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怎麼狡辯，都不能否認雷瑾言從來沒有把你當回事的事實，他要是真的把你當回事，你想他會為了我將你送進監獄嗎？其實那三年你可以不用坐的，可是你既然想燒死我，我又怎麼會輕易饒過你？后來是我讓他一定要將你關進去的，事實上，他并沒有讓我失。

做人要懂的廉恥，你說都已經經歷過一次了，你怎麼就記不住教訓呢？他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就是再不停的糾纏，也是沒有用的，做人可以賤，但是別賤的半點尊嚴都沒有，那樣真是會讓人瞧不起。

當然你笙犯賤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我就是想阻止也沒有用，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你最好別再打雷瑾言的主意，不然的話，別說最后得不到人了，小心把自己又賠進去了，你應該知道的，只要我想弄死你，那都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試試再來燒我一次，看雷瑾言最后會怎麼對付你。”

蘇霖凡那得意的臉真的很欠揍，笙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自己不至于上前狠狠地揍他。

“蘇霖凡，你最好別來挑釁我，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后悔。”

“哈哈，后悔？你要讓我后悔？”蘇霖凡突然就笑了，似乎對于笙說的這話到十分的可笑。“行啊，你要有那個本事你就去做啊。你是不是對自己特別的有自信？那要不你試試用去勾引他看看，看他還會不會稀罕你。”

蘇霖凡這次來最為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辱笙的，只有看到對方那憤怒到極點，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他心就好的不得了。

目的達到，他便得意地離開了，只是最后走的時候，還不忘刺激了下笙，“你以為你爬上他的床就很了不起了嗎？你以為他很稀罕你的嗎？不過就是那時候我沒答應他，他沒辦法才會找的你，把你當了我的替，再則免費的，白睡誰會不要？”

蘇霖凡走之后，笙盡量讓自己當做沒事人一般，將銀肆的工作做好，同事跟他說話的時候，他也盡量耐著子回答，新來的客人想到刁難他的時候，他要盡量讓自己不要發火。

一切看著似乎還是很正常的，是的，笙要求自己必須要正常，蘇霖凡那個賤人說的話，實在沒有必要放在心上，他若是真覺得雷瑾言喜歡他，并且對他信心滿滿，那就讓他那麼以為好了，他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著自己，他面上看著云淡風輕，卻沒有人知道，他的心其實有個名為憤怒的炸彈，只要有個導火索，就能頃刻間炸。

一直這麼忍著，直到下班回去后，無意間打開電話，而那麼剛巧的，又一次看見了雷瑾言跟蘇霖凡站在一起的畫面。

這次的狗仔很是盡責的將畫面拍的很是清晰，電視上，那兩個他這輩子最為痛恨的人，此時就這麼站著，著彼此，笑的那般的肆無忌憚，那樣的笑容實在太過刺眼，深深地刺激到了笙。

為什麼他們活著這麼好，而痛苦的卻是他，他不懂，到底是他做錯了什麼，才要承擔這樣不堪的一切，難道一個人是有錯的嗎？

不，人沒有錯，只是他了不該的人。

可是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資格這樣的對他，不能。

笙抓著遙控，過于用力，指尖有些泛白，就連那雙人的眸子，此時都滿是郁。

白天蘇霖凡跟他說的那些話，此時在這樣寂靜的夜，顯得特別清晰，就像是刀子，一遍遍磨著他的心口，痛的讓人想抓狂。

他這輩子可以讓任何人恥笑，可是蘇霖凡卻不能。

笙在沙發上一直坐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久到他的背脊都有些僵了，這才不管不顧地抓起了手機，按下了那組悉的號碼。

以前他從來不會在手機上標注雷瑾言的名字，那十一個數字，他早已經背著滾瓜爛，就是閉著眼睛都你能念出來，那他還需要備注什麼？

電話響了好一會，才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似乎剛從睡夢中醒來。

“喂——”

笙并沒說話，只是抓著手機的手突然跟著用力了，那些話卡著嚨，有些說不出來。

等了好一會一直沒有得到應答，雷瑾言有些奇怪，不過他卻猜到了笙，“小笙，是你嗎？”

笙的角終于出了一抹譏諷地笑，“你現在就這麼跟我說話，不會不方便嗎？”

他倒是有些好奇，要是蘇霖凡知道，他們兩個正在通話，那他會怎麼想呢？大概又會說他不要臉了吧！

臉皮這種東西，看著是很重要，許多人為了這層皮，不知道多了多的顧忌，可是一旦這層皮扔掉不要之后，你就會發現，其他這東西也沒那麼重要了。

蘇霖凡不是一直罵他不要臉嗎？那他這次就徹底地不要臉一次給他看看，免得辜負了他對自己的期。

“不會，你有事直接說吧！”

雷瑾言的聲音還是很好聽的，低沉又略微帶著點磁的沙發，很能鼓人的心，當初他會一頭扎進男人的懷里，大概這聲音也是一大原因吧，聽的讓人忍不住心跳如鼓。

即便現在他滿腔的怒火，卻還是不得不承認這聲音還是有那麼點作用。

“你之前說的那些還算話嗎？”

寂靜的夜，就是輕微的聲音都會被放大好幾倍。

他似乎還能聽到電話那端男人在聽到他的話時，那明顯變的急促的呼吸。

“算，當然算，我說過，只要你同意。”

“想睡我也可以，不過這次你必須要付出點代價，我不覺得我已經低廉到可以隨便讓你睡的地步。”

“你想要什麼可以直接說。”

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鼓起了勇氣，說了心里的話，“睡一次一百萬，只要你愿意，那麼我就陪你睡，睡到你不想睡為止。”

電話那端的雷瑾言沒有說話，只是也沒有掛電話的意思。

笙突然就跟著笑了，“怎麼，雷大總裁是覺得睡一次一百萬貴了嗎？”

“呵，確實有點貴，你倒是自信，自己真值得這麼多錢嗎？”

“可能是不值得，可是你當初睡了我，我沒得到半點的報酬，我覺得相當的虧，過去一年里，你跟我做的那無數次分攤下來，其實一百萬也不算多不是嗎？還是說，雷總裁在心疼自己的錢？可是對于你來說，一百萬又算的了什麼呢？當初你把我送進監獄，上下做的那些打點工作，怕是都不止是這一百萬的多倍吧！”

面對笙的調侃，雷瑾言突然沉默了。

笙有些不耐煩了，“要還是不要，我只問這一次。”

“要！”電話那端的雷瑾言很是堅定地應道。

電話掛斷之后，笙依然坐在沙發上，近凌晨時間，萬籟俱靜，就是窗外的馬路上也難聽到汽車的聲音。

許久之后，笙揚起角，眸里有著瘋狂。

蘇霖凡不是想辱他嗎？那麼這次他倒要看看，到最后是誰辱了誰。

不要他好過，那他就讓所有人都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