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基地,倉庫。
這裡地偏僻,在深山老林,外圍用圍牆環繞,裡面有三棟建築,但部地形錯綜複雜,最神的是底下一層。
遠遠看,就像一軍事基地。
事實上,在附近居民口中,這裡確實是一“軍事基地”,因為門衛確實是軍人,一個個都穿著軍裝。
這是,這些被派過來的軍人,對基地的況,一無所知。
車開到倉庫門口,司機開始核對份。
墨傾疊著,往後倚著,視線過車窗,看著倉庫的大門。
在這裡躺了一百年。
自一年前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不多時,司機出示了證件,守門員讓他們下車。
“把所有電子設備和金屬製品出來。”守門員剛正不阿,面無表。
這是一個新面孔。
顯然沒見過墨傾。
墨傾很配合,把所有品都出來,裝一個明袋子裡。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來到門衛室外:“墨傾。”
“是我。”
墨傾回過頭,覺得人有些眼。
門衛見到中年男人,給他敬了一個禮。
男人微微頷首。
爾後,男人瞧著墨傾,下意識咽了口唾沫,說:“你跟我來。”
跟第八基地總部的人不一樣,總部的人沒見過墨傾蘇醒時的模樣,多數人都不知道墨傾的份,隻把墨傾當尋常人看來。
霍斯和范部長倒是見識過,但是,他們已經把墨傾當同類了。
可是,在倉庫,所有見過墨傾的人,都將墨傾當“異類”。
墨傾跟著男人進基地後,便被虎視眈眈的盯著,每一雙眼睛裡,都藏匿著危險和警惕,低沉抑的氛圍裡,充斥著劍拔弩張的氣息。
——墨傾毀了半個倉庫。
——三個月前,倉庫才恢復原貌。
男人保持著緘默,將墨傾帶底下一層,在森的倉庫裡穿梭了十來分鍾,最終,男人推開了一扇石門。
“進去。”男人言簡意賅。
墨傾沒吭聲,直接走了進去。
石門緩緩合上。
室線昏暗,眼的是一張椅子,再無其他。往前,是一扇玻璃,應該是特製的,再往裡面,坐了五個人。
穿著都很正式。
最右一人面前擺了一臺電腦,是記錄員,往左四人,跟前都擺了厚厚一疊資料以及一個話筒,神嚴肅,目銳利。
“時間會有點長,想要休息,隨時可以說。”最中間的領導摁著話筒開關,開了口。
聲音清晰傳來。
墨傾沉默以對。
“這次審判,是據你這一年的表現,測量你的危險程度,之後再做出對你的置。”領導說,“問題很多,繁瑣詳細,希你好好配合。”
墨傾沒說話。
之後,四個人低聲談了幾句,但是因沒開話筒,所以墨傾一個字都聽不到。
這些人大致清了的能力,並且做出了應對措施,確保不會的牽製。
墨傾對第八基地是有好的,也很樂意為第八基地做事,但倉庫的這一群人,總讓墨傾有一種說不出的抗拒。
三分鍾後,審判開始。
詢問容事無巨細。
幾乎墨傾每天的行,他們都有詳細記錄。
直至這時,墨傾才忽然意識到——霍斯、宋一源、戈卜林這些觀察者,全部都是幌子,真正的觀察者並未公開份,藏在了不為人知的角落。
悄悄地觀察著的行。
而,不是真正觀察者這件事,或許霍斯、宋一源、戈卜林他們,都不知道。
這一年來,實行的是兩套觀察系統。
墨傾有問必答。
哪怕是刁難的問題,墨傾依舊冷靜以對。
問:“進墨家第一天,就拿刀威脅人,是否屬實?”
答:“是。”
問:“為什麼?”
答:“沒原因。”
問:“是否證明你習慣以暴力讓人屈服?”
答:“是否以理服人,也得分況。”
問:“你只需要回答是與否。”
答:“是。”
……
問:“你是否引觀察者在日記上寫對你有利的信息?”
答:“是。”
問:“在攔截梁緒之那一晚,你是不是想殺了他。”
答:“沒有。”
問:“請如實作答。”
答:“沒有。”
問:“你殺過人嗎?”
答:“殺過。”
問:“殺過多?”
答:“不計其數。”
問:“既然殺人對你而言是家常便飯,你為什麼不想殺梁緒之?”
答:“我隻殺該殺之人。”
問:“梁緒之不該殺?”
答:“沒到該殺的地步。”
問:“現代社會的法律和一年的觀察期,是否會影響你的判斷?”
答:“是。 ”
……
打他們問第一個問題起,墨傾就知道,全都是坑。
可是,墨傾依舊如實回答,沒一遮掩。
知道——
這一年的觀察期,不可能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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