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義的信。”傅仁接過茶盞一盞熱茶下肚,這才緩口氣拿出一封信來說道。
“這麼快?”傅元令頓覺驚喜,手接過信,當著傅仁的面就打開來。
傅義這些日子接連奔波,臉頰都瘦了幾分,整個人越發鋒銳,渾散著一煞氣,這還是當著姑娘的面收斂幾分。
在外行走,因為雪災的緣故,災的百姓中頗有些無賴彪悍之輩趁機作,若是不板著一張臉鎮不住。
況且傅仁原就是悍匪出,一武藝出眾,后來因緣際會跟在傅老太爺邊進了傅家,傅家的護衛也就到了他的手里,幾十年來沒出過錯。
由他出面震著,傅家在外賑災還算是順當,但是時日一長,遇上各式各樣的刁民作,上這煞氣還是越來越重。
“傅義怎麼說?”傅仁知道姑娘讓傅義去上京的事,也知道姑娘的打算,他跟傅義不一樣,傅義還要問個為什麼,他一向是傅家的主子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義叔說宅子已經買妥當了,田莊跟鋪子也手幾個,他還瞧中了一片良田足有上百畝,但是對方還在猶豫,他打算繼續盯著過年就不回來了。”傅元令看完信對著傅仁說道。
“他干這些一向順手。”傅仁點頭,表示對傅義的行很滿意,“姑娘打算什麼時候啟程?”
傅元令看著傅仁,“仁叔你怎麼想的?”
傅仁一貫冷著臉,“姑娘什麼時候走我就什麼時候走,聽你的。”
傅元令輕聲笑了,是了,他們一向是以為先,這樣好的一群人,全都為了一個一個的丟了命。
對不住他們。
好在,現在不是夢,也不是夢中的那個蠢貨。
“好歹也得過了上元節,況且這邊的事也得安排下,咱們雖然要去上京,但是潞府這邊也不是扔下不管,這邊的生意跟宅子總要有人看著。”傅元令緩緩說道。
傅仁當年乃是悍匪出,對做生意一竅不通,只管傅家主子的安危,聞言就直接說道:“姑娘只管安排,需要我的地方盡管吩咐。”
“的確有件事要仁叔去做,我打算組建一支新的傅家衛隊,不同于商隊護衛,而是家衛。要挑手強健,家世清白,最好是能傅家的人,忠心為主。手不好可以練,但是沒有忠心決不能要。”
傅仁微微皺眉,“這可不好找。”
要忠心還要能傅家為仆而且最好還有好手,這條件有點高。
傅元令怎不知為難,輕聲笑著說道:“仁叔,這支護衛不論出,只要仁叔信得過,我就信得過。”
傅仁一驚,抬頭對上自家大姑娘淡定從容的笑容,心頭不免一。
“姑娘……”
“仁叔,你在傅家多年,我信得過你。”傅元令知道傅仁當年有些兄弟還在外頭飄著境不算好,只是外祖跟母親雖然不拘一格,但是到底是正經商人,也不太愿意跟這些亡命之徒過多牽連。
當年救傅仁是意外,并不代表他們愿意接納傅仁的其他兄弟。
但是傅元令不同,現在的境并不好,不說十面埋伏,那也是危機。
只有這樣的亡命之徒,才能在重利之下豁出命來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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