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尷尬地皺眉不語，陳實接著追問：“你們是從巷子這一頭進去的，你們進巷子做什麼？”

“陳警，這兒有學生，影響不太好，我能換個地方說嗎？”

“那去車上吧！”

陳實勾勾手指，上林冬雪，把李教帶到一輛車上，李教這才開口，“其實我們……啊不，他來見個人，我陪他而已。”

“見誰？”

“孫磊在微信聊到一個附近的的，他也不想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是真心打算個朋友的，畢竟孫哥三十好幾還打呢……”

“行了，你不必解釋，人之常我是理解，但你跟我撒謊就不好了。”陳實說。

李教愧地垂下頭，“那的約孫哥見面，我是跑來湊熱鬧的，我們走到這條街，他打電話，對方不接，發微信說自己在小巷里面，孫哥還對我笑，估計是害。我們走進巷子，確實看見一個人背對著我們站著，大概一米六左右吧，長頭發，穿一藍的子，孫哥上前說，你是那誰誰嗎？突然從上面跳下來一個人，一刀進孫哥的脖子，那的一扭頭，和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都戴著古怪的面，我嚇壞了，就跑出來喊救命……經過就是這樣。”

“這次沒有瞞了吧？”

李教想了想，掏出手機，“對了，這是那的發給孫哥的照片，他傳給我看的。”

陳實和林冬雪瞅了一眼，是個青春靚麗的年輕孩，一頭長發。

“對了，我們在孫磊的錢包里發現了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這號碼你知道嗎？”

李教在手機上查了一下，說：“不知道。”

問完話，三人出來，李教想回宿舍，原本得回局里做一份詳細筆錄，但陳實看這小伙嚇得不輕，就放行了，他保持聯絡，這兩天警察還會來找他問話。

“照片是假的吧？”林冬雪說。

“肯定是假的，這些小兵平時在部隊里接不到異，很容易頭腦發熱，對方正是利用這一點設置的圈套……但為了什麼是年紀偏大的孫磊呢，兇手到底是廣泛撒網還是定點針對，可以在教里面打聽一下。”

“這種私的事，估計這些青的小伙都不大會承認……我會去查的，但愿這不是針對部隊的謀殺，那樣的話問題就嚴重了。”

尸被技中隊裝袋帶走了，陳實住一名技警察，走進小巷，抬頭看，在墻壁很高的地方有個腳印，原來兇手之一是撐著墻壁埋伏在上面，這等手，絕非常人。

“那里可能有指紋，去檢查一下吧！”陳實指著上面說。

“呃，這得搬梯子。”

“你看著辦。”

晚上八點，警方在某條路旁邊的草叢里發現了被踩碎的死者的手機，至于死者錢包中的號碼，一查發現是個外省人，陳實猜測是冒用他人份辦理的號碼，那個號碼已經關機。

手法、手、反偵察意識、協作能力，兇手展現出來的種種特征給人一種覺，他們可能是過訓練的職業殺手。

隨著調查的展開，兇手的報呈現在大家面前，一個高一米六左右，重四十公斤，可能是人，另一個高一米八左右，重一百二十公斤，是個男人。

通監控發現了他們逃跑時駕駛的車輛，是一輛使用套牌的黑ＭＰＶ，他們似乎是之前規劃好了路線，所經之監控稀疏，最后在海河路徹底消失無蹤。

現場發現了他們的指紋，然而指紋庫中找不到匹配的，說明他們沒有前科。

除此之外還發現了幾長頭發，起初警方認為是兇手留下的，經過技中隊仔細的鑒定，發現上面有些染料和防腐劑，這應該是假發上面掉落的。

隔日下午，彭斯玨把陳實到解剖室，死者已經解剖完畢，傷口還未合，臟被裝在寫在編號的袋子里，這副畫面讓陳實直皺眉。

“有啥進展嗎？”

“瞧這個。”彭斯玨給他看一個托盤，上面放了很多刀，這些都是買來作模擬試驗的，“兇是兩把，一把細長的匕首，很接近這種……”他拿起一把刀，“兇Ａ上面有兩道槽，長二十厘米，表面鍍銀，刀柄上可能纏了些布料來防，這把刀是從上面刺進死者的肩膀的，沖擊力很大，第一刀幾乎刀整沒了進去，刺到了肺葉，然后兇手刀，朝死者的脖子扎了兩刀，第二刀破壞力最大，把氣管切斷了，死者的死因是涌進氣管造的窒息。”

然后他拿起一把爪刀，這種刀是向前彎曲的，后面有個環可以套在大拇指上，刀較短，可以藏在手心里面。

“兇Ｂ是一把短柄爪刀，是用來剖開死者腹腔的，從上到下只用了一刀，但是兇手隨后破壞了死者的一部分臟。”

陳實說：“我以為使用短刀是為了不破壞臟，兇手沒從死者上取走什麼東西嗎？”

“檢查的時候發現臟雖然破損嚴重，但都在腹腔里面，只是后來稱重的時候發現肝臟的重量有些異常，用蛋白試紙測了一下……”彭斯玨把一塊裝在袋子里肝臟放到陳實面前，“這塊是不是人肝。”

“那是什麼？”

“應該是豬肝。”

“這是某種辱嗎？不，兇手下手狠準快，目的極強，他們只是不想被發現肝臟被拿走了，所以才魚目混珠……可是一塊肝臟有什麼用呢，醫學移植？”

“作夠快的話，把摘除的肝臟放到冰盒里，幾小時移植到上，是可以存活的。”

“死者煙嗎？”

“你是想問死者的肝臟算不算健康？從各項指標看，他的都不是很健康，骨齡已經是三十五歲了。”

“三十五歲？他證件上是三十二歲，看來是參軍的時候謊報了年齡……”陳實沉，“如果是的話，死者不算最佳人選，除非有人和他的肝源是完全適配的，應該查一下近期有沒有做過肝臟移植，老彭，把那些報告給我多打印幾份。”

“解剖已經結束了，他的家屬來要，我現在就給作合了。”

陳實最后看了一眼尸，因為是軍人，死者練就一黝黑結實的，材十分勻稱，他到一陣惋惜，心想你安息吧，我會查明真相的。

他說：“行，你先合吧，我去見見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