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澎韌還是同意在去見戈卜林時,捎上墨傾。
墨傾坐上了澎韌的車。
剛扣好安全帶,墨傾的手機就震了下。
是一條消息。
【江刻】:?
一個問號,代表一切。
站在二樓臺的江刻,怎麼也想不到,他一個話癆助理,在跟墨傾嘮了半天嗑後,竟然把墨傾給拐跑了。
【墨傾】:跟澎韌去一趟戈卜林家。
那邊沉默須臾。
消息回了過來。
【江刻】:什麼時候回來?
【墨傾】:晚上。
【墨傾】:你直接外賣吧,我不回來吃。
“……”
江刻第一時間想扣澎韌的獎金。
可是,轉念一想,澎韌的獎金早在年初時就被扣完了。
*
直到澎韌將車停在一小區樓下後,墨傾才發現,澎韌車後的後備箱裡,是滿車的營養品、水果以及零食。
墨傾憑良心發問:“你給你江爺準備兩袋子保健品,給戈卜林準備了這麼多?”
“江爺又不吃,送多了浪費。”
澎韌的理由極其正當。
墨傾皺眉:“你怎麼知道他不吃?”
將大袋小袋從後備箱裡拿出來,澎韌道:“我們江爺呀,好像只有一日三餐的需求,旁的一般都不吃的。”
“……”
那是為了在你面前維持形象呢。
墨傾想,此刻的江刻,會不會待在書房裡,拿出不知藏在哪個暗格裡的小魚乾,喜滋滋地撕開吃著呢。
——正在書房看書的江刻覺得鼻子有點,有想打噴嚏的衝。
戈卜林是一個人在外租房住。
租的是老小區的一室一廳,三樓,沒有電梯。小區有些年代了,樓梯扶手都生了鏽,外殼一層漆,手一劃拉,簌簌往下落。
澎韌手裡東西都提滿了,墨傾還幫著提了倆袋子。
來到三樓的某一戶前,墨傾左右一找,沒瞧見門鈴,於是用手敲了敲門。
裡面很快傳來拖鞋踩地的聲音。
“來——”
門開了,戈卜林眉眼染笑,但在見到墨傾的那一刻,僵了僵。
他看了看墨傾,又看了看澎韌。
這倆怎麼一起來了?
畫風不對啊。
墨傾見戈卜林愣在原地,挑眉:“傻了?”
戈卜林輕咳一聲,抬手了下鼻尖,往後退開:“你們倆進來吧,自己拿鞋。”
“戈戈,搭把手!”
澎韌手裡提的東西太多,橫著都不進門。
戈卜林方才心思都在墨傾上,沒注意,見澎韌手裡提著的大包小包,不由得腦闊疼,趕過去將東西接過來。
他接了兩趟。
原本就不算寬敞的客廳,因為澎韌帶的東西,頓時吞噬了不空間。
戈卜林有些好奇:“你們倆怎麼一起來了?”
“江爺家遇見的。”澎韌解釋,“傾傾聽說我要來,就順道一起了。”
“……”
正在倒水的戈卜林,手一抖,險些將水杯砸咯。
他咽了口唾沫,僵地回過頭,聲問:“你什麼?”
“傾傾啊。”澎韌毫無察覺,笑瞇了眼,抬手拍著戈卜林肩膀,“傾傾準了的。你不用這麼客氣,著著就了。”
“……”
戈卜林心在咆哮。
——誰跟你了!
——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手指就能要你的命,你能不能惜一下自己的小命!
澎韌,一個永遠在各大佬腦袋上蹦躂,但從未因此過傷害的神奇人,無所畏懼。
換好拖鞋的墨傾,從戈卜林後路過:“戈戈,倒杯檸檬水。”
戈卜林一聽到墨傾裡吐出“戈戈”兩個字,覺死神的鐮刀正在他脖子上,他整個人形繃,後背都涼了。
他僵地說:“沒有檸檬水,只有白開水。”
澎韌立即蹦躂起來:“我有啊!我買了檸檬!”
剛一說完,澎韌就跑去翻他帶來的水果了。
“你能不能正經點我?”戈卜林走到在滿屋子閑逛的墨傾邊,抬手了自己脖子,低聲音提醒。
“戈戈。”墨傾環顧著這間屋子,無所謂地說,“很好聽,不行嗎?”
戈卜林渾都是僵的:“放過我吧。”
墨傾挑眉:“不喜歡?”
“……”
戈卜林皮笑不笑。
這可不是他喜歡不喜歡的事。
改天墨傾要是在第八基地這麼他,被霍斯聽了去,霍斯肯定得讓他寫個千八百萬字的檢討,想方設法教育他。
見戈卜林惡心夠了,墨傾慢吞吞地說:“行吧。”
方才在澎韌的車上,就是戈卜林這種。
不過,用這種方法惡心澎韌,那是沒可能的,澎韌反而會沾沾自喜。
墨傾只有朝戈卜林下手了。
誰戈卜林跟澎韌關系好呢?
*
半個小時後,客廳的氛圍有些尷尬。
墨傾開了電視,正在看司笙拍的那部神劇。
戈卜林和澎韌是約好玩遊戲的,但因墨傾的出現,只能在客廳裡陪著墨傾,可——
這電視拍的什麼玩意兒!
墨傾的審是不是有毒!
看這劇到底在圖什麼!
澎韌看了會兒,就抱著抱枕,在角落裡睡著了。
戈卜林挪啊挪,挪到墨傾邊,問:“你平時不看劇吧?”
“不看。”
“要不要我給你推薦幾部劇?”
“不要。”
“比這個好看。”
“不看。”
戈卜林絕了,他實在是想不通:“你到底為什麼偏要看這部劇?”
“主好看。”
“……”
戈卜林無語凝噎。
很快的,戈卜林覷了眼已經睡了的澎韌,繼續低聲音:“你來我這裡,是專門看劇的?”
“不是啊。”
戈卜林心一:“那是……”
“來看你。”
“……”
這種時候就能不能不要開玩笑了!
墨傾盯著屏幕,繼續說:“關心一下下屬的生活。”
戈卜林小聲嘀咕:“我也沒聽說江刻特地跑去澎韌家裡轉悠的。”
這話還是被墨傾聽到了,便回:“他可能不是個稱職的領導。”
“……”
這話你千萬別讓江刻聽到。
“你們倆有什麼計劃?”墨傾忽然問。
“……”
戈卜林沉默不語。
見他遲遲不回答,墨傾疑地偏了下頭。
於是,戈卜林著頭皮道:“玩遊戲。”
墨傾聽完,“哦”了一聲,隨意道:“那你們倆去吧。”
都做好準備被批“玩喪志”的戈卜林,聽到墨傾這話,難免覺得匪夷所思。
早在青橋鎮時,墨傾不還希他找點事做嗎?
“對了,”墨傾頓了頓,“你要的任務,霍斯批了嗎?”
“批了。”
“什麼任務?”
“……玩遊戲。”
墨傾的目幽幽的轉過來。
戈卜林解釋:“是系統檢測到一個年沉迷於遊戲,有極大的心理問題,任務希我們能拯救這個年。但沒提供年任何信息,只有一個遊戲帳號。我想通過遊戲跟他建立聯系。正好澎韌過來,也可以一起玩。”
“嗯。”墨傾便沒問了,隻說,“去吧。”
戈卜林松了口氣。
自從墨傾為部長後,每次談到“工作”,墨傾的氣場都會變得不一樣。
戈卜林一旦散漫一點,到了墨傾跟前,都會覺得張、心虛。
經得墨傾同意,戈卜林推醒了澎韌。
“吃飯啦?”
澎韌猛地一下坐起,睡眼惺忪的,抬手了自己的眼睛。
一頭細的短發,睡得糟糟的,胡支棱著。
戈卜林問:“了嗎?”
“還不。”澎韌了自己的胃,“但可以吃點零食。”
“那你帶點零食,我們去玩遊戲。”戈卜林說。
“傾傾呢?”澎韌看向墨傾。
又聽到這稱呼,戈卜林有點狂躁道:“看電視。”
“好吧。”澎韌打了個哈欠,點點頭後,抱著抱枕站起來,同時不忘了跟墨傾說,“傾傾有事隨時我們——”
沒等澎韌把話說完, 戈卜林就將澎韌強行揪走了。
殊不知,澎韌一走,墨傾也松了口氣。
二人去了臥室打遊戲。
墨傾拿出手機,給江刻發消息。
【墨傾】:我真是同你。
【江刻】?
【墨傾】:澎韌。
【江刻】:[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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