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噎了一下，涼聲提醒，“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江刻似乎不明所以，虛心請教:“你現在的份是?”

“……”

諷刺呢。

墨傾沒忍住，朝江刻扔了記冷眼。

江刻將車開得很穩，說話語氣也很穩:“聽霍斯說，我是你欽點的隊長?”

“嗯。”

“我能指揮誰?”

“戈卜林和谷萬萬。”

就兩個人。

江刻從來沒指揮過這麼的人，對他而言這也算是一種另類挑戰。

“宋一源呢?”江刻想到另一個人。

“出任務去了。”墨傾單手支頤，忽而想到什麼，提醒了一句，“他是副部長。”

江刻余落到墨傾上。

墨傾視而不見。

是不介意徇私舞弊的，誰當副部長、誰當隊長，都無所謂，但怎麼著都得有個“先來後到”，江刻只能自認倒霉了。

何況，宋一源是特地挖過來的。

不給個高職位，面子上過不去。

*

第二天，墨傾清早出了門，去郊區趕集，沒買什麼，純逛，跟人嘮嗑。

上午時，去了趟駕校，報了名，預約好科目一的考試後，就滿城市溜達，逛逛花卉市場，看一看居民生活。

四點左右，墨傾在公園裡跟一老大爺下棋時，接到了谷萬萬電話。

“我要死了。”谷萬萬聲音沙啞。

墨傾將用“車”吃了大爺的“象”，將了大爺的軍，同時回:“說言找你爸去。”

大爺嚷嚷著要悔棋。

谷萬萬在電話裡聽到了，怔了下:“你在做什麼?”

“下棋。”

谷萬萬無語凝噎。

“你們這部門可真有意思，你悠閑自在地跟大爺下棋，”谷萬萬說，“我凌晨四點被江刻起來跑，十二個小時了，一會兒都沒歇著。”

墨傾說:“我是部長。”

“所以?”

“你是員工。”

谷萬萬:“……”

都是同一批考進來的，你嘚瑟什麼呢！

信不信我舉報你有後臺！

見頭髮花白的大爺耍賴，墨傾以長輩之姿縱容了大爺的悔棋，擺擺手，將的“車”往後退回去，把“象”還給大爺。

問谷萬萬:“江刻讓你做什麼了?”

谷萬萬打開了話匣子。

大清早的，他就被江刻電話喚醒，讓他去隔壁市找一個不負責任的家長，解決了問題年離家出走的事。

剛口氣，他又被江刻回東石市，把一封信送給在網咖玩遊戲的不良年。

接下來，全是類似的跑活兒。

谷萬萬片刻不得停歇。

“我絞盡腦，也想不出，這些事到底有什麼關聯。”自詡有經驗的谷萬萬，非常茫然，“這到底是一個什麼任務?”

墨傾糾正:“你應該問:這是幾個任務。”

“……”

谷萬萬忽然噤聲。

掛在行部門當了三年的外編，谷萬萬自認為見識過不事，但……一次接n個任務的，那還是頭一次見。

良久，谷萬萬緩緩道:“我沒聽說江刻是工作狂魔啊。”

“現在也不遲。”

墨傾移自己的“馬”，再次吃掉大爺的“象”，又一次將軍。

谷萬萬說:“我已經把他拉黑了。”

“你後果自負。”

在大爺又鬧著悔棋的時候，墨傾把谷萬萬電話掛了。

……

江刻如何使喚谷萬萬的，又如何讓谷萬萬繼續跑的，墨傾一概不關心。

只知道，接下來三天，江刻給完了9個f級任務，3個e級任務，以及1個d級任務。同時，江刻在《指揮》裡的積分，排到了第七。

也就是說，江刻基本沒出門，全天都在玩遊戲。

這些任務——

全是他在玩遊戲的空隙裡，利用金錢、人脈、以及谷萬萬完的。

他的指揮能力，無論是在遊戲裡，還是在現實中，都令人瞠目結舌。

與此同時，101部門的績效，令各部門眼饞不已。

就連安主任都在委婉表示，新來的這個江刻，留在101部門，是不是屈才了。

谷萬萬起初還找墨傾抱怨，可後來發現墨傾本不關心，隻得放棄了，認命地被江刻使喚，並且漸漸上了癮——

當“任務收割機”的覺，似乎也不錯。

*

又一日。

墨傾難得去了趟基地，在瀏覽江刻這幾日“功偉績”時，順帶填了一下要的表格，以及霍斯給厚厚一遝測試題。

墨傾對這些測試題很悉。

早在去年，被送往墨家前一周，就做過類似的題。

“這是什麼?”當時的墨傾問過一句。

霍斯說:“檢測你的危險程度。”

這一次，當然也是如此。

墨傾沒有敷衍，把該填的都填了。

可是，因為填的資料過多，墨傾填完時，已經到了深夜。

而，超過八點就會催的江刻，今晚卻一直沒靜。

墨傾打了個車回去。

回到江刻家，墨傾在門口瞧了眼，漆黑一片，沒有一點線。

心裡覺得奇怪，墨傾進了門，在仔細檢查玄關的鞋子、確定江刻在家後，墨傾一邊往樓上走，一邊給江刻電話。

來到二樓。

的，聽到電話鈴聲響起，是主臥的方向。

但是，沒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