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過緒之后,三人又回到會議室,大家此刻正議論紛紛,縱觀龍安近二十年的犯罪史,也沒有出現過像人類觀察者這樣的罪犯。
“幕后主使直接發視頻給我們,宣揚犯罪‘理念’,這已經算是極度猖狂的挑釁行為了,大家各自談談看法吧!”陳實說。
老張說:“隊長,能把視頻再放一遍嗎?”
陳實照做,播到某一段的時候老張喊停,說:“不知大家注意到沒有,他的腦袋后面有一些不停變化的東西,這應該是由視頻轉化的畫面,我想這個背景大概也能為一條線索。”
眾人相互討論,有人覺得是電視機,有人認為是魚缸,再看一遍,發現那些點陣的運規律和形狀又不太像魚,它們混而有序,似乎不是實的東西。
徐曉東說:“會不會是……云?”
“對啊!”林冬雪贊道,“看上去就是云,如果他錄制視頻的地方能看見云,說明是一棟高層建筑。”
“這團云變化速度很快,說明錄視頻的這天風特別的大。”陳實推測著。
“不對不對!”陶月月說,“云本就沒,你們看他的臉也是不停地變化,這應該是特殊編碼技造的像素丟失。”
陶月月拿起一只筆,搬了一張椅子到白幕下面,站在上面開始畫,陳實想喊已經晚了,心想算了,為了破案,一塊白幕不算什麼。
陶月月林冬雪把視頻繼續播放,不停地描畫云的形狀,最后喊停,關了投影儀。
只見白幕上出現了一個非常立的云層圖案,大家驚嘆陶月月思維敏捷,一個在讀警校生居然注意到了一屋子警察都沒注意到的細節。
“漂亮!”陳實稱贊道,“聯系氣象局,找一找這兩天在龍安哪里出現過這個形狀的云層,以及從哪些建筑可以看見它。”
陶月月又說:“隊長,我對人類觀察者有一些個人分析。”
“你說啊,小神探。”
“我認為他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單男,患有功能障礙,個偏執,完主義,收較高,有可能從事統計一類的工作,他出理工科,家族中有信仰宗教的傳統,母親曾死于命案之中。”
有人夸贊道:“月月現在很厲害嘛,一定看了不犯罪心理學的書。”、“有其父必有其。”
陶月月正地出笑容時,陳實卻說:“你這錯的簡直離譜!”
“哪里錯了!”
“你認為他是單男,有功能障礙,是從他有反社會人格逆推出來的,因為他單、有功能障礙,導致無宣泄,轉化為一種破壞。但這個人并沒有傳統罪犯的那種兇暴戾氣,從頭至尾他表現得極為平靜,殺人也是委托他人去辦,這說明他本人非但沒有暴力傾向和反社會人格,甚至可以說擁有極為完的表層人格,這是一種已婚男人的溫和,所以我認定他已婚。
“收高這一點我是認可的,沒有經濟實力也無法策劃這些,他有從事犯罪活的空間和自由,說明他權勢很高,但他不可能是員,他的人生應該很順利,他是一個年有為的公司高層,年齡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間。
“另外家族中有人信仰宗教,這個話說得太滿,可信不高。他也不是做統計工作的,他培養執行者殺人,說明他有極強的親和力和領導才能,這也印證了他的職業是一名公司高層。
“這個人自信、理智、驕傲,所以你認為他大概率是和父親一起長大,因為有至親被殺,所以才投這種‘事業’,這個推測也過于片面,我認為他小時候父母雙全,有過良好的家教,他自詡人類觀察者,說明他所的階層在社會金字塔的中上部,他的家庭應該相對富裕。”
一席有理有據的心理畫像說得陶月月面紅耳赤,陳實說:“心理畫像這東西,是建立在龐大的數據統計之上,寧可說得保守一點,也不能為了博人眼球夸大其辭,這會對偵查造誤導,以后別班門弄斧了。”
陶月月紅著臉說:“你說的我承認更有道理,但照你的說辭,嫌疑人是個非常完、富足、健全的人,如果沒有過創傷,他又為什麼從事這種‘事業’?”
陳實想了想,說:“你要站在嫌疑人的角度去思考,在他的認知里,殺人并非罪惡,而是一種凈化。他是一個極度的完主義和理想主義者,至于他‘事業’的開端,我想是某種機緣巧合。”
林冬雪說:“還有一點你們都沒提到,他可以找到這些人,說明他能輕松接到普通人的私,他掌握著大量的數據,那麼他的公司應該是做什麼的呢?”
“在當今,最容易得到普通人報的行業莫過于網絡。”
林冬雪倒吸一口冷氣,“我突然想到一個人,一個我們才見過的人。”
陳實點頭,“我也想到了他,和我的心理畫像完吻合!”
“誰啊誰啊!”大家爭問。
陳實在電腦上搜出海國揚的資料,投在被陶月月弄臟的白幕上,照片上海國揚穿著一名牌西裝,戴著金眼鏡,出風度翩翩的笑容。
不警員發出驚嘆,因為這個名字太過如雷貫耳,大家手機里一半的通訊件都來到他的公司,難以想象他居然會是人類觀察者。
“已婚、事業有、年輕總裁,而且他的辦公室也在全市數一數二的最高點,完吻合!”陳實說,“當然,犯罪心理畫像是不能當證據的,我們從現在起切注意這個人。”
“其實……”徐曉東說,“全市符合這些特征的人屈指可數,就算人類觀察者真的是他,我也不意外。”
另一名警察說:“他倒是夠聰明,突然宣布停止一切犯罪活,跟以往那些頂風作案的囂張罪犯完全不一樣。”
“這給了我們時間。”陳實說,“明天我們去接海國揚,他的底,人類觀察者預言我們二十七天后就會放棄,那就讓他看看,我們多快就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