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雪不停思索地回答：“調取沿途的監控記錄，看看有沒有拍到這人！”

陳實說：“中規中矩的答案，但是案發地點——安府大橋附近并沒有監控，我覺得效率不高，而且當時天很黑，非警用監控錄相的質量實在堪憂，找到也未必看得清。”

林冬雪說：“你能把的相貌復原出來嗎？”

陳實笑了：“案發至今，幾天了？”

“四天！”

“你覺得一個的哥，四天時間要見多人，記憶污染聽說過嗎？我怕復原出來不是本人，反而會誤導我們。”陳實打個響指，“走吧走吧！”

“去哪？”

“見見沈軍！”

林冬雪打電話給同事，問到沈軍在一家外企上班，他和幾個同事一起租了間三居室，來到沈軍的住，一個長得白皙干凈的小伙子來開門，他的眼圈紅紅的，問：“找誰？”

林冬雪亮出證件：“你是沈軍嗎？想找你了解一些況！”

“請進！”

幾個男人合租的房子自然是糟糟的，沈軍將兩人帶進自己的臥室，他的臥室還算收拾得很干凈，陳實輕車路地提了幾個問題，沈軍一一作答。

他自稱和古夢醒往有三年，一開始兩人是在一款社游戲上認識的，因為住在一個城市就提議見一面，見面之后覺聊得來就往著試試。

古夢醒在一家醫藥公司上班，無論格長相都很討人喜歡，沈軍每次帶出去都覺倍有面子，當然他也是真心喜歡的，想和結婚。

“誰想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一個禽網約車司機竟然害死了他！”說著，沈軍捂著臉哭起來。

陳實對他的痛苦視而不見，冷靜地問道：“你友的人際關系怎麼樣？有你們共同認識的人嗎？”

沈軍一一回憶，陳實在林冬雪的小本本上作記錄，林冬雪瞥了一眼，他的字跡工整大氣，覺像是練過書法的人。

記完，陳實掃了一眼名單，說：“就這樣，沒有閨什麼的？”

“有啊，不過我不認識，你們問這個干嘛！”

“警察查案，當然得巨細無了，我了，能不能麻煩倒杯水。”

“好的，您稍等！”

沈軍前腳一走，陳實立馬不老實，在屋子里四搜索，林冬雪小聲地說：“喂，你干嘛，這不符合規定！”

“我又不是警察。”陳實從屜里搜出幾盒藥，扔在桌上，外面傳來腳步聲，林冬雪說：“還不放回去？”

陳實卻跟聾子一樣不理不睬，沈軍端著茶杯進來了，陳實說：“不好意思，稍微檢查了一下你的屜。”

沈軍面不快，但沒有說什麼。

“這幾盒藥，我沒記錯的話，是治療淋病的，你是不是有什麼況對我們瞞？”

“淋……淋病？”林冬雪錯愕地向這個看著開朗的大男孩。

“這個……這個……”沈軍咬著支支吾吾。

“我希你對我不要有任何瞞，放心，在這里說的話，只要出了這扇門，我絕不會給第四個人。”

“我……我是患有淋病！”沈軍說。

“怎麼得的？”

“有……有一次年會，公司發了筆獎金，幾個同事拉上我去那種地方，回來之后我就覺得下……下面又又痛。”沈軍尷尬地搔搔鼻子。

“你沒說實話，你的表、作證明你在撒謊，我要你對我無所瞞！”

沈軍漲紅了臉：“這和命案有什麼關系呢？得病是我自己的事，夢醒明明是被那天的網約車司機殺掉的，你們不去查他，查我？”

“有沒有關系，是我們來決定的！你不說？我替你說，你很你的朋友，所以你下意識地維護，淋病是傳染給你的，對嗎？”

沈軍不安地搔著頭，陳實繼續說：“你的桌上放著馬克杯，還有你們合影的照片，你每次提到名字的時候，眼神都會變得不一樣，證明你對的很深，所以你不希的名聲到玷污，可實際上你知道，的私生活很不檢點，甚至把這種病傳染給了你。”

“夠了！”沈軍摔了杯子，“我不許你這樣說！”

林冬雪嚇壞了，然而陳實卻淡定地點上煙，笑道：“生氣了？看來我說中了！”

沈軍打開門：“這里不歡迎你們，出去！”

“別捎帶上我啊！”林冬雪小聲埋怨，當場惹調查對象，臉皮薄的已經得臉紅耳赤。

陳實搖頭：“一個二十五歲的未婚，和多名男有過親接，證明的人際關系遠比你想象得復雜，的死與此很可能有莫大的關聯，這與案能不能偵破有著直接關系。如果我們現在離開，你下一次再見到警察，他們會告訴你，不好意思，這案子我們未能偵破，請你去領回你朋友的尸吧！假如你希是這樣的結局，那行，我們走，大不了拿一筆獎金，對我們有什麼損失呢？可是對你，古夢醒在九泉之下會永遠怨恨你，殺人兇手也將逍遙法外，或許不久的將來，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古夢醒，這一切全部都是因為你為了無聊的臉面，拒不與警方合作！你給我醒一醒吧！”

陳實說這些的時候，林冬雪一直在用口型對他說：“不要說啦！”可他卻視而不見。

沈軍被這當頭棒喝弄得不知所措，他攥著拳頭，全抖，突然將門一摔，坐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張椅子上，痛苦地抓扯頭發：“我說，……確實給我戴了綠帽子，還不止一次……”

“怎麼發現的？”陳實問。

“有一次，我同事告訴我，看見和一個老男人進了酒店，我起初不相信，可是疑心作祟，我日日夜夜想著這事睡不著，一想到清純可人的居然被別的男人按在床上那啥，我就坐不住，所以我在的手機殼后面裝了一個定位，然后我真的把捉在床，搞笑的是，這次居然又換了一個人。”

“回來我自然是和大吵一架，我提出分手，然而面對的眼淚，我還是心了。事過后，仍然屢教不改，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約炮，我們為此不知吵過多回，后來連哭也不哭了，反而和我講起歪道理，反復強調，就算不老實，心永遠是屬于我的，這些話從里說出來，我不能不信，因為我太了。再后來……”

沈軍苦笑著搖頭：“居然染上了這種惡心的病，還傳染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