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在淳妃剛王府的時候很得皇上的喜歡,所以再害怕也沒有關系,只要皇上在邊就好了。可是皇上的邊不可能只有一個人,淳妃也是理解的,只是其中一個人而已,玉瀟道︰“你說你有罪,本宮不記得淳妃有罪在,皇上也不曾怪罪。”
茶烹好,雙手奉上,淳妃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品,道︰“為皇上的人,為一個妻子,保護不了我的孩子,不能幫皇上保護好皇子,便是我的錯了。淳兒有罪,這一輩子都願意在長序殿里贖罪。”
原來如此,怕是在淳妃的心里也是怨恨上皇上了吧!一個接連失去兩個孩子的母親,一個連著失去兩個皇子的妃子,雖然皇上和旁人不曾怪罪,可是淳妃在怪罪自己,所以不見任何人,把自己足于長序殿中。
不見生人不見皇上。
玉瀟屏退眾人,屋只留下了幾個最的人伺候著,玉瀟看著淳妃上的裳,淡黃,後宮人大多都是紅紅的彩,都喜歡穿明艷的,玉瀟除了紅就是紫。
紅是正日子不得不穿的皇後服飾,而本最喜歡的是紫。
會穿黃倒是見,不過這跟淳妃的氣質也很像,玉瀟道︰“有錯無錯,你是妃子,你也是娘親,本宮尚無生育也不能說你什麼,但是看你的神倒像是知道本宮一定會來的樣子。”
其實前些天如果不是在半路上看見玉嬪從那個角落回來,也不會知道後宮有這麼一個妃子的,所以見剛才淳妃時時刻刻等著,準備跟行禮的樣子,玉瀟很意外。
沒有人會在玉瀟的耳邊提起這個後宮有多人,魏嬤嬤只會說幾個最重要的人,風無昭只會說他最需要對付的人,所以淳妃被所有人忘了。
淳妃挑眉道︰“是啊,嬪妾知道皇後一定會來的,只要皇後不是妃,就一定會見到的。”
是啊,只要不是妃的話。
就憑淳妃是幫皇上生了三個孩子的人,妃就不能拿淳妃怎麼樣,甚至于見到宮比要久的淳妃還得行禮問安。可妃是什麼人啊!除了見到皇後不得不行禮,除了見皇上也必須要行禮之外,的傲氣,的後臺,還用得著跟誰行禮呢?
這倒是了,玉瀟點頭︰“也是,你說的是啊!所以,本宮當上皇後,按照淳妃的祈願來說還算是眾所歸了?”
“是不是其他人的眾所歸嬪妾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妃的。”
那不是廢話嗎!妃看的眼神都好像是要生吞活剝了一樣,玉瀟道︰“本宮前些天去了玲常在那里,看小產之後的子,小產後幾日娘親便宮來看了,有了額娘的寬,玲常在心看起來好些了,可憐了這孩子只有十六歲。”
淳妃道︰“是啊,本宮的四阿哥病逝時也快二十歲了,這樣的痛苦嬪妾懂得。”
關于後宮唯獨生下來的兩個孩子玉瀟這些天,在不人的口中都聽說了,最後一個孩子死了之後,就再也沒出過長序殿一步,哪兒都不肯去,也在長序殿的後殿設了佛堂,除了養育三公主之外就是一個人在後面誦經念佛。
不過讓玉瀟覺得奇怪的是,一般誦經念佛的人都點燃檀香,但是淳妃現在點的可不是檀香啊!玉瀟閉著眼深吸一口氣,聞了聞氣味︰“這香味兒很清新,像是霜雪融化的味道,念佛之人大多點檀香,你這是何?”
淳妃看了眼鎏金的香爐道︰“這是‘何畏雪’這香現在已經絕版了,很見的,也是當年皇上偶然得了一些送給嬪妾了,嬪妾舍不得點特殊日子才點一點來聞,今日清晨嬪妾就想點這香了,一定是因為嬪妾覺到皇後娘娘會來了。”
倆人說著,三公主從外面進來,沒想到玉瀟居然還在的樣子,有些拘束,三公主要給玉瀟行禮,抬手︰“公主不用多禮,想必公主也習慣了無拘無束的生活,三公主這裳真是漂亮,是宮中繡娘紡秀來的?”
三公主茫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裳,隨後指著淳妃說︰“不是啊!宮中繡娘都不給我們做裳的,我和娘親穿的都是娘親自己做的裳啊!這上面的花紋也都是額娘秀的!好看嗎皇額娘?”
好看,的確很好看,可以看得出來淳妃的手藝是真的很好,玉瀟點點頭︰“是很好看啊!淳妃你手藝真好。”
“娘娘若是喜歡嬪妾就給娘娘也做一,娘娘不嫌棄就好了。”淳妃道。
玉瀟道︰“你是妃子,位份尊貴怎麼能做這種事呢?”
位份尊貴這話淳妃已經很久沒聽到了,一個人在這長序殿,位分不位分的都不重要了,淳妃道︰︰“無聊的時候找些事做罷了,既然娘娘喜歡,嬪妾做一也無所謂,不然這後宮的漫漫長日,該怎麼度過呢?”
從長序殿離開,半路遇上了文竹等人行匆匆,玉瀟拍了拍鑾駕,下面的人趕停下腳步,魏嬤嬤喊了聲︰“文醫,且慢!”
那邊文竹帶著賢是低著頭走的,自然沒看見玉瀟的鑾駕過來,聽到魏嬤嬤的聲音茫然的抬頭看了眼,結果嚇一跳,文竹拉著賢趕下跪︰“參見皇後娘娘。”
“文大人,醫不必多禮,這是做什麼去,怎麼如此慌張?”
賢抬頭看著玉瀟道︰“攝政王殿下遇刺傷,生命垂危,現在太醫院所有人都在攝政王殿下那邊,我們是從吳貴人那邊看了公主的之後才過來的,娘娘還不知道?”
頓時玉瀟的腦子就空白了一瞬間,對玉瀟來說,風無昭一直都是無敵的存在,他什麼都會什麼都懂,誰能上的到風無昭呢?還重傷生命垂危,這個詞用在風無昭上,讓玉瀟覺得很不真切。
玉瀟側頭看綠柳怒問︰“怎麼沒人告訴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