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林秋浦在東大順請大家吃涮羊,算是這次的慶功宴。
收到短信之后,彭斯玨還在整理辦公室,這兩天忙得要吐,辦公室里糟糟的,這是他最難以忍的。
把垃圾裝袋,東西歸置好,彭斯玨滿意地點頭,這兩天睡眠時間加起來不到十小時,令他的神稍顯憔悴,老實說他沒啥食,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像是想起什麼,彭斯玨從屜底部掏出一張相片,是他和一個男警的合影,照片上他比現在要年輕五歲,表倒是如出一轍。
另一個笑得很開心的人,正是他過去的同事——宋朗。
挲著照片回憶片刻,他突然站起來朝外走去,取了自己的車徑直來到案發現場。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天完全暗了下來,整棟大樓黑燈瞎火,彭斯玨來到康星公司所在的樓層,用戴著手套的手挑開警戒線,來到走廊時。
他一手拿著棉簽一手打著手電,在地上尋找,他在尋找一片跡。
可是找來找去,一無所獲!
他用手碾了一塊區域,放在鼻子嗅聞,確認那是胺水的味道,只有一些高道的犯罪分子知道胺水可以清除跡,當然,資深警察也是知道的!
“混蛋!”
他站起來走到窗臺,突然看見一輛車正從停車場離開,車型和陳實那輛很像。
這時林秋浦打來電話,說:“老彭,你怎麼還沒到,都下鍋了。”
“那個司機去了嗎?”
“他說還在送一個客人,馬上就到。”
“行,我這就過來!”
彭斯玨下了樓,火速趕到飯店,但是并沒有進去,他在門口站著,眼睛盯著進來的每一個人。
終于,陳實那張笑嘻嘻的臉出現了,陳實打聲招呼:“才到啊!”
“你剛剛去哪了?”彭斯玨冷冷地問。
“送個客人啊,也是順路。”
“是嗎?”彭斯玨突然抓起陳實的手,雖然看著弱不風,可他的力氣很大,他把陳實的手拽到鼻子下面聞,然后上面什麼氣味也沒有。
陳實回手,“彭大隊長這是要干嘛啊?我們這麼的嗎?”
彭斯玨冷哼一聲,轉從飯店離開了,路上自言自語道:“我一定要查明你的份!”
無頭尸很快進法律程序,在如山鐵證前面,胖經理對所有罪行供認不諱,但是審判結果下來,他卻非常不服氣,指著旁聽席上的員工說:“人是他們殺的,跟我沒有關系!我要上訴!我要上訴!”
這天陳實和林冬雪也來旁聽了,陳實說:“死到臨頭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林冬雪說:“現在想想,會發生這麼可怕的事,完全和這個公司的氛圍有關,而這種肆意踐踏員工人格尊嚴的老板比比皆是。”
“你是不是想說,幸好你不用在這種公司上班?”陳實笑道。
“這麼嚴肅的場合,你也笑得出來!”林冬雪用拳頭捶了陳實一下。
相關報道很快就出來了,上了頭版頭條,林秋浦立了大功,風頭無兩,而陳實只是報道中一筆帶過的“熱心好市民”,陳實對這件事倒是一點也無所謂。
網上有不人自發地為死者孟小莉祈福,但隨著熱度的消逝,這件事只用了一個星期就淡出了公眾視野,生活依舊如常。
平靜的生活一直持續到10月底,這天陳實拉活的時候,一個神慌張的小伙子跳上車,催促道:“趕開車!”
“哎,這是網約車,你沒下單呢。”陳實提議。
“廢話,開你的車!”小伙子甩了兩張百元大鈔過來,陳實把錢拿到鼻子下面聞了聞,一很重的汗水味。
陳實問:“去哪?”
“眼睛瞎啊?去醫院!”原來小伙的傷了。
“那就去最近的第三人民醫院吧!”
“不不,找一個小診所。”
陳實冷笑,發汽車,路上順便給林冬雪發了條短信。
車直接開到了市局旁邊的一條馬路,小伙子正在低頭玩手機,車一停他抬起頭,發現有點不對勁,破口大罵道:“臭開車的,你把我拉到哪來了!”
“到了,下車吧。”
“滾你XXX,我一刀攮死你,旁邊就是公安局,你眼睛是不是瞎啊……呃!”
這時,一幫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警察突然把車圍上了,小伙推開車準備逃跑,被徐曉東一套漂亮的擒拿擒住,按在車上給他戴上手銬,陳實探出腦袋說:“注意點,別把我車刮花。”
“放心吧,陳哥!”徐曉東說。
小伙愣愣地看了一眼陳實,陳實笑道:“下次留點神,招子放亮點,別逮著車就上。”
“恐怕沒有下次了。”林冬雪看著手機說,“沒錯,是那個搶劫團伙的員,帶回去吧!”
徐曉東他們把人帶走了,林冬雪順勢上了車,拍拍陳實的肩膀說:“真有你的,你怎麼看出來這是個逃犯的?”
陳實指指自己的額頭,“他腦門上不是清清楚楚地寫了‘壞蛋’兩個字嗎?”
“胡說八道!”林冬雪笑著捶了他一拳,“你最近怎麼樣啊?”
“想我了?”
“來!”
“我還是老樣子,你們呢?”
“唉,忙死了,天天抓一些小賊。”
“林大小姐是不是不得發生一樁轟的大案?”
“才沒有!才沒有!”林冬雪拼命否認,“龍安市平平安安的才好呢,可別再出什麼滅口慘案了。”
“說起來,咱們這塊風水寶地好像一次也沒出過連環殺人。”
“閉,你個烏,不要瞎說!”
陳實把林冬雪載到市局門口,說:“我還要拉客,今天就不陪你聊天了,改天見吧!”
“對了,你今晚能來趟我家嗎?”
“要請我吃飯啊?”陳實笑問。
“真是不好意思啊,你會不會修頂燈,我天花板上那個吊燈喀一下掉下來了,房東全家出去旅游了,我又不知道該找誰……我請你吃飯!”
“準備啤酒!”
林冬雪本想答應,突然一想,說:“喝完酒你不能開車了,難道想在我家過夜不?”
“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倒是沒意見。”
“滾!你這個大叔!”
“好好,我晚上下了班就過來找你。”
“帶上工,我家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