怎麼不知道?”鎮國軍要是有這樣的絕,他怎麼會一點兒也不知道呢?
謝衍側首看向越姬,越姬冷聲道:“回稟衛將軍,屬下是親衛軍麾下字第三營,副佐領冷霜。”
字營,衛長亭自然是知道的,他甚至也認識其中的一些人。
不過這是謝衍手下親衛軍最神的一羣人,由謝衍親自掌管,專門負責各地的報消息和一些戰場以外的事務。
這裡面的人份自然不會隨便宣揚讓人知道,只除了一小部分在明面上活的。
而這位冷霜的絕人兒,顯然就是更加神在暗活的人之一了。
衛長亭鼻子,對冷霜拱手笑道:“原來都是自己人,方纔失禮了,還請冷姑娘見諒。”
冷霜並不是不分青紅皁白記仇的人,不過對於將自己從宮裡拎出來的人多還是有點意見的。
因此只是微微點頭道:“衛將軍言重了,你我都是奉命行事。”
衛長亭在心中哀嘆,知道今天是把這個人兒給得罪了。
等他們說完話,謝衍纔開口對兩人道:“坐下說話。”
兩人謝過,各自走到一邊坐下。
衛長亭問道:“王爺,你今晚演得是哪一齣?冷姑娘又是怎麼了蘄族進獻給王爺的人兒的?”
冷霜看了看謝衍,謝衍朝點了下頭,才擡手取下了手腕上一個掛著幾個鈴鐺的手環。
手指著那手環,只是微微用力,那看似黃金打造的手環就直接碎裂開來。
從裡面取出一個小小的紙卷,冷霜起恭敬地送到謝衍手中。
謝衍打開來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才遞給衛長亭。
衛長亭接過來劍眉微蹙,“這是什麼?”
謝衍淡淡道:“這是蘄族新王庭的地形圖。”
“瀚海深的新王庭?”衛長亭震驚。
冷霜點頭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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