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流甦終于睡夠起來了，煮了一包方便面和一個蛋，吃完了全才恢復了力氣。

窗外，天空湛藍，白雲朵朵，午後的看起來很溫暖，沒有風，是個令人心曠神怡的好天氣。流甦決定出去逛街，買些食品和日用品，冰箱已經空了。

簡單梳洗了一下，換好服，流甦背著包就出了門。下到一樓，推開單元樓宇門，突然看見了程左。

程左站在門對面的一棵高大的梧桐樹下，一只手臂撐在樹干上，眉頭微皺，目癡迷地著流甦的臺，看樣子他似乎來了有一會兒了。

見流甦突然出來，程左嚇了一跳，臉上出幾分難堪的神，主搭話︰“流甦，你要出門嗎？”

流甦看著程左。藍牛仔，卡其風，都是大三那年他過生日，用勤工儉學賺來的錢買給他的。

當時，程左什麼都沒說，只是擁抱了，抱了好久，然後捧著流甦的臉，看著的大眼楮說︰“流甦，有生之年，我必不辜負你的深。”

程左不是因為得了兩件服而激，更不是隨口許諾，只有他明白，別人隨便就可以買起的服，他的流甦卻要用盡氣力。

因為讀書的學費和生活費都要自己賺，買這兩件服，要攢多久，要怎樣一塊錢一塊錢去節省，他太知道了。

這條牛仔和風，程左非常心地穿了好幾年，後來他們結婚了，條件漸漸好起來，他才不穿了。很認真地洗干淨，疊得一個褶皺都沒有，自己收起來。

此刻為什麼又找出來穿上了，流甦不願意去想。只是淡淡地回應著程左的問話︰“是的，我要上街，家里缺很多日用品，要去買一些。”

“流甦，我陪你一起去好嗎？買完東西我可不可以請你吃晚飯？”程左看著流甦，滿眼的，小心翼翼地問。

“我約了人，不用你陪，你忙你的去吧。”流甦委婉地拒絕了程左，做不到原諒，所以不喜歡和他繼續來往。

“那我等著，你買完東西我們一起吃個飯好嗎？”程左厚著臉皮又問了一句。

“真的不必了，我約了人，我們買完東西後一起吃飯，吃完飯去看電影，要很晚才能回來，你還是約別人吧！”流甦依然淡淡的，說完轉就走，不肯給程左一點機會。

程左知道流甦的心，是不肯原諒他的，他也終究違背了當初的誓言，終究是辜負了。

眼看流甦就要轉彎了，程左對著流甦的背影大聲說︰“流甦，今天是我生日，你陪我過個生日好嗎？去年我過生日，我們就沒一起出去。”

流甦的腳步停住了，停頓了幾秒後轉過來︰“祝你生日快樂！但是，我不能陪你過生日，從你婚出軌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失去了要求我陪你過生日的資格，我再陪你過生日沒有任何意義。”

流甦說完，大概想起了幾個月前程左的絕，想起了他在結婚紀念日那天提出來離婚的事，的心冷下來，臉也冷下來，加快腳步走了，一次都沒回頭走遠了。

流甦的背影都消失好久了，程左還呆呆地著那個方向，了好久，又抬頭癡癡地看著流甦家的窗口。

程左想起了去年他過生日，早飯是和流甦在一起吃的。流甦煮了長壽面和蛋，眉眼彎彎地笑著，祝他生日快樂，流甦還說︰“晚上出去吃，我要給我的丈夫慶生。”

但是，晚上的時候，他和朱一起出去吃了，為了不被流甦打擾，他還關了手機。

他們吃了燭晚餐，吃完後去朱那兒纏綿，他一夜未歸，也早就忘記了流甦說過的「晚上一起吃，我要給我的丈夫慶生」這句話。

第二天早晨才開機，發現流甦只在昨晚打過一個電話。是相信他的，以為他在加班工作，的懂事換來的是他的嗤之以鼻，他不要懂事的人，他要的是朱那樣熱似乎的尤。

短短時間後，他主坦白婚外，提出離婚。流甦忍著痛苦，沒糾纏，沒細問，沒讓他費任何氣力，便把自由還給了他，他們的家和他們的，灰飛煙滅！

從那之後，流甦變了，再也不相信他，不願意見到他，拒絕他，不接他的任何一點幫助和好，流甦，還是那個獨立而堅強的好人啊！

程左多希時能夠倒流，事能夠重新來過，那樣的話，他說什麼都不會背叛婚姻，和流甦好好下去，那該多好！

可惜，現在即使是做夢，都是流甦要離開。盡管程左積極挽救，但以他對流甦的了解，他的心是相當絕的。

十月午後的，溫暖而不烤人，樹葉大部分離開了枝頭，只有一小部分不舍得離開，和樹枝做著最後的依，但終究是必須要立開的。

就像程左，獨自在流甦樓下站了三個小時，但再怎麼不舍，終究是要離開的。

程左只能離開了，他剛剛轉過樓角，迎面遇見了回來的流甦。

流甦的手上拎著好幾個塑料袋，有食品有日用品。很顯然，並沒有約人，否則不可能自己拎著大包小包回來。

兩個人同時愣了愣。

“你還沒走？”流甦吃驚地問。

程左頭一低，有些難過地說︰“馬上就走了。”

說完又想起了什麼，手接流甦手上拎著的東西︰“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你回去吧。”流甦一閃，堅持不用程左送，固執地拎著東西走了。

程左再次著流甦的背影，這是同一天里他第二次著流甦的背影，流甦是那樣的無依無靠。

程左心里充滿了自責，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流甦不必來到這個大城，不必無依無靠到如此地步。

程左暗暗下了決心︰除非流甦再婚了，否則自己絕對不放棄對流甦，他要再追求一次，不管多艱辛，他都要那麼做，一點功，他要把流甦當掌心的寶，好好珍惜，好好疼，再也不做一點點傷害的事。

即使不能功，也終究盡力了，或許憾會減輕那麼一兩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