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一陣靜默,葉杉久久陷沉思。腦海里不斷浮現老頭子的畫面,什麼中醫復興、一代名醫、曠世神醫——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山野莽夫,這些國家大計、千秋奇功、萬古流芳似乎和自己沒有多關系。
白楓繼續點了一支中南海,意味深長的吮吸了一陣,蒼老的面頰上留下許多憂思的痕跡,咳嗽了一聲,再一次轉向葉杉︰“中醫衰落或者說正在瀕臨滅絕,在此危急關頭,每一個深中醫的人,都有義務站出來,共同捍衛中醫,讓更多的人了解中醫,同時,將社會上那一種招搖撞騙、以假真、謀財害命的假中醫或者打著中醫的幌子胡作非為的人給揪出來,那是中醫的榮幸、華夏民族的榮幸。”
“一時名醫和一代名醫,是有很大差距的,這一點,不必我說你也很清楚。但是,要為一代名醫,則需要付出的更多,要是老爺子真的不讓你從醫的話,就不會讓你此番來燕京了,你的人生,應該你自己選擇。”白楓一番掏心窩子的話,其實是在他自己上無法完的夙願,此時只有給下一代人來完。
為中醫,誰不想功名就、萬古流芳?諸如︰伏羲、黃帝、神農、岐伯、華佗、張仲景、孫思邈、李時珍等,這些都是一代名醫,流傳千古,至今,整個華夏國,關于他們的佳話都還有許多。
“我——”葉杉一頓,他不是沒有被白楓打過,而打葉杉的地方,並不是什麼一代名醫、萬古流芳之類的,而且一個年紀古稀的長輩的真誠。他從未見過,一個人能夠為了國家的公益事業而不顧,不拘名利。
“投中醫吧,那里,才是你施展才華的地方,才是你放飛夢想的舞臺,人生一世草生一秋,總是要做一點兒什麼的。”
“能給我一點兒考慮的時間嗎?”
“哈哈,當然,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如果你想通了,請撥打我的電話。”
“好!”
白楓站起,蒼老的手有力的和葉杉握了握,伏在葉杉耳邊,低聲道︰“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中醫院的大門,隨時為你開著,我絕對不會虧待葉老的後人,更不會弱待‘鬼醫七絕’的傳人。”隨後,將一個名片遞給葉杉,上邊寫著白楓住宅的地址。
看著白楓離開,葉杉站在原地,久久陷了沉思。
一代名醫?
對于這個也曾想涉足醫壇的年輕人來講,確實有不的力,葉杉並不想白楓那樣,能夠為了國家的公益事業、為了挽救中醫而放棄個人利益,放棄自己的利益。他,沒有那麼偉大,也沒有那麼無私。
“vip”包間外邊,謝詩韻一直在擔心,上午來找葉杉的會是什麼人,想到那一天葉杉得罪秦的景,不由得又是一陣擔心。或許葉杉不了解秦,可是謝詩韻卻多多有些了解。那個人的背景,很恐怖。
等到包間走出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謝詩韻才慌忙的闖包間,此時,見到葉杉坐在沙發上,略微沉思。
“葉杉,沒事吧?”
“我會有什麼事,怎麼?一會兒不見,就那麼的著急,那麼的關心嗎?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為我人長的特別帥而且那一天還幫助了你,在你小的心靈里留下了一道好的印記呢?”
“去死啦!”
“哈哈哈,開個玩笑,沒有什麼事,上班吧。”葉杉朗聲一笑,拍了拍謝詩韻的肩膀,為了轉移話題,他也只有那麼說。畢竟,自己的份也有些復雜,而這些不相關的人,知道的越越好。
“上班就上班,哼!”謝詩韻了,哼了一聲,就朝著包間外邊走去,葉杉笑了笑,也走了出去。
天豪酒店的工作輕松而愉悅,不過,葉杉腦海里,全然不是想的眼前工作的問題。這次來燕京,除了丫蛋、玉石之外,老頭子真的就沒有其它目的了嗎?葉杉恍然發覺,從神玉石、蘆葦窺、燕京火車站到現在,就像是有人特地策劃、安排一般。回顧整件事,就是一個局。
只是這個局布的太大,策劃的時間太長!
……
單間的出租屋,一男兩住在一起,雖然有些擁堵,不過這一種“同居”的生活,葉杉神似喜歡,偶爾,還可以“窺”丫蛋或者是肖洗澡,簡直是太棒了。今天下班過後,葉杉便匆匆回家。
肖在院子里蹲著洗裳,見到葉杉回來,也不去主理睬。
“肖,怎麼今天有閑心?”
“閑心?”
“哦,我是問你今天怎麼有時間洗裳。”
“我不洗,難道你幫我?”
“……”要是幫著洗洗罩之的,葉杉倒是會毫不猶豫,至于其它的嘛,那就算了,葉杉還沒有那一種被的傾向和嗜好︰“我還準備讓你幫我順便洗了呢,你看人家丫蛋就幫我——”
“想的——”
“我說真的!”
“難道,我還說假的?”肖挽著袖子,此時春的氣息,已經籠罩著大半個華夏國,空氣也沒有葉杉剛才華夏時那麼寒冷干裂。葉杉沒有再說話,笑了笑,轉走進屋子,肖一頓︰“這個木頭,要是你把服拿出來,我定然是要幫你洗的,丫蛋姐能做的事,難道我就不能做嗎?”說著,用拳頭錘了錘服,又洗了起來。
接下來的一周,葉杉一直都被哪一件事給困擾著,說真的,他的夢在中醫、心眼也在中醫上。至于一代名醫還是曠世神醫或者拯救中醫,拯救華夏之類的,葉杉沒有想那麼遠,趁著年輕,葉杉只想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
終于,在一個黎明的清晨,院落里的大槐樹上發出翠綠的新芽,葉杉用丫蛋的手機撥通了白楓的電話︰
“我是葉杉!”
“怎麼,想通了?”電話那端,傳來白楓慈祥而又親切的聲音,似乎這個電話,他早已預料,一切,只是時間的問題。
“我決定投中醫!”
“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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