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很是疑，怎麼也想不明白。

再次抬頭的時候，視線一直黏在男人的臉上。

看著這張絕無僅有的俊臉，忍不住陷了深思。

他實在不懂，不是一直討厭他的嗎，那為什麼要花那麼多的錢跟他保持這樣不正當的關系？

他不是很是喜歡蘇霖凡的嗎？

既然喜歡為什麼要背叛？

還是他覺得跟自己上床，并不算被背叛呢？

越來越多的疑問，讓笙不解。

現在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了，蘇霖凡確實令他討厭，如果真的像他之前想的那樣，將他跟雷瑾言的事告訴了蘇霖凡，那結果會怎麼樣？

雷瑾言到時候會怎麼樣？大概不會輕易繞過自己吧！

笙很茫然，一直躺在床上發呆。

直到雷瑾言的了過來，他頓時清醒。

他瞪著眼睛看著在上的人，使勁眨了幾下眼睛，這才尖著嗓子道：“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你說我想干嘛？你欠我的，總要補償給我吧，不然我花那麼多錢不是太虧了嗎？”

還沒有等到笙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已經徹底地被在下，浴袍被解開。

男人糙的手掌不斷地在他上游移，引發一陣陣地戰栗。

笙有些害怕，想要阻止，卻無法移開男人的手。

其實跟雷瑾言上床，并不算是件難的事，男人總是會做足前戲，然后再將他的狠狠灌穿。

那里早已經被涂抹了大量的潤劑，照理說應該不會太痛，可是畢竟太長時間沒有做過，就是前戲再充足，也依然讓人覺得難。

等到雷瑾言在他里面徹底地釋放，他也早已經沒有了力氣，只能累的趴在床上大口地息。

“這才一次，你就不了嗎？”后男人的聲音帶著慵懶在耳邊響起。

笙翻著白眼從床上跳了起來，“那你躺在下面，給我干一次試試，我看你比我強多。”

的太厲害，直接扯了后，就算沒撕裂，可是依然很痛啊，他咬著牙，一張臉都跟著扭曲了，真是該死的，怎麼這麼痛。

雷瑾言輕笑著，大掌在他的后輕輕地著，“想我？不是不可以，你要是能一次地付我兩億的話，那我可以考慮試試。”

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著牙罵了句，“卑鄙。”

可不就是卑鄙，明知道他現在本就沒錢，還好意思提這樣的要求，就是賣了他也不可能得個一億啊！

笙轉過去不想看他，可是這時，雷瑾言卻將他抱了起來。

“你干嘛啊？”笙驚訝地著，不知道這人想要干什麼。

雷瑾言倒是沒有理會他，只是抱著人往浴室走，然后讓人趴在他的上，噴灑上的水澆在他的上，讓他的猛地一。

轉抓住了雷瑾言的手，“干嘛？”

“不清理出來，待會肚子痛怎麼辦？”

笙能覺到雷瑾言的手已經進去了，他猛地一，阻止了他的作，“我自己來。”

“別廢話，你自己搞的清楚嗎？別又像以前那樣，最后給弄到醫院去了。”

雷瑾言的話，讓笙回憶三年前的一次，那時候他本就什麼都不懂，更不知道，如果不弄出來那些東西，會肚子痛，那次他就是隨便了清洗了下，結果幾個小時之后，他便疼的在床上打滾，后來雷瑾言不得不開車帶他去醫院。

思緒萬千的當會，雷瑾言已經將手徹底地進去了，那種栗的覺，他忍不住又是一。

雷瑾言在他的上怕了一下，“別夾那麼，我不進去。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是在害吧！”

笙臉上一紅，像小一樣炸了，“誰害啊，你這樣的人，值得我害嗎？”

“那就廢話。”說著很是惡劣的在往里面按了下。

“啊——”雷瑾言太清楚他的敏點了，一下就能準確按到那重要的點，惹的笙忍不住尖出聲。

只是出來之后，他馬上捂住了自己的。

“你可以的更大聲點。”

這下子，他是真的再也不敢說什麼了，因為他害怕自己待會真的又了，而惹起雷瑾言這個禽的興致，最后難的還是自己。

在別墅吃過了早餐之后，雷瑾言便將笙送回了公寓，原本是想著直接去銀肆的，但是早上做的有些過火，他走路都怪怪的，怕人家看出他的不對勁，最后還是請假了。

到達公寓的樓下，正準備要下車的笙突然了聲，“雷瑾言——”

一直看著前面的男人這時候轉過臉來看著他，薄微微掀開，低沉醇厚的聲音便跟著溢了出來，“干嘛？”

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

你是否有那麼一點點在乎我？

這些的問題卡在笙的嚨里，他真的很想問出口，可是卻在跟男人對視的一瞬間，徹底沒了聲音。

他真的很害怕，如果他真的問出口，得到的確實男人無的話語，那到時候他要怎麼辦。

有些事，明知道不該去問，就不要去問了，不然最后傷的大概還是自己。

……

接下來的日子里，笙經常跟雷瑾言見面，每次見面也不一定非要上床。

很大部分時間他們會各自坐在沙發上，不說話，但是那氛圍卻無比的好。

笙曾想過，他們之間鬧那樣，大概一輩子都無法心平氣和地再坐在一起了吧！可是意外的是，他們依然上床，依然在一起，仿若一對親人。

他總是不斷地提醒自己，不該沉淪，曾經經歷過的那一切，就像是一道巨大的橫，阻礙在他們之間，想要踏過去，并非那麼容易。

可是再多的阻礙也無法阻擋一顆不斷跳的心。

有時候他都忍不住鄙視自己，不該這麼賤的，此時的他儼然就是第三者，就算他不用在意蘇霖凡，但是道德的枷鎖依然在。

他不該將自己再次沉淪，甚至萬劫不復。

可是不管他怎麼警告自己，卻還是無法控制住漸漸沉淪的心。

不可否認，他依然在乎雷瑾言，一顆心依然還在為他跳。

大概只要雷瑾言開口讓他留下，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留下吧！

一個人，有時候就是會讓自己低賤到塵埃里。

……

穆浩輝再次見到笙的時候，他明顯的到對方的好心。

雖然他極力的控制住自己，但是角卻忍不住上揚。

他們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見面，每次約他不是上班就是沒時間。

好不容易一起吃飯，這人卻在不停地傻笑。

“最近是有什麼好事嗎？”穆浩輝突然問。

笙抬起頭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你最近心應該還不錯吧！”

笙想了想，大方承認，“還可以。”

“你們老板給你發工資了嗎？”

“才不是呢！”他現在也不缺錢，才不會為了那點的工資而高興的。

“那你干嘛這麼高興？”

笙張了張，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實在無法跟穆浩輝說，他又跟雷瑾言廝混在一起了，甚至又起了想要跟他一輩子的念頭。

在被那樣傷害后，他依然沒有得到該有的教訓，他覺得自己真的有些賤。

他可以允許自己賤，但是無法容忍別人看著他的輕視目，特別穆浩輝對他來說還是很難得一個朋友。

“沒什麼，醫院最近打來電話，跟我說，我爸的況不錯，也許不久后就會醒了，還要謝謝你請的專家來給我爸看病，不然的話況大概沒有現在這麼好。”

“不過小事一樁，能幫到你爸，我也很高興，以后要再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不要跟我客氣。”

“真的嗎？那我要是缺錢是不是也可以跟你要？”笙一臉笑意地看著他，那雙眼睛賊溜溜的。

“當然可以，反正都是要收利息的。”

笙聽了一張臉垮了，“你還要跟我收利息啊？”

“親兄弟還明算賬的，你都不是我老婆，你說我干嘛不收你利息？”穆浩輝半真半假地說著。

笙瞧了他，正想要反駁他，眼角剛好瞥見了大門口突然出現的悉影。

眸很是自然地浮現笑意，他正想著起過去，可是卻在瞥見另外一抹他厭惡的影時，生生地停住了腳步。

穆浩輝自然是瞧見他臉上的表，順著他的目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兩個悉的影。

“倒是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雷瑾言跟蘇霖凡。”

笙輕聲應了句，低頭一直看著自己的筷子。

原本是還想繼續往下說的，但是穆浩輝馬上就想到，笙跟雷瑾言的那些事，最后還是沒說了。

似乎他們的目太過直白，讓進來的兩個人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們這邊。

笙覺得雷瑾言應該不會過來才是，可是沒有想到，他還是牽著人走了過來。

“沒有想到，你們也在這家店用餐啊？”

蘇霖凡說著還故意往雷瑾言上靠，甚至還一臉挑釁地看著笙，“笙，真是難得，我們又見面了。”

笙很想讓自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更把他們當做陌生人對待，可是最后他終究還是辦不到。

他覺得自己如果抬起頭來，大概會失控吧，所以他本就不敢抬頭，當做沒看見一般，就這麼一直低著頭。

蘇霖凡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是在難，角一揚，更加得意，“笙，好歹相識一場，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不應我啊！總不會，你還在記掛之前的事吧！”

笙抓手上的筷子，心想著自己到底還能堅持多久。

倒是穆浩輝瞧出了他的不對勁，很是不客氣地道：“我們在吃飯，能不能別來打擾我們”

蘇霖凡有些生氣，可是他也不敢得罪穆浩輝，只是抓了抓自己的手，看向笙的目很是不友善。

“走吧！”一直不說話的雷瑾言說著不等蘇霖凡反應，直接就將人給拉走了。

笙有一下沒一下地攪拌著碗里的湯，過了好一會兒后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往雷瑾言那邊看去，正好看見男人端著碗正喂著蘇霖凡。

兩人不知道在說著什麼，臉上滿是笑容。

也不知道蘇霖凡是不是看到他往他們那邊看，說著說著直接傾在男人的上狠狠地吻了一下。

然后兩人相視而笑，那樣的畫面其實還是很好的，可是笙瞧了之后，卻覺得分外的扎眼睛。

就在昨天晚上，他們還躺在一張床上，做著最親的事。

那張也狠狠地吻住了他，那種窒息的甜，他依然記得清楚。

就在十幾分鐘之前，他還在想著，也許他們還是有可能的。

雷瑾言可以不他，但是至是喜歡他的吧！

他可以放棄自尊，放棄所有，甚至愿意接所有人的嘲諷與譏笑，只想著能跟這個男人最終走到一起。

可是看到眼前的畫面，他猛地發現。

原來就跟三年前一樣，他不過都是見不得的存在。

與雷瑾言而言，蘇霖凡永遠是正牌，而他甚至連個小三都不是。

心一瞬間便跟著落了，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