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雪回去之后,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陳實琢磨要不要去跑一會出租,但還是懶筋發作,心想今天就個懶吧,權當休息。
小區外面有家餛飩館子,飄來一人的香味,陳實便去買了碗大餛飩,坐下來吃起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一輛出租車駛來,從車上跳下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林秋浦,他那表就像要殺人似的。
陳實啞然失笑,這個妹控,有必要搞到這個份上嗎?
“秋浦!”他喊了一聲。
林秋浦一愣,左右環顧,這才發現陳實,他異常驚訝地走過來,說:“冬雪呢?”
“回去了啊!”
林秋浦將信將疑地看著他,沉默數秒,坐下來說:“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擒故縱,故意裝出一副紳士的樣子,來贏得的好!”
“你是不是哺期缺乏關懷,長大了沒有安全啊?那你希來看見什麼,我和你妹正在屋里激烈地……玩游戲啊?”
“我妹不打游戲!是好孩子。”
“我又沒去過家,我怎麼知道?再來一碗餛飩。”
“不必!”
“請你的!”
“不用!”
“吃不吃。”
一碗香噴噴的餛飩端上來,林秋浦拿勺子撇掉上面的蔥花、香菜,說:“我再次重申……”
“有完沒完,我明確告訴你,我對你妹沒興趣!”
“呵,笑話,我妹長得又好看,又乖巧,從來沒談過,你會沒興趣?”
陳實徹底服了,說:“你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吃差不多了,陳實掏出煙,遞給林秋浦一,林秋浦拒絕道:“戒了。”
“來一不會上癮的。”
猶豫片刻,林秋浦接過煙點上,突然直勾勾地看著陳實,因為這句話曾經有位前輩也對他說過,一個他非常尊敬的前輩。
不可能吧!?
這時陳實過打火機來點煙,他點煙的姿勢和那位前輩完全不一樣,林秋浦這才放下心,不可能是一個人。
“通緝犯怎麼樣了?”陳實問。
“醫生說,斷了幾骨頭,撞到了腦袋,可能得昏迷一陣子……是幾個月還是幾年就不得而知了。”
“實在不好意思,沒把人囫圇抓回來。”
“沒事,我不怨你,人逮到就行。這家伙是個強殺人犯,作案五起,四流竄,現在落在我們龍安警方手中,也算是立功一件。”
陳實點頭,突然想戲弄一下林秋浦,眼睛著小區門口說:“你妹出來了!”
林秋浦慌了,趕把煙扔在地上踩滅,用服遮住腦袋。
“逗你玩的。”陳實笑道。
“你這家伙!”林秋浦氣得咬牙。
吃差不多了,林秋浦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按下接聽,嚴肅地說:“什麼?……在哪?……保護好現場,我現在過來!”
他掛斷電話,掏錢買單,陳實說:“我說了我買,大不了下次你請我。”
“沒有下次!”林秋浦把錢給了攤主,站起來要走。
因為沒開車,林秋浦一邊走一邊網約車,陳實跟過來說:“現的出租車不坐,你還車?存心不照顧我生意?”
林秋浦猶豫了一下,說:“你別又想摻和進來!”
“怎麼了?命案啊!我不摻和行吧,送到地方我就走!”
林秋浦猶豫了幾秒,道:“到了地方,我按出租車的價錢付你。”
“放心,不會收你特殊服務費的。”
“什麼意思?”
“不懂幽默的家伙。”
地點在近郊一條主干道旁邊,陳實開車抵達,遠遠看見警車停在路邊,警燈閃爍,林秋浦開始掏錢,他把錢放在置柜上,說:“行了,你走吧!”
陳實笑笑,把錢收了。
林秋浦來到現場,技中隊正對著尸拍照取證,那是一無頭尸,上一不掛,材偏瘦,年齡大概在二十五歲上下,大晚上的看見實在有點滲人。
“誰報的案?”林秋浦問。
一名警員回答:“一個下車撒尿的司機,看見尸被嚇壞了,人我們已經問過,應該和案子無關,留下聯系方式讓他先走了。”
“老彭呢?”
“彭隊長參加省里的刑偵技流會去了,今天告了假。”
“怎麼沒帶個法醫過來?”
“隊里的法醫都參加流會去了,沒想今天會有案子。”
“有什麼發現?”
“尸上有捆綁痕跡,從周圍提取了一些末、纖維還有幾發,尸上被人潑了一層腐蝕藥水,應該是死后潑的,指紋估計很難提取到。”
林秋浦著下沉,頭被砍了,也很難斷定,這案子有點棘手。
“林隊,你站著別!”一個聲音從后面傳來。
林秋浦一驚,正準備回頭,那人說:“別,你腳下踩了東西,慢慢移開。”
林秋浦慢慢挪開腳,原來他剛剛站的草地上有一個長方形的痕,因為太淺誰都沒發現,提醒他的人正是陳實,警員們趕拍照取證。
陳實扶著膝蓋研究,“看上去像是一口大箱子。”
“誰要你過來的?”林秋浦嗆聲道。
“我等客人呢!下來溜達一會。”
“等什麼客人?”
“你是不是對的哥這職業不太了解?送完客人我原路返回?汽油錢算誰的,我肯定得等客人車了再走,你說是不是?”
“這案子……”
“行了行了,我看兩眼就走!那誰,麻煩拿副手套過來。”
林秋浦十分氣不順,手下警員竟然真的遞了一副橡膠手套過去,林秋浦心說,倒要看看你怎麼出洋相,驗尸這工作沒幾年底子是不可能完的。
陳實蹲下來,活著死者的關節,并用手按的胳膊外側,說:“尸僵已經過了高峰期,局部出現緩和;尸斑指不褪……”他把一只手在死者的小腹上,用手指在上面敲打,“下腹鼓脹,疑含有大量出。”
林秋浦一臉驚愕,這些專業語,絕不是一個普通人會知道的!
陳實檢查起周圍的草葉子,重點檢查被死者住的草和下略呈干燥的土壤,繼續說:“這兩天下過一場雨,氣溫落差大,綜合來看,死亡時間應該在四十八小時以上,誤差不超過五小時,的還得做解剖。”
旁邊警員拿著小本本準備記錄,卻又用請示的眼神看了一眼林秋浦,林秋浦點頭,“先記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