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蕙,你有什麼疑問,就問我好了。”
門口傳來柳老太的聲音,母倆回頭看向門口。
門口站在柳老太和蔣衛中。
周想轉繼續收拾東西。
蔣蔚蕙有一肚子的疑問,既然親娘來了,自然是要問的。
蔣衛中走到周想邊,“想想。”
“有事?”
蔣衛中掏出一沓錢,“這里是給你們三個的學費和生活費,你外婆和我一起出的。”
“不用,我們有爹媽,爹媽是沒多大用,可我們我有手,若想掙錢,我多的是辦法,不過是懶罷了。”
背起雙肩背,捧起紙箱子,周想抬步走出鍋屋,走出周家。
蔣衛中遞出去的錢沒人接。
柳老太出去的手攔不住,抬手就扇了大閨一耳,“以后,有你后悔的時候,你父親的地址是******,你去找吧,親眼所見親自確認后,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沒心力再教你了。”
蔣蔚蕙捂著臉,不敢置信的對親娘喊道:“我不會后悔的,不是想想,不是!”
“你瘋了!”柳老太急急的捂住大閨的,“怎麼不是?就因為會算命嗎?天賦異稟的孩子多的是,難道就存在傳說里不能存在你邊?不能是你的孩子?
不管的算命從哪兒學來的,對我們所有人不夠好嗎?恨我倆,卻事事幫著我倆,救衛中,拉扯裊裊和老三,哪點不是幫你和我?你怎麼蠢這樣了?
若你不針對,若像我這樣哄著,你的日子是不是要比我好過?連不太親近的老二,都給照顧到了,你是親媽!親媽呀!我那麼恨你父親,我都沒有太苛待你們仨吧?
你咋能這麼待?連同跟親近的裊裊和老三你都一起苛待了,難怪不愿意回來了,我看等到過年時,別人怎麼說你,還有周家村那邊,你該如何待?那是人周家的孩子啊!你當你那五叔為啥總來?每次來了為啥總單獨關心老四?你都蠢得沒邊了。”
罵完大閨,柳老太才松手,嫌棄的看了看大閨,對兒子招手,“回家,以后你大姐給你什麼東西,都不準要。”
“噢。”
屋里只剩下捂著臉發呆的蔣蔚蕙一人。
到了水利局,周想就對大哥三哥宣布已經跟親媽決裂了,過年也不會回去的。
周裊和周話很開心,“那我們就在這里過年了?”
“是的。”
“太好了,我們不用藏自己,還跟爸爸一床。”
******
當周想看到高一三班的英語老師時,頭發差點立起來。
孔千塵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并用標準的英式發音做了自我介紹,就把同學們都震住了。
同時被震住的還有生們,孔千塵那邪肆俊的容貌,令這些花樣年華的小姑娘都變了星星眼。
周想“……”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當看到老師后,周想很想把手里的2B給摔了,你一個海歸會教國畫?
清冷飄逸的孔纖纖,了男生們的神。
后又了老師的第二個徒弟,周裊的師妹。
周想頭大,這孔纖纖肯定是在上一世得了大哥的傳授,不然,一個忙著修煉忙著為族人找壽命出路的人,哪來時間學繪畫的?
震驚過后,周想也就隨遇而安了,不管這對堂兄妹要做什麼,只要別來招惹。
孔千塵想靠近周想的打算破滅了,因為只要他提問,就有同學快速站起來回答,他想趁機喊周想起回答的機會都沒有。
周想依然坐最后排,這次,是自己主坐的,最后排是最好混日子的座位。
可卻也是孔千塵盯得最多的座位,同桌的男生是個學渣,總以為自己是被盯的那個,又因為他暗的孩迷孔老師,于是,孔老師每次掃過來的目,都被他給瞪回去。
孔千塵知道自己不能給周想添麻煩,不然,就不是追而是推了。
一個學期過去,周想算計著績,主科考了八十分,副科考了七十多分,要緩步上升。
放寒假了,蔣蔚蕙過來接三個孩子,沒有一個愿意回家的。
想找老四談談,可老四躲著不見。
不說以后后悔,現在就后悔了,在得到父親地址后,去過,看到了古樸的四合院,高檔的小汽車,更看到了那比自己還顯年輕的婦人。
當時,心中涌上的是恨,恨父親拋妻棄,恨父親寡廉鮮恥,更恨的是在凄慘卑微如泥濘的時候,父親是香車寶馬人在懷的著。
就那樣站在門口看著,看著父親目不斜視的從邊走過,仿佛就是個路人。
怒,火,想質問父親為什麼?可是害怕自卑不敢。
灰溜溜的回到了圩鎮,第一時間就去找親娘,想親娘一起去找去問問,可親娘說沒意思,問什麼?找什麼?要什麼?
問什麼?找什麼?要什麼?
蔣蔚芳也自問,可不問不找不要,不甘心啊!在父親死訊傳回來后,遭遇的一切,被婆家針對的一切,都憋屈委屈。
難道就不找不問不要了嗎?
親娘告訴,唯有找想想拿主意,想想說去,就去。
于是,盼到了放寒假,三個孩子都不回去后,就過來接了,親娘說的對,沒有老四的能掐會算,做什麼事都沒有底氣。
若上一趟,老四跟著去,會像嚇退柳山那樣嚇到父親的吧?
周想躲,誰知道親媽還就留下不走了,晚上,周想把親媽帶到東院,和呂晶呂瑩住的院子。
“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
“接你們回去過年。”
“你猜我信嗎?”
“這是其一,你們不回去過年,你跟你爸脊梁骨能被人斷。”
“說其二吧。”
“其二是你外婆問你怎麼不去找你外公?”
“問還是你問?你姓蔣,人家信姜。”
改名換姓?蔣蔚蕙眼里的憋屈更甚,“我和你外婆都有憋屈,都想去問問他為什麼?”
“為什麼?”周想挑眉,“你不去去過了嗎?你看到了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可我不甘心。”
“那你要什麼?錢財?名譽地位?”
連老四又都問要什麼?要什麼?“我要說法。”
“他一句不得已就能打發了你,或者說你認錯人了說你誣陷都能把你打出京城,甚至你和爸失去工作,若把他說的有良心些,他可能會痛哭流涕的用金錢補償你,然后呢?然后你就不憋屈了?然后你就能安生的回來過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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