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實不回答，林冬雪說：“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啊？你有朋友是在今天去世的？”

“你就讓我保留一點私吧。”陳實又恢復了平時的表。

兩人看了一會綜藝節目，林冬雪說：“哎，你聽說過宋朗嗎？”

正在削蘋果的陳實頓了一下，說：“你前男友啊？”

“去你的！這人是一個神探，聽說特別厲害，沒有破不了的案子，我想你要是龍安市的人，應該聽說過吧！”

“沒有，我是前兩年才來這邊的。”

“口音倒是聽不出來。”

“我學得快嘛，整天和乘客嘮嗑，漸漸就帶上口音了……突然提這個干嘛？”

“沒什麼啊，就是前兩天聽我哥提起，突然想到的。”

電視里在播廣告，林冬雪起把碟子收拾了，心里有點猶豫，要不要趕他走，可是看他的樣子只是單純地想在這里呆一會。

猶豫半天，說：“我得洗澡了。”

“哦！那你洗吧。”陳實的眼睛盯著電視，隨口答道。

林冬雪心里氣得想樂，這人是裝傻嗎？這麼明顯的逐客令都聽不出來？

走進浴室，把門反鎖上，開始洗澡，耳朵一直聽著外面的靜，心里有點惴惴不安，再怎麼說也是有一個大男人在屋里。

這時聽見放水的聲音，還有乒乒乓乓的聲音。

很好奇，想推開一道瞧瞧這家伙在干嘛，但還是忍住了。

洗完澡出來，屋里沒人了，林冬雪發現廚房里的碗碟已經清洗干凈，在架子上，客廳的電視還開著，茶幾上放著一碟切好的蘋果，旁邊放著一張紙條寫著：“我走了，早點休息，明天見！”

林冬雪笑笑，拿起一塊蘋果放進里。

隔日一早，三人仍舊在局里頭，陳實又恢復朝氣蓬的樣子，手里提著一袋早餐，徐曉東說：“喲，陳哥請吃早飯啊？”

“不好意思，這個不是給你們的。”

“你該不會又是給彭隊長買的吧？”林冬雪說。

“有求于人，當然要帶點好嘍！”

“切，只知道給他買，就不知道給我們買，我們好歹也算臨時搭檔啊！”林冬雪不高興地說。

“好好好，我待會請你們就是了。”

說著，陳實來到技中隊，一走進屋里就看見幾名研究員橫七豎八地癱在座椅、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彭斯玨腳邊的紙簍里扔著許多咖啡紙杯，看樣子又熬了一宿，林冬雪不想，彭隊長這也太強悍了，連熬了兩個晚上。

聽見腳步聲，彭斯玨在椅子上轉過來，他的兩眼頂著黑眼圈，比平時更加蒼白，他調侃道：“你們幾個跑得倒是夠勤啊！”

“拜托你一件事，我想借個東西。”陳實說，隨手將早餐放在桌上。

彭斯玨看了一眼袋里的東西，冷笑：“就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用得著我的時候就大獻殷勤。”

“你把我說的也太勢利了吧，要不我天天給你買早餐，反正我出車是從這里路過的。”

“省省吧，別老在我面前晃……說吧，要借什麼？”

“我需要一套勘察跡的設備。”

彭斯玨這一次意外的爽快，站起來走到里屋，然后提著一個銀白的法醫勘察箱出來，說：“會用嗎？”

“你教我！”陳實笑笑。

“曉東應該懂這個，你他教你吧，別弄壞了，下班之前還回來。”

“謝了。”

陳實接過勘察箱，同彭斯玨告辭，出來的路上林冬雪說：“你現在跟彭隊長，好像好的樣子。”

“你的錯覺罷了，他這種人其實也好打道的，我覺得比你哥好多了。”

“哎哎，怎麼還捎帶著損一下我哥？”

“這損嗎？我只是說你哥不太好打道而已。”

陳實兌現了承諾，請兩人吃了頓早餐，然后開車來到康星電子公司，路上他繞了一個路，停在一輛車旁邊，車里的司機是個大頭，他抱怨說：“怎麼這麼慢，我都誤了三單了。”

“不好意思，回頭請你喝酒。”

“這是你要的東西！”

大頭將一個紙袋子遞來，然后開車走了，林冬雪好奇地湊過腦袋，“這是什麼？”

“武！”陳實神一笑。

來到康星公司，三人站在樓下，陳實對徐曉東說：“曉東，給你個任務，你把手機調震，待會我給你遞個眼，你馬上離開，路上盡量別讓人看到，然后去找保衛科，引開里面的人的注意。”

“這是要干什麼壞事嗎？”徐曉東笑道。

“你想多了，我打算找找證據，昨天我注意到公司部有監控，被人看見就不好了，你幫我引開保安的注意，直到我打電話給你，你就可以收工了。”

“Yes,sir！”徐曉東敬了個禮。

三人走進公司，發現前臺竟然沒有人，走廊里的一個房間里傳來忽高忽低的聲音，雖然聽不清在說什麼，但那語氣就像師生大會上校長訓斥小屁孩似的。

“來得正巧，他們在開晨會。”陳實說，“走，瞧瞧去！曉東……”

徐曉東會意，馬上離開，奔赴保衛科。

陳實和林冬雪躡手躡腳地到那個房間外面，門是虛掩著的，陳實推開一道，只見一排員工背著手站著，胖經理走來走去，正在訓話。

“……不要老是想著公司能為你們做什麼，要想想自己能為公司做什麼！你們是公司的一份子，應該有集榮譽，不要老想著那點眼前利益，那是目短淺！你們到這里來，是做事業的，懂了嗎？”

“滿屁話！”林冬雪小聲地吐槽。

經理結束了兀長的訓話之后，員工們齊齊地背誦了幾個銷售金句，那場面就像軍訓一樣，充斥著味。

然后經理說：“行了，今天的晨會到此結束。”

“趕撤！”林冬雪拽了拽陳實的袖子。

“等下。”

員工們并沒有立即離開，只見員工們一個個出列，站一排，們的神有的很尷尬，有的則是一臉麻木。

員工們挨個經過胖經理的邊，和他接吻，林冬雪嚇得捂住，這究竟是什麼儀式啊？

胖經理似乎很這個過程，每次吻過一個員工就點點頭，有幾個稍有姿的員工從他邊走過的時候，他還在人家的屁上了一把。

遇到敷衍了事的員工，他會命令對方回來，重新完這個“儀式”。

旁邊的男員工，大多低著腦袋，似乎不太愿意去看這一幕。

“好個狼文化，把公司當自己的小王國，員工全部馴化奴隸。”陳實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