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傅元令的神,喬安易就道:“消息被了下來,所以知道此事的不多,傅姑娘剛來上京,這樣的消息若不刻意打聽,確實不會知道。”
傅元令并不覺得輕松,這事兒夢中也并不曾得知,可見夢里的事也并不是無所不能,以后還是要提高警惕,多加小心才是。
“為何被下來?”傅元令現在比較好奇這個。
“去歲戶部員外郎家的管事被人舉告屯田上百頃,扣發佃糧,導致佃戶死足有一二十口。”喬安易道。
傅元令聞言下意識的接口說道:“戶部員外郎卻屯田上百頃,這不是監守自盜?”
喬安易聞言細細打量傅元令一眼,方才他故意只說一半,就是想試試這位早有慧名的傅大姑娘,果然沒讓人失,他只淺淺一說,就能想到要之。
這件事要的不是佃戶如何,不是那些死了的如何,要的就是戶部員監守自盜。
他低眉淺笑,愉悅出聲,“是,正因為這樣,這件事才被了下來。畢竟若是傳揚出去,到底是丟了朝廷的臉面。也正因為這樣,上京周遭的佃戶都會重新盤查,若是傅姑娘要租佃戶還是略等等最好。”
傅元令道了謝,“這可真是個要的消息,如此一來只怕不僅是那些佃戶要吃虧,只怕……”
像這樣的屯田的人也得小心,沒想到了上京這頭一樁事就不太順利。
喬安易聞言似是漫不經心的說道:“傅姑娘所置田地想來也不會很多,若是信得過我,倒不如先掛到喬家名下,等到這件事過去再分開就是。”
傅元令大意外的抬頭看著喬安易,就看他神和煦的著,這人是好意。
但是并沒有遇事靠人的習慣,就道:“多謝大公子好意,只是如你所說傅家田地在上京的確不算多,倒也不用憂心過甚。”
這就是拒絕了,喬安易竟然不覺得意外,畢竟小小年紀能在母喪過后迅速掌控了傅家,若是沒些手段跟本事是做不到的。
他只是想幫人一把,傅元令拒絕他也不強求,只道:“既是這樣,若是有何消息,我會令人知會一聲早做準備。”
傅元令還以為這人肯定又要勸說自己,哪想到這麼輕易就揭過,還真是善解人意,如此就覺得跟這人說話倒是輕松了些。
倆人就上京商事細細談論起來,喬爾玉對這些毫不了解,坐著也無趣,就悄悄地走了出去。
還以為母親在廚房,沒想到在小茶房看到正端坐著喝茶,忙走過去,“娘,你怎麼在這里,不是去了廚房?”
這個傻閨,喬大太太拉著兒的手坐下,一本正經的忽悠,“去過了,這不是回來了歇歇腳喝口茶,你怎麼過來了?”
暗的打聽消息。
“哥哥在跟傅姐姐說上京的事,我也聽不懂,坐著沒意思就出來了。”喬爾玉有些沮喪的說道,“傅姐姐懂得真多,哥哥說的話都聽得明白,我卻跟聽天書似的。娘,我是不是很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