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警員們陸續到場,大案當前,不人都睡眠不足,但這不影響他們的心,同事見面仍然笑著打招呼、遞煙。
林冬雪坐在角落里,將DNA鑒定結果用微信告之陳實,陳實仍然沒有回復,埋怨道:“死哪去了!”
突然吵吵鬧鬧的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林冬雪立即坐直,原來林秋浦進來了,他威嚴地環顧一圈下面,說:“都到齊了?開會吧!”
林秋浦將目前掌握的線索匯總了一下,經過技鑒定,在現場找到的指紋、DNA、唾酶、鞋印均沒有外人的存在,林秋浦說:“看來兇手非常狡猾,他沒有留下一丁點蛛馬跡,這也證實他很心虛,他就在死者的人際關系圈。”
徐曉東舉手說:“兇手一定是用502膠把指紋蓋了,可以化驗一下。”
林冬雪心想,還揪著這件事不放呢!
一名經驗富的老警員當即反駁說:“有沒有用502膠蓋指紋,查這個沒意義,502膠又不能當法庭上的證,而且浪費時間。”
“啊,說得有道理。”徐曉東了釘子,訕訕地坐回去。
林秋浦人打開投影儀,他工作效率很高,昨天已經將死者夫妻二人的人際關系排查了一遍,羅列出有犯罪機的三人,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已經查明的高利貸業者,綽號大虎的前流氓分子。
“大虎這家伙可以說劣跡斑斑,留下不案底,此人行蹤不明,我想他有很大的作案嫌疑……”林秋浦說到這里,突然頓住了,因為一只手舉了起來。
從來不在會議上發言的林冬雪固執地舉著手。
林秋浦不能視而不見,便說:“林冬雪,你有什麼要說的?”
“我不明白,高利貸的目的是收錢,一般來說收不回錢他們會綁架、販賣借錢的人,怎麼會殺人呢?”
“這里面必有,只有找到大虎本人才能弄明白。”
“那我還有一點疑問,高利貸殺人,為什麼要放過小孩子?”
“我說了,只有找到大虎本人才能明白了。”
“我還有一件事……”
“行了你別說了!”林秋浦暴地打斷。
林冬雪不滿地坐回,心說林秋浦這次百分之九十又弄錯方向了,林秋浦分派了一下工作,落到林冬雪和徐曉東頭上的任務,仍然是無關痛的外圍工作。
林冬雪和徐曉東走訪了一上午回來,累得腰酸背痛,在辦公室里休息,徐曉東從屜里拿出一盒曲奇,獻寶似地說:“冬雪,嘗嘗這個,我親戚從國外帶回來的餅干。”
林冬雪意興闌珊地看了一眼,說:“不吃,吃甜食會長胖。”
“你又不胖,怕什麼,來一個唄!”
在徐曉東的死勸之下,林冬雪才勉為其難地從盒子里拿了一塊曲奇,徐曉東像個小太監似地笑盈盈地問道:“味道如何?”
“不好吃!”
“口是心非。”徐曉東自己拿了一塊放進里。
林冬雪拿起手機,查看微信和短信,陳實還是沒有回復,心中埋怨,這家伙死哪去了,為什麼偏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玩失蹤,難不他也沒轍了?
一扭頭,林冬雪發現徐曉東正在看的手機屏幕,喝斥道:“看什麼看!離我遠點。”
“哎,你就這麼關心他啊?”
“你這人有病啊,我是關心案子,又不是關心他!”
“他跟案子有半錢關系,林隊那邊不是進展順利嗎?這家伙就是走茍屎運破過一次案子而已,你還真以為偏方治大病,高手在民間啊?不可能的!”
這話說,林冬雪耳朵都要聽出老繭來了,不理他,自顧自地打開游戲玩了起來。
見辦公室里沒人,徐曉東從口袋里掏出兩張張學友演唱會的門票,咳了一聲,林冬雪專注地盯著手機屏幕,他又咳了一聲,“冬雪?”
“什麼?”
“我這里有……”
走廊里突然傳來林秋浦的聲音:“所有人集合,在的人全部出來集合!沒帶佩槍的,趕去槍庫支領!”
林冬雪立即放下手機沖了出去,徐曉東懊惱地捶了下桌子,收起門票也跟了出去。
幾十名在值警員迅速集合,林秋浦深吸一口氣,說道:“重大況,警那邊打來電話,剛剛攔下一輛裝滿現金的轎車,車上四人很可能跟大虎有關系,那輛車已經被攔停,車上的歹徒正在和派出所警員以及警僵持,他們手上有槍!”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街頭槍戰啊,大多數警員這輩子只在電視中看過,心中既不安又期待。
眾人依次離開,當看見林冬雪也來參加任務時,他攔下,說:“你不許去!”
“憑什麼!為什麼要對我搞特殊,因為我是人,還是因為我是你妹妹?”林冬雪憤然甩開他的手,跑了出去。
林秋浦在后面喊:“你擊績很爛啊,你去有什麼用!?”
聽見這話,不警員都笑了,林冬雪氣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不想在人前丟臉,強忍住淚水,鉆進一輛特警的警用車里。
這次任務因為與刑事案件有關,所以刑警特警一起出,坐在車上,這邊的特警大漢們談笑風云、視若等閑,另一邊的刑警們滿臉繃、心事重重,大家都穿了防彈,格健壯的特警穿著防彈顯得更加威猛,而刑警們卻好像穿著救生服的泳客一樣萎頓。
徐曉東問:“這防彈,真能擋下子彈嗎?”
“能啊!”一名特警拍拍防彈說,“不過子彈的沖擊力,會震斷幾肋骨。”
“什……什麼覺?”
“挨過拳頭吧,就好像一拳頭砸在上一樣。”
另一名特警補充道:“當然,子彈要是打在上或者腦袋上,是擋不住的,還有,要是打穿了部的大脈,也是會死的。”
徐曉東艱難地吞咽一口唾沫,說:“我想上個廁所!”
對面的特警一起笑了,林冬雪無奈地仰面扶額,跟這家伙在一起真是丟人。
車突然停了,神游的徐曉東猛然坐直:“到了?”
門開了,特警們魚貫而出,拍拍徐曉東的肩膀:“走吧,又不是上戰場,有什麼好怕的?”
徐曉東哭喪著臉:“我想先上個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