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導老師的事解決後，墨傾和閔昶就據戈卜林的教學計劃，有條不紊地開始了學習。

墨傾終於把的課外書擱下了。

在校鑽研數學建模，在家當拆機狂魔。

周六的午後，戈卜林坐在小賣部門前的搖椅上，用平板電腦瀏覽著墨傾和閔昶的小作文，眉宇鎖，表凝重。

墨傾和閔昶站在一旁。

閔昶不耐煩地說:“行不行，一句話。”

“來來來。”戈卜林指了指對面一條長椅，跟他們說，“咱們坐。”

墨傾掃了他一眼。

戈卜林立即跳起來，笑呵呵地將搖椅讓給墨傾:“你坐，你坐。”

墨傾泰然自若地坐下。

戈卜林和閔昶坐在同一條長椅上。

將平板電腦放到小方桌上，戈卜林看了看墨傾，又看了看閔昶:“我再確認一下，在此之前，你們倆真沒接過數學建模?”

閔昶面無表:“沒有。”

墨傾剛想作答，戈卜林指著，搖了搖手指，篤定道:“我知道，你沒有。”

墨傾:“……”這人跟個神經病似的。

“老實說吧，你們這水平，在大學裡參賽，準備一周都能拿個不錯的績，更不用說區區一個高中生比賽了。”戈卜林了手，“聽說你們隊還有一個小天才。你們參加這個競賽，就跟玩似的。”

閔昶一點也沒謙虛:“可不。”

他不就是在陪墨傾玩嗎?

“就是玩兒。”墨傾疊著，慢條斯理地說，“要拿最好的獎。”

“沒問題。基礎的，你們都掌控了，主要看經驗。寫論文的方法之類的，我整理一下，再花點時間跟你們講一講。”戈卜林狀態很放松，“你們倆隨便學學就行。”

閔昶想到呂戰整戈待發的張裝備，又看了看戈卜林的態度，評價道:“呂戰聽到你這話大概會被氣死。”

戈卜林聽說過呂戰，正經地問:“他為什麼不要你們倆，隨便教一教就能出績，不好嗎?難道他喜歡做更有挑戰的事?”

閔昶幽幽道:“偏見。”

*

幾天后。

育課上，墨傾倚著一棵樹坐下，隻手枕在腦後，裡叼著一草，著遠的校長雕像，不知在想些什麼。

忽的，有人走到前面，遮了視野。

走近一些時，擋了。墨傾微瞇眼，見到姚佳佳不高興的臉，神滿是倔強。

姚佳佳目不轉睛地盯著:“沈祈明天出院。”

墨傾沒理。

姚佳佳以一副給人撐腰的姿態來的，說:“剛恢復，你們別欺負。”

墨傾還是沒理。

這一次，姚佳佳沒隨意炸，而是往旁邊挪了挪，在墨傾邊坐了下來。

順著墨傾的方向往前看，見到一個年代已久的雕像，沉默地看了會兒，忽然說:“那個雕像，是我太爺爺。”

“是麼。”

墨傾淡淡的語氣裡，裹著一奚落。

姚佳佳聽出來了。

似乎習以為常:“你是高三轉來的，可能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姚德軒。”

墨傾看著雕像就來氣。

“你知道?”姚佳佳似乎有些吃驚，“很多讀了三年的學生，都只知道他是第一任校長，不記得他的名字。”

墨傾嘖了一聲:“他不常在那兒礙眼嗎?”

“你才礙眼！”姚佳佳沒好氣道，

但很快的，又泄了氣，“真沒什麼人知道。大家都漠不關心，好像過去和歷史，都是很遙遠的事。” “你知道嗎?”姚佳佳忽然湊近墨傾，用手比劃著，“他們好像覺得今天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存在的的。怎麼說呢，就像是，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我們學歷史，但沒人對歷史同。”

聽說起這些，墨傾眼皮一抬，終於認真地看了一眼。

但，也就一眼。

“呂老師……就是教數學的呂戰，他爺爺呂之樹，是我太爺爺的學生。”姚佳佳說，“當年呂之樹和我太爺爺，聯手合作，參與了一個鐵路工程項目，並且破解了困擾了專家三年的高原問題，從此奠定了呂之樹在鐵路方面的地位。”

墨傾聽著這悉的往事，眉頭已經皺起來了。

“打那以後，我們兩家都維持著不錯的關系。”姚佳佳扭頭看著墨傾，“所以，我會找呂老師聊一聊，讓他當你們指導老師的。”

墨傾說:“用不著。”

“我不是幫你，而是幫沈祈。”姚佳佳站起，“你們非得拉沈祈出院參加比賽。有在，要是沒拿獎，豈不是得被人笑話?”

墨傾由得去。

沒一會兒，姚佳佳覺得墨傾這人很沒勁，離開了。

很快就要下課了，墨傾曬夠了太，打算回教室。結果還沒起，宋一源就拿著一本書，急匆匆找了過來。

墨傾斜乜著他。

只見他一衝過來，就不顧教師形象，一屁坐在墨傾邊，問:“你是不是在君德高中讀過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