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長生會，一起合作嗎?”

姚佳佳心下駭然，腦袋跟宕機似的，一下就石化了。

在心裡，第一附中除了沈祈和閔昶，其余人都是平庸普通的麻瓜——其中當然包括沒什麼特殊才能的墨傾。

“你怎麼會……”姚佳佳張出聲，但發出幾個字音後清醒了幾分，立即改口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別裝了。”閔昶直截了當地破，“你幾番上門套近乎，不就是為了長生會嗎?”

姚佳佳頓時失聲。

雖說涉世未深，但畢竟是個能蒙騙住長生會的人，腦子還是有的。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理清眼下的局面。

看得出來，墨傾和閔昶關系匪淺。那麼，閔昶將報和墨傾共，也不是沒可能。而墨傾的話，是在說他們也盯上了長生會?

良久，姚佳佳徑直走向閔昶，神凝重地說:“你想怎麼合作?”

閔昶剛完酸訂單的支付，聽到姚佳佳的話，差點沒讓手機失手摔了。

——問他幹嘛?

——他只是個辦事的！

“你問。”閔昶下頜指了指墨傾。

姚佳佳皺眉，直言道:“我跟說不清。”

不客氣，閔昶更不客氣，說:“那就別談了，你走吧。”

姚佳佳哽住。

以為墨傾找談合作，是閔昶的意思，這才想直接跟閔昶談的。可閔昶如此氣，也沒辦法，尷尬地僵持片刻，隻得不不願地走向墨傾。

“怎麼合作?”姚佳佳問。

對於這點小緒，墨傾還不至於跟計較。

墨傾直接道:“先說你找閔昶的目的。”

姚佳佳眼裡掠過抹遲疑。

不過，很快就選擇坦白:“我最近被長生會盯上了，現在想擺長生會，聽說閔昶掌控東石市地下的信息渠道，所以想找他幫忙。”

墨傾問:“聚元是誰製作的?”

深吸口氣，姚佳佳肯定道:“我。”

“嗯?”墨傾眉微，鼻音輕輕上揚，字音裡縈繞著威，令人不寒而栗。

姚佳佳哆嗦了下，有點著急地辯解:“真的是我。”

“你哪來的配方?”

姚佳佳抿了下:“配方是我無意間獲得的。”

墨傾攤開了說:“不是從沈祈那裡看到的?”

“……”

姚佳佳驚愕地瞪大眼，腦袋裡嗡了一下，莫名地開始恐懼。

——墨傾到底知道多信息?！

而，不知何時起的閔昶，原本倚靠在門邊當看門人，聽到“沈祈”的名字，不由得抬起頭，略帶驚訝地朝這邊看來。

沈祈，兩年前橫掃各大競賽第一的天才，整個東石市的高中都知道。

不過，自沈祈車禍後，存在就弱了。

閔昶當時跟一個班。

好半晌後，姚佳佳穩了穩緒，問墨傾:“你怎麼知道?”

墨傾往後靠著椅背，手肘搭在扶手上，手指把玩著一支筆，目散漫地看著姚佳佳，淡然道:“想擺長生會，我勸你從頭代。”

“……”

“你考慮一下。”墨傾給了充足的時間。

姚佳佳咽了口唾沫，心中的震驚久久不息，整個人僵在原地，開始衡量墨傾給的提議。

最後，姚佳佳深吸一口氣，說:“這事跟沈祈沒關系。”

開始講述:“我懷疑長生會跟沈祈的車禍有關，

正好從沈祈的一本書上得知聚元的藥方，所以就嘗試調配，結果真的調配功了。之後我就讓它在離子巷流通，吸引長生會的注意。” “我的計劃是，先混長生會，弄到長生會作為‘邪教’的證據，最後報警的。不過我一個人行，容易出事，所以想找閔昶幫忙。”

“現在沈祈醒了，說車禍跟長生會沒關，我就不打算繼續了。但昨天長生會找上了我。”

“他們不覺得我能製作出聚元，懷疑我背後還有個高人。他們讓我背後的高人考慮一下，是否加他們。”

“我背後哪有什麼高人，想了一天也沒想到辦法。我知道閔昶很有人脈，只能來找他了。”

姚佳佳越說越沮喪，眉頭皺得的。

才不信長生會能讓全而退。

而沈祈剛剛蘇醒，尚未康復，不想打擾沈祈，最終只能來閔昶這裡試一試了。

須臾後，姚佳佳主詢問:“你們呢，為什麼要對付長生會?”

墨傾淡聲道:“與你無關。”

“你——”

姚佳佳登時被墨傾輕描淡寫一句話激怒了。

都全盤托出了，墨傾是什麼意思?！想空手套白狼嗎?！

墨傾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疾不徐地說:“你跟長生會說，你背後的高人答應了。”

姚佳佳莫名其妙:“我背後哪來的高人，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我。”

墨傾一個字，讓姚佳佳失聲。

姚佳佳怔怔地看著，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你瘋了吧，”姚佳佳駭然道，“他們要的是高人！高人！不說你的形象和年齡了，萬一他們要你調個什麼藥之類的，你怎麼辦?高人不面，他們沒辦法，要被他們知道你冒充，你絕對沒有好果子吃，你懂不懂啊?！”

墨傾被這一通叭叭弄得皺了下眉，於是微微抬頭，看了眼閔昶。

閔昶會意，立即離開大門，朝姚佳佳走來。

“你可以回去考慮一下。”閔昶直截了當地說，“沒人強迫你。但你要是同意了，我保證你可以全而退。”

姚佳佳想都沒想就問:“你怎麼保證?”

閔昶面無表:“我都來找我了，你說我怎麼保證?”

“……”

姚佳佳一時無言。

姚佳佳雖然覺得墨傾不靠譜，但想到閔昶的人脈和報，冷靜下來，點頭說:“我會盡快給你們回復的。”

閔昶看了眼門口。

意思是說可以走了。

姚佳佳雖說憋屈，不過這種時刻也不計較閔昶趕人的事，說了句“再見”後，匆匆走了。

待走後，閔昶走到櫃臺前，問墨傾:“會答應嗎?”

“會。 ”

墨傾懶懶回答。

既然墨傾這麼肯定，閔昶便不再懷疑，只等待姚佳佳的消息。

*

那一晚，姚佳佳剛走沒多久，收到閔昶消息的霍斯和宋一源就來了回春閣，然後拿到了他們掌控的所有報，包括計劃。

“你要潛長生會?”宋一源看著墨傾，目瞪口呆。

墨傾頷首:“嗯。”

宋一源眼睛瞪得圓圓的，剛想跟霍斯說“要是出點事我怎麼跟學校、江刻、第八基地代”，結果霍斯卻先一步叛變了。

霍斯說:“就按你的計劃來。”

宋一源:“……”

霍隊長，你清醒一點，只是基地一藏品，不是員工！

談妥後，宋一源和霍斯離開回春閣，宋一源急不可耐地問霍斯為何要答應。

霍斯想了下，說:“如果真的了餡，還可以憑一己之力乾掉整個長生會。你可以嗎?”

“……”

教書育人的宋老師想了半天，最後發現——他確實不可以。

*

第二天，第一附中。

墨傾正在數學課上看近代史。

“姚佳佳同意了。”閔昶的手移到桌面，輕輕叩了叩，低聲說，“聯系了長生會，將見面時間定在周五晚上。長生會會派人來學校接你們。”

墨傾低眉翻書，淡淡地“嗯”了聲。

然而，就這麼一個互，被講臺上的數學老師抓住了。

數學老師厭惡地看了眼墨傾，忍無可忍道:“墨傾，你站起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