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著兒子的樣子,心里越發的惱怒起來,“小九,小九,你滿心里都是這個弟弟,你父皇活著時你要對他好,你父皇不在了你還要對他好,就連太子都立了他的兒子,你可曾想過哀家的?云貴妃活著時哀家要看著風風榮寵無限,如今又要看著的兒子你一頭,你現在可是皇帝,不是以前那個可憐的皇子了!”
皇帝看著自己的母后滿口的抱怨,就知道早些年的事是一直記在心里的,不曾忘記那些委屈,不曾忘記那些讓他們母子黑暗的時。
“您要這樣說,小九那時從小時候就開始護著我了,他護著我不被兄弟們欺負,護著我能一直讓父皇關注我的病,甚至于長大后還要護著我一路坐到皇帝的位置上。母后,兒子南征北戰哪一回沒有小九沖鋒陷陣?他是拿著命在給我鋪路!”
“哪個皇子不拼命?怎麼到了他上就金貴了?”太后越想越氣,氣自己的兒子不爭氣,自己做了皇帝還要繼續捧著肖九岐,連帶著這個太后都跟著窩囊。
“要是沒有小九,兒子不知道死了幾回了,現在坐在這位置上誰知道又是哪個?”皇帝站起來,心里是很失的,他愿意為到了這個地步母后怎麼也會有愧疚悔過之心,哪知道現在竟是迷障了一樣固執己見。
“這就更說明你是真命天子,這是你的福氣!”太后氣的渾發,這兒子莫不是傻了不?
皇帝輕嘆口氣,“您至今不知道悔悟,明知道自己錯在哪里視而不見,為人子不能置喙長輩,但是母后,人總會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的。既然這樣,兒子準備禪位給翀兒,這皇帝做的也沒什麼意思,辛苦極了。兒子累了大半輩子,也想過幾天舒心日子,您好自為之吧。”
太后只覺得眼前一黑,猛地站起一把抓住皇帝的袖子,面上甚至于帶了幾分猙獰之,嗓音尖銳的喊道:“你說什麼?你這是要死哀家是不是?”
“兒子禪位之后,您就跟著兒子遠離上京,去過幾天閑云野鶴的日子不好嗎?”皇帝看著母后徐徐開口,“我記得您以前跟我說過假若能出宮,您是想自在的生活的。”
太后早就不記得這些話了,現在只是氣的面發黑,眼前直冒金。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禪位?你想都不要想!”太后這輩子就盼著兒子坐在這個位置上,現在他卻要舍棄離開,那這一輩子的辛苦跟忍豈不是白白的付諸于流水?
皇帝看著太后,“從您回了上京之后,不管是李家還是宮又或者是瑾王府那邊,您折騰了多事兒?就熙玥那件事,若不是小九念著手足之您真的以為就能這麼過去?”
皇帝側頭沒有去看母后臉,淡淡的開口,“以前的事朕看在母子的分上都忍了,也勸著小九忍了,但是這回事關瑾王妃母子的命,不管您在中間知或者是不知,但是您對小九夫妻的惡意真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嗎?”
“您也知道別人清楚又如何,您現在是太后,他們吃了虧勢必要吞下去,您不過是認為太后的份給了您極大地保障。但是,母后,小九夫妻手里還有父皇留下的旨。”
太后:……
“你說什麼?”
太后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旨?先帝?怎麼會?
“您要是鬧到小九拿出先帝的旨來,到了那個地步,兒子又有什麼臉面坐在這皇帝的位置上,倒不如主禪位還能保全最后一臉面。小九是真的不喜歡這個給位置,不然您以為兒子為什麼會坐在這里?母后,做錯了事就得到懲罰,要是父皇活著,您說他會怎麼辦?”
太后囁嚅著說不出話來,整個人跌坐在墊上,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先帝……先帝竟然還給肖九岐留了旨……
太后看著兒子平靜的神,又氣又惱這回真的暈了。
后宮里兵荒馬,皇后親自服侍太后侍疾,皇帝騰出手來理西北的事。
宋時彧跟肖翼還有楊澄帶回來的證據確鑿,人證證齊全,朝堂之上徹底掀開西北這一場局的真相,整個朝堂嘩然。
且不說因為西北之事牽涉到的上京員,只說這里頭居然還有廢王肖克遜的手筆,而且收買云英跟齊家意圖謀害瑾王夫妻,皇帝當朝大怒下令徹底清查。
所有西北員這次不管有沒有涉事,一律停職等待審查,從其他府縣派遣員前去西北接手職,可見陛下這次整治西北之決心。
朝堂上反對者眾,奈何陛下乾綱獨斷,此事以都察院領銜,刑部輔助以最快的速度定案清查。
此次西北稅銀案新科狀元宋時彧一戰名,年英才初崢嶸。
皇帝派楊霽英前往皇陵捉拿齊家等人,發通緝令通緝肖克遜夫妻,連帶著其子肖遙也不能逃榜上有名。
雷霆陣陣之下,太后病倒的消息好像就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浪,等眾人回過神來時,太后就以染恙需要靜養為由去了行宮。
太后的車駕出上京的那一天,云英齊縉等人獄等候秋后決。
后宮里皇后正在跟傅元令說話,“也是沒想到陛下發了那麼大的火,太后這次理虧,而且若是太后不服,陛下就會真的下禪讓旨意,太后這才怕了。”
傅元令知道皇后的意思,這回太后去行宮對外說是靜養其實就被了。
總不能真的把太后做過的事全都抖出來,陛下的面往哪里放?
而且這個置也是讓傅元令很意外,沒想到四哥會做到這一步,想到這里,輕輕嘆口氣,“太后說到底是意難平,心結還是在翀兒上。”
太子的位置讓兒子做了,太后心里能舒服嗎?
所以才不停地折騰,但是大概自己也沒想到會引狼室,但是這些說什麼都晚了。
“皇陵那邊陛下有什麼打算?”傅元令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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