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吃到下午三點才算結束，原本雷瑾言是想著能跟笙再待一會，這晚上能膩歪在一起就更好了，不過笙的公司臨時有事，便先回去了。

雷瑾言再舍不得也不能讓不讓人走，不過離開季氏集團后，他也沒有回自己的公司，只能打了電話給陳益。

“我之前讓你查的查到了嗎？他現在在哪里？”

“查到了老板，我馬上把地址發給你。”

不過幾分鐘，陳益便將地址發給了雷瑾言。

雷瑾言看了眼地址，沒有任何的猶豫便將開車往那個地址去了。

半個多小時之后，他便找到了那個地址，他站在有些昏暗的樓道里，瞧著眼前有些發黑的棕大門，雙眸微微瞇著，似乎有些驚訝。

只是猶豫了半分鐘，他便抬手敲了敲那門。

“砰，砰”的聲音在空曠的樓道里面顯得特別的突兀。

敲了半天，沒有得到半點的反應，這讓雷瑾言心里有些疑。

陳益是絕對不會搞錯地址給他的，那難道是沒有在嗎？

他有些不甘心，又敲了幾下，終于聽到了鞋子拖的聲音，以及門里不耐煩的罵聲，“敲什麼敲，不是讓你別來的嗎？”

下一秒門便跟著打開了，蘇霖凡一臉不耐又頹廢的站在門后。

那厭惡的樣子在看到雷瑾言的瞬間便跟著定格了，著實愣了好幾秒，那張定格的臉終于慢慢地裂，眼里的不耐一下子被驚慌所取代，似乎是想也不想，他便直接準備要將門給關上了，可是雷瑾言的作似乎更快，在他沒有行之前，便一腳將門給踢開了。

蘇霖凡沒有預防，直接便被他的這麼一下給踢著往后退了好幾步，不過最后也沒有能穩住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雷瑾言就這麼站在他的面前，目深冷，不含半點的溫度。

蘇霖凡被他這麼一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他的臉刷的一下子就跟著蒼白了，他甚至不敢抬頭看雷瑾言。

相了這麼多年，自然是見識過男人發狠的樣子，他就算再怎麼給自己壯膽，讓自己不要當回事，但是這會這麼被瞧著，還是忍不住會驚恐。

房間很安靜，靜到能聽到蘇霖凡重的息聲。

雷瑾言略微瞧了眼周圍，一雙眉皺的更了。

房子很陳舊，墻上的漆都跟著泛黃了，這就算了，最要命的是，整個房間就跟被打劫過似的，到都糟糟的，垃圾服，還有沒有吃完的快餐盒，丟的滿地都是。

當他抬頭再看蘇霖凡，這才發現他上也是一副邋遢的模樣。

他倒是沒有想到，之前一直那麼重視自己形象的蘇霖凡，現在居然能把自己活這般的狼狽，完全一個流浪漢的樣子。

蘇霖凡一直等著雷瑾言發話，可是這人就這麼站著一直沒有說話，他覺得很奇怪，微微抬頭的時候便將他眼底那厭惡的模樣盡收眼底。

這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這會有多狼狽，許是雷瑾言的目刺激到了他，或許是因為這些日子承的一切苦難，讓他難以忍，又或許是最后的那點自尊心作祟，讓他終于忍不住抬起手憤怒地怒吼出聲。

“雷瑾言，你想干嘛？把我到現在這份上了，你是嫌還不夠嗎？”

雷瑾言看著他，好一會這才緩緩地開口，“把你自己到這份上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到現在你還搞不清狀況嗎？”

蘇霖凡憤怒地看著雷瑾言，他從地上爬起來，咬著牙道：“如果不是你的無，我會這樣嗎？雷瑾言，說的難聽點，就是養條狗，養在邊那麼多年，都該有了，可是你呢？我跟了你那麼多年，你是怎麼對我的？

當初你不喜歡他的時候，你把我當寶，后面你喜歡上他了，就把我當做垃圾一樣丟掉，完全沒有想過我的。你是有錢有勢，可以為所為，可是我也是人，憑什麼我就得讓你這麼糟蹋我，作賤我？”

“所以你不甘心了，就想要報復我了是不是？你想要怎麼做我完全沒有意見，你要有那個能力可以報復到我，我也不會多說什麼，只是既然想要報復，難道不該找個像樣的靠山嗎？像雷瑾明那樣的窩囊廢，你覺得靠他能把我扳倒嗎？以前以為你很聰明的，現在才知道，智商這種東西，你本就沒有。”

蘇霖凡顯然沒有想到雷瑾言會突然說出這些，眸子一下子閃現出慌。

他有些不敢相信，雷瑾言居然會知道他跟雷瑾明的事，又知道多了呢？想起之前的那些事，他的呼吸更加的重，可是他卻知道有些事是不能承認的，一旦承認，那只能陷自己于絕境，這個男人發起狠來，那絕對是可以用無來形容的，自己現在這般模樣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所以不管怎麼樣，他絕對是不能承認的。

蘇霖凡使勁地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確定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你敢說你跟雷瑾明不悉嗎？你敢說你沒有跟他上床嗎？你又敢說，之前想要置于我跟笙于死地的人不是你跟他嗎？”

雷瑾言說著一步步近蘇霖凡，那些從雷瑾言里吐出的話，更是讓他害怕的整個人都在抖。

雷瑾言看著他那害怕的樣子，譏誚地笑了，“你們的目的差一點點就功了，我跟笙也差一點就要死在那不知名的荒山里頭了，只是可惜了，你們的運氣還是差了點，我們又活著回來了，都到現在這地步了，你覺得你矢口否認還有用嗎？”

蘇霖凡抖著，地抓著自己的手，顯然是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今天這樣的況，現在他心里唯一想的便是這個男人知道了那些事，自己要怎麼辦，他會怎麼對付自己？

可是再差會比現在更差嗎？大不了就是要了這條命，還有更慘的事嗎？

許是想的徹后，那些害怕反而跟著消失了，蘇霖凡抬起頭笑了，眸里滿是瘋狂，“是，那些事就是我讓雷瑾明干的，我就是要你跟他死，我要你們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我讓你這麼對我，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我要那些人當著你面-笙那個賤人，我要讓你悔恨，我要讓你后悔，我要讓你知道，你雷瑾言不是無所不能的，我也要讓你嘗嘗無能為力的滋味——”

“啪——”

蘇霖凡那些惡毒的話都還沒有說出口，便被雷瑾言的一掌直接打沒了。

雖然蘇霖凡說的那些事都沒有真，但只要想到那些畫面，雷瑾言便忍不住生氣，那掌自然不會輕到哪里去，蘇霖凡整個人更是直接給打著又一次摔在地上，這頭若不是砸在沙發上，這會怕是直接出了。

不過就算沒有流，那猛烈的撞擊也讓蘇霖凡整個人暈眩的厲害，一時間本連話都說不出口。

“真是可惜了，這些不過都只是你的妄想了，你想要發生的一切都不可能會發生，相反的，你們要為你們曾經做出的那些付出代價。”

蘇霖凡抬起頭，眸里滿是不甘與怨毒，“代價？我反正一無所有，我還怕什麼？大不了就是沒命，雷瑾言你有種就把我這條命拿走，你殺了我啊，你以為我會怕嗎？我都這樣了，我還怕什麼啊？我告訴你，我不怕，我什麼都不怕，你也嚇唬不了我了。”

蘇霖凡近乎瘋狂的咆哮著，似乎真的完全不再害怕雷瑾言會對他做出什麼了。

可是雷瑾言只是冷冷一笑，完全不他話的影響。

“你以為這世界上死是最可怕的嗎？如果你以為死就能輕松解，那你就錯了，聽過生不如死嗎？你要是不知道沒有關系，因為我很快會讓你切實的生不如死到底是什麼滋味。”

雷瑾言說完這些話后便離開了，只是他留下的那些的話卻讓蘇霖凡惴惴不安到了極致。

人總是這樣的，沖的時候什麼都不會顧忌，更不會去害怕，可是真正冷靜下來之后，那些被刻意忽略的害怕與恐慌便會跟著倍的冒出來。

他真怎麼可能真的不怕死，他還那麼年輕，怎麼能就這麼死呢？

最重要的是，笙那個賤人都還活著好好的，為什麼他就要去死。

可是雷瑾言已經知道了那些事，他是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他要他生不如死，那肯定是會付出行的，他會怎麼做？把他抓了賣掉，還是要找人來折磨他？或者把他一輩子關起來？

不不不，這些都太輕了，也許更嚴重。

蘇霖凡七八糟地想著，整個人陷恐慌，更是不停地發抖著，當雷瑾明出現他面前的時候，他都沒有發現。

“喂，你干嘛？傻啦？”雷瑾明看他完全沒有半點反應，在他肩膀上推了下。

蘇霖凡被他這麼一推終于抬起頭，然后哆嗦著吐出一句，“雷瑾言知道我跟你的關系了，我們做的那些事，他也知道了。”

雷瑾明頓時瞪大眼睛，猛然想起之前雷瑾言對他說的那些別有深意的話，頓時全無，“他，他居然都知道了——”