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員工們要出來了,兩人趕開溜,他們躲到會議室隔壁一個用來堆放產品的小倉庫里。
林冬雪小聲說:“為什麼不直接強攻?”
“沒有證據,來得多了,怕是會被拒之門外,那就難辦了……其實咱們現在屬于非法侵。”
“啊!?”
“沒事,有問題我背就是,這就是民間人士的好……走廊沒人了,我們去剛剛的會議室看看。”
兩人跟作賊似地溜進剛剛開晨會的會議室,這層樓的結構是一個回字型,辦公區域集中在北側和西側,南面是公司正門,會議室在口左手邊。
這時徐曉東打來電話,他在電話里低聲音說:“好了沒有,我這邊快聊不下去了。”
“沒呢,再撐一會!”陳實說。
“臥槽,撐不住了,煙都快了。”
“那你就要求調看監控,把電腦占著,別讓保安看到我們。”
“好主意!”徐曉東把電話掛了。
“小伙子,還需要多多學習啊。”陳實慨道。
“你又是從哪學的這些呢?”林冬雪歪著頭看他。
“人生經驗……咱們開始吧!”
他把箱子打開,里面是個電瓶,接上口之后,紫外線燈就可以使用了。
林冬雪在后面雙手捧著箱子,陳實在前面勘察,走到一個地方時,陳實突然停下,說:“瞧這里。”
“發現跡了?”林冬雪興地說。
“不是,你看地上有一些痕跡,這里放過一張桌子,和捆綁死者的一式鐵架桌椅很類似!”陳實站起來環顧,發現墻上原來有一排窗口,但已經被堵上并刷了層漆,“看這個構造,這里應該是按著食堂設計的,剛剛咱們呆的小倉庫就是后廚,只是后來被改了兩個房間,大的當會議室,小的當倉庫。”
“這種沒人的公司,怎麼會心地為員工準備食堂。”林冬雪嘲弄道。
陳實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子,從里面拔出浸的脂棉,在地上采集,他將脂棉湊到鼻子下面聞,說:“有酒味,看來公司的人在這里吃過飯,可能是聚餐。”
“跡!跡啊!”林冬雪焦急地催促,生怕哪個員工走過來,把他們逮個正著,為警察卻在干賊的勾當,這就太丟人了。
兩人幾乎把每一寸地面照了一遍,全無收獲,陳實說:“沒有跡!”
“你的推理錯了?”
“死者死于位窒息,死亡的時候不會有滴落下,只會是鋸頭的時候有,走,到樓梯間看看。”
“哎哎哎,前臺還有人呢!”
“不好意思,忘了。”
兩人在門口盯著,當前臺小姐起去洗手間的時候,他們立馬溜出來,陳實沒有馬上走,他從之前那個大頭給他的紙袋里掏出一個無線攝相頭,放在會議室門旁邊的盆載里,用落葉蓋好。
林冬雪驚訝地張了張,原來是這玩藝。
兩人悄無聲息地來到樓梯間,繼續重復之前的作業。
然而這里依然沒找到跡。
陳實用手指按著額頭,說:“這麼看來,尸是完整搬下去的,跡可能在車上……或者野外!”
“倘若是后一種可能的話,本就找不到……我說,會不會死者本就不是在這里遇害的?”
“是不是在這里遇害,先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再說吧!收工了。”陳實撥通電話,示意徐曉東可以撤了。
“收工?不見見經理嗎?”
“見他有什麼意義,明天過來強攻。”
“為什麼是明天?”
“笨吶,我剛剛放了一個攝相頭,只要拍下他們的晨會,就可以以擾罪起訴經理,不就可以正大明地進來調查了嗎?”
“哈哈,還有這招!”林冬雪拍著掌,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可是你這個取證手段,有點……”
“沒事,我會把拍下的錄相匿名寄給你,然后你走正式程序申請逮捕令,這就是民間人士的方便之。”
“你的花花腸子可真多。”
三人在公司樓下頭,陳實將兩人載到市局,道:“明天或者后天見,我去跑幾單,這兩天都沒開張。”
“陳哥,我們沒什麼任務嗎?”徐曉東說。
“歇著吧!”
林冬雪說:“你就這麼自信,人就是死在公司里的?萬一出錯了呢,要不要再調查一下其它線索?”
陳實搖頭說:“小同志,查案子說難聽一點就是盲人象,各人負責各人的那一塊就行了,最后拼出來的就是真相,一個人的力是有限的,不可能面面俱到,這點你可以和你哥學學,逮著一個線索就往死里查,這種鍥而不舍的神是很值得鼓勵的。”
“你的口氣可一點也不像是在夸獎他。”
“哈哈,自行理解,我先走了。”
兩人下了車,徐曉東說:“十一點了,要不咱先吃個飯,我請你唄!”
林冬雪白他一眼,“你家有礦啊,整天請我?”
“那你一次也沒答應過啊!”
“不好意思,我現在不。”
正巧林秋浦拿著一沓資料從正門出來,看見兩人,笑著說:“怎麼樣,有進展嗎?我們這邊可是有進展的哦,賈某的刀上沾染的跡,和死者型一致。”
林冬雪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這次難道真的會輸給林秋浦,問:“那DNA呢?”
“嗯,還在化驗中,不過我相信,結果百分百是一致的。你們那邊呢?別和我瞞哦。”
林冬雪便把他們的發現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林秋浦聽罷,冷笑搖頭:“我覺得他是把案子想得太復雜了,就算那家公司作風不怎麼好,可他們也是普通人,普通人第一次作案,總會拖泥帶水,這案子做得這麼干凈利落,從一開始我就料到是慣犯所為。”
林冬雪啞口無言,怕現在說什麼事后都會為話柄,老實說,現在已經對陳實的推理有點搖了,想幸運之神不可能次次都眷顧他吧。
這時林秋浦接到一個電話,聽著聽著他神大變,說:“糟了,賈某從醫院逃跑了!你們現在跟著我,趕去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