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陳實風塵仆仆地進來了,看著他臉沒洗、胡子沒刮的邋遢樣,林冬雪調侃道:“你去哪了?剛從非洲回來?”
“也差不多了,累死我了,一晚沒好好睡。飯呢?”
“已經送到了。”
兩人來到辦公室,大家都忙活去了,陳實打開飯盒有滋有味地吃起來,不時夸獎一下飯菜,看他吃飯,林冬雪都有點了,可是更期待的是他關于案件的看法,結果陳實一句也沒說。
林冬雪猛的一拍桌子,“哎,顧著吃?”
陳實上下打量了一林冬雪一眼,道:“換發卡了?好看的!”
林冬雪氣得笑了,“誰要你說這個,你是不是查案去了?”
“嗯!”陳實里塞得滿滿的,“先說說你們這邊的進展吧!”
林冬雪一五一十地說起來,聽完陳實說:“你哥的方向是錯的。”
“是啊,可他不聽你的。”
“沒事,讓他多吃幾次虧,才能學會虛心求教。”
“那你究竟查到什麼重大線索了?”林冬雪仔細觀察他的反應,試探地問道:“你肯定查到什麼了吧?”
陳實夾了一筷子菜,笑道:“這條線索太震驚了,我想留到最后一刻掀開,請容我保持一點神。”
“你這家伙,真是氣死人了!”
與此同時,徐曉東從走廊里走過來,手里拿著兩張演唱會門票,邊走邊嘀咕:“冬雪,和我一起去聽演唱會吧!”、“這周末你有空嗎?”、“你喜歡張學友的歌嗎?”
換了幾套方案都覺不合適,不知不覺已經來到辦公室門口,一抬眼就看見兩人在里面有說有笑,頓時倍打擊,整個人僵在那里。
陳實一抬頭,和徐曉東四目相接,笑盈盈地問:“吃過了麼?”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徐曉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剛來,對了,拜托你一件事,我沒開車,待會一起去趟醫院。”
“什麼?我開車送你?你誰啊!”
“怎麼了小伙子,吃了槍藥了?”
一肚子不爽的徐曉東被他一刺激,登時發出來,說:“冬雪,你干嘛老跟這個司機在一起,你也太迷信他了吧!我不相信他能把案子破了!”
“要不要打個賭?”陳實笑道。
“鬼才跟你打賭,我不吃這一套!”
“沒自信?為警察,卻連一個司機都不如?”
激將法雖然老套,可總是屢試不爽,徐曉東的自尊心立即被激起來了,他高聲說:“好啊,打賭,賭什麼?”
“賭你手上那個。”
徐曉東忙把手上的門票藏在背后,可是上面的容早已被眼尖的陳實看見,徐曉東說:“你……你要這個干嘛?”
“我可喜歡歌神了,早聽說他要在龍安辦演唱會,可惜票錢太貴,舍不得買。”
“你也太會占便宜了吧!”
“既然打賭嘛,公平一點,我贏了,這兩張門票歸我;我輸了,這票錢我掏,好嗎?”
徐曉東思忖著,雖然上不承認,但他心里覺得這家伙可能確實有兩把刷子,自己是不是上當了?
但當著林冬雪的面,又不甘心就這樣認慫,他說:“附加條件,你不能利用目前的線索,包括照片、化驗數據、證等。”
“好!”陳實爽快地答應,“現有的線索我一概不用,不過我自己找到和查到的不算。”
“一言為定!”徐曉東看了一眼林冬雪,心想只要破了這案子,林冬雪一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那我先告辭了!”
離開的路上,徐曉東思量著,雖然現在頭號嫌疑人不存在了,但還有二號、三號、四號嫌疑人,挨個走訪一遍,一定會有收獲。
作要快,絕不能讓這個敵占了先機。
徐曉東走后,林冬雪奚落道:“你可真缺德,自己明明有竹,還要打賭。”
“也未必啊,沒準我這條線索是錯的,破案嘛,就是不斷試錯的過程,多一個人去試錯,就多一份偵破的幾率。”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仔細一想全是歪理,這可是你自己挑起來的,我可不管!”
“不管誰贏誰輸,你都有演唱場可聽,這不是漁翁得利嗎?”
“胡說八道!”林冬雪正道,“我對他又沒覺。”
“我覺得你們般配的。”
“揍你哦!”林冬雪揚了揚拳。
“我說錯了!陪我去趟醫院吧!”
“看那孩子?”
“不,是另一家醫院。”
兩人旋即驅車來到一家醫院,陳實并沒代要做什麼,只是告訴林冬雪在必要的時候出示一下證件,兩人找到一位醫生,陳實說:“您好,我們想要一份檢報告。”
“你們是什麼人?”
陳實遞眼,林冬雪亮出證件:“我們是刑警,正在查一宗案子,希您配合一下。”
“哦,警察同志啊,失敬失敬,要查什麼?”
“XX保險公司的員工,是不是在你這里作的檢?”
“有印象!”
“公司檢,一般是哪些容?”
“常規、尿常規、肝功能、糖這些。”
“我想找一個孔文德的人的檢報告。”
林冬雪錯愕地看了陳實一眼,小聲問:“找他的干嘛?”
陳實只是了下眼睛,醫生很快從檔案庫中找到孔文德的檢報告,并打印出來,陳實掃了一眼,說:“上面的數據屬于正常嗎?”
“這個人顯然是脂有點偏高,另外有點脂肪肝和類風病的前期征兆。”
“好的,謝謝!”
離開醫院,林冬雪再也忍不住了,追問道:“你究竟在找什麼?怎麼又開始關心死者的狀況了?”
陳實站住,“你說我賣關子,那我現在給你提個醒,現場沒有找到任何外人的指紋和DNA、兇手對孩子手下留、兇上的那滴被證實是死者的,這些線索連起來你能猜出真相嗎?如果這還猜不到,我看你是真的笨!”
林冬雪皺眉想了半天,搖頭:“你告訴我吧!”
陳實拿文件拍了一下,“看來你是真的笨!走了,回局里化驗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