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那個人還沒有發現,陶月月一邊深呼吸一邊思考著,敵人是兩個持槍殺手,最理智的辦法是先找地方躲起來,等周笑被他們殺了之后再報警。
但不甘心結局只是這樣,里的某樣潛質已被喚醒,固執地堅持,一定要把殺害媽媽、殺害顧憂,殺害了無數人的周笑送上法庭,哪怕現在必須從殺手手中救下他。
仔細思考,這里有不可以利用的東西,可以設置一些陷阱。
于是陶月月進一個房間,到尋找可以利用的東西,一套戰略在腦海中漸漸型,當準備好一切之后,把一個架折頭的形狀,握手裹著厚厚的絕緣層。
然后對準墻上的座捅了進去,短路讓整棟別墅的電子癱瘓,一下子墮黑暗。
樓下的殺手見周圍一下子黑了,用無線電和同伴確認狀況,結果同伴并未回答,于是他打開一個手電筒往樓上走。
快走到二樓的時候,殺手突然發現臺階上險地藏著一布條出來的繩子,一端系在護手上,另一端穿過二樓的欄桿,被一個蹲在那里的小黑影攥在手中。
殺手甲冷笑,絆馬索這麼稚的手段居然也有人用!?
他朝對方開槍,那人見狀不妙拔就跑,從影看似乎是一個小孩子。
以他們的職業習慣,見過自己真容的人,自然是不能留下活口的。
殺手上了二樓,每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再中什麼陷阱,他注意到前方有一扇虛掩的門,于是手推門,保持著高度警戒。
頭頂上突然落下一樣東西,殺手向后一退,啪唧一聲,一個古怪的水球拍在地上,仔細一看原來是注滿的安全套,又是這種卑劣稚的手段。
正當他為躲過一劫而慶幸之際,突然一帶著除蟲氣味的火焰從門里吹出來,瞬間燎著了他的眉,他慘著后退,不停地揮手想驅散火焰。
這是陶月月用打火機和殺蟲劑弄出來的臨時噴火,也是最后一招,雖然暫時占了上風,但還是害怕得要死,對方手上可是有槍的。
見時機,陶月月扔了手上的東西,從背后掏出棒球,對準那人的膝蓋掄下去。
對方重重摔倒在地,他被燒得一臉焦黑,而且視線也沒有恢復,他怒罵道出手槍,結果手腕挨了一記重擊,手槍手。
陶月月用棒球狠狠揍他,直到他不再彈,連忙把手槍踢開,搶在手中。
這一刻興極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親手制作的陷阱居然奏效了,畢竟殺手也是人。
試了試這把手槍,對著墻開了一槍,墻上瞬間出現一個,后座力把手腕震得生疼。
把槍口轉向地上的人,殺手狼狽地用雙手擋著臉,乞求道:“別殺我!”
陶月月把槍移向他的膝蓋,一扣扳機,殺手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抱著膝蓋抖不止,陶月月驚嘆槍支的殺傷力,區區幾克的金屬居然就可以讓一個人廢掉。
這一槍只是迫于無奈,發誓永遠不會再對人開槍了。
接下來,該去找到周笑了……
擰下消音,抱著槍走在漆黑的走廊里,盡頭的一間屋子里傳來些許靜,陶月月深呼吸,踢門進來,看見周笑滿是,正彎腰準備從殺手的尸上撿起手槍。
陶月月用槍指著他的后背,“別,我會開槍!”
周笑維持著那個姿勢不,說:“來這套……”
陶月月朝天花板開了一槍,聲音震得兩人耳朵都快聾了,這確實震懾到了周笑,他轉過臉,用憎恨和驚訝的視線看著陶月月,陶月月注意到他的左手垂著,一直在滴。
“有種打死我呀!”周笑勾著手指挑釁道。
“我會把你的手腳都打斷,但我不會殺你!”陶月月威脅道,積累多日的怒火像茶壺里的蒸汽一樣往外噴涌。
“陶月月,你真的很有天賦,你打算把這種天賦浪費在普通人上嗎?假如你現在把槍放下,那麼我絕對會信任你,我們永遠永遠是最好的搭檔,我們一起掙大錢……”
又是一聲槍響,周笑用右手捂著耳朵皺著眉,耳朵里的嗡嗡聲經久不散。
他不明白,宋朗給了這孩什麼,讓這麼執著于當個好人,同時也很憤恨,這些天兩人漸漸產生的那點親,全部是為了這一刻的忍和偽裝。
暴怒沖擊著周笑的膛,他走過來:“殺了我呀!”
“再過來!”陶月月尖,一槍向周笑的。
周笑跪倒在地,像小溪一樣流淌著,他抬起頭,目森好像一毒刺,牙齒咬得幾乎要碎掉。
“陶月月!!!”
他無數次設想過自己的結局,被警察堵在一棟建筑里槍打死;被警察追趕得走投無路自己從高樓躍下;被道上的人放冷槍殺了;與某個黑老大起沖突,殺夠了人之后力竭而亡,等等等等,那些想象都帶著悍匪的悲壯和浪漫,但他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局,被一個十幾歲的孩輕易制服。
陶月月看著這匹傷的孤狼,心中復雜,說:“周笑,你真的很可憐,每天東躲西藏,睡覺的時候也要攥著匕首,生病也不敢放下戒心睡一覺,你一個朋友也沒有,一個也沒有!”
這番出自小孩之口的話居然了他,他覺眼眶一陣發酸,拼命咬著克制著,說:“給煙吧!”
“我沒有。”
“從來沒人說我可憐,大家都是恨我、怕我……給我找煙吧!”
“警察來了,會給你煙的。”
周笑鼻子,不再僵持,他在流著自己的鮮的地板上躺下來,他都快想不起來自己多久沒這麼四仰八叉地躺著了,只覺得無比地舒服。
上的傷還在流,他希在警察來之前,自己就這樣慢慢流致死。
外面有車來了,聽那腳步聲絕對是警察,一大堆人正在上樓,他們越來越近,周笑知道自己沒時間了,突然抓起殺手的槍杵進自己里。
陶月月大聲說:“你不想煙了嗎?”
周笑定住了,陶月月繼續說:“你進了監獄,我會去看你,給你買煙,給你買報紙看,你要槍斃的時候我也會來送你,我保證你不會一個人上路的。”
周笑慢慢從口中拔出手槍,扔了,蹲在地上嗚嗚地哭起來。
走廊上的腳步越來越近,但越是這種時刻陶月月越是不敢松懈,直到他聽見一個悉的聲音,“月月,是你嗎?”
陶月月淚目地轉頭,“陳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